秦卿来到地下室,房间门口有人专门守着。
不过他们也不会阻拦秦卿进去见人。
黎芸身上的伤口还是没有处理,已经有些发炎感染,秦卿进去的时候,她在昏睡状态。
她接了凉水,泼在她脸上。
黎芸猛然清醒,疼痛感再次袭来,从小到大,她虽是佣人之女,但也没有受过这样的皮肉之苦。
疼痛使人疯狂,她对秦卿的恨意更深。
她张嘴的瞬间,秦卿一把捂住她的嘴,随即,一直藏在掌心的药丸,顺势入了她的嘴,滚进喉咙。黎芸猝不及防,瞬间就咽了下去。
她瞪大了眼睛,满目惊恐。
她觉得眼前这个人不再是秦茗,她只是一个拥有秦茗脸皮的恶魔!
秦卿用力捏着她的嘴,让她根本发不出声音,秦卿露出寒光,低头附到她耳边,低声说:“别担心,我不会让你那么快就死。这是慢性毒药,解药总共有十二颗,必须每月服用。千万不要寄希望于医院,这毒药,除了我,没人能解。若是不想死,就乖乖听我的话。”
“还有,这药若是不按时吃,发作起来所受的痛苦,比吸毒更惨。很难相信这世上还有这种东西吧?真不巧,你倒霉碰上了我。不要叫,一旦叫了,你对我来说,就失去所有价值。”
黎芸慢慢的变得平静,秦卿松开了手。
黎芸开始抠喉咙。
秦卿看着她笑,“别白费力气,咽下去,它就会立刻化开。”
黎芸猛然抬头,仇恨充斥了双目,让她变得狰狞,丑陋。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脸,嘴唇发颤,“你,你是谁?”
“秦茗。”
“不,不可能。再怎么改变,秦茗也不可能变成这样。”
秦卿笑了笑,“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要恨够深,我就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还有,你儿子也在我手里,我也给他喂了一颗。你儿子的命,同样捏在你的手里。”
这是骗她的,这个药,秦卿手里暂时只有三颗,她不能盲目使用。
黎芸牙齿咬得咯咯响。
黎芸现在没有任何感觉,她在怀疑,她是否在骗她。这世上,真有这样的毒药么?
“不信,你可以试试。”
她不敢试,秦栩还在她手里。
而她,也不想死。
“我信。”
秦卿笑了笑,“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对任何人都不许透露,就算是我身边的人也不行。”
黎芸挑眉,似是想到什么,面色一沉,“你的目标不止是秦义昌,还有谢晏深。”
秦卿笑而不语。
黎芸:“你到底是谁?”
“我是秦茗。”
一字一句,语气淡然,可落在旁人耳朵里,又是那么的坚定。
不容置喙。
秦卿走出房间,秋云正好赶到。
“怎么样?”
秦卿:“可以找人给她清理伤口。秦芷怎么样?”
“很听话。”
“让她照顾着,周一股东会议,我需要她跟我一起出席。”
“是。”
……
傍晚,秦卿掐着时间去茂达,接谢晏深下班。
她没上楼,就在公司大门口等着。
闲暇之余,便跟禹禄聊天。
“李勤有没有吐露出什么重要信息?”
“他很谨慎。”
“那五个亿是落进了秦义昌的口袋,周一的股东会,我需要用他,来撕开秦义昌的假面具。”
禹禄:“黎芸愿意配合?”
“嗯。”
“好。”
说了两句正经话,秦卿便转了话题,“你平日里有什么兴趣爱好么?”
这属于私人话题,禹禄闭着嘴,好像没听到。
秦卿看着他,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侧脸。那张嘴闭的可真紧,撬不开的臭石头。
她在心里发笑,仍是好脾气的说:“怎么?谢晏深不准你跟别人说话么?你平时除了工作,就不跟人交流?还是说,我不够资格跟你讲话?”
禹禄:“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下属,没有资格跟你说话。”
“大清已经亡了,还来这一套。谢晏深以为自己是皇帝呢。”
“这不是深哥的规定,是我自己给自己定的规矩。还请夫人见谅。”
秦卿也不想为难人,叹口气,说:“看来我是要学学你,谢晏深那么信任你,可能就是因为你话少。那我以后也少说两句,他是不是能信任我多一点?”
这一回,禹禄难得没有沉默以对,只道:“我们不同,你话多,深哥会高兴一些。”
嗯?石头露缝了?
“深哥的生活其实很单一,他需要活力和新鲜感……”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禹禄脸颊微红,自觉多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