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了一会,直到有小护士过来,打破了两人的僵局。
李彦淮有个病人有突发情况。
秦故侧开身,让出了路。
李彦淮跟着小护士走了,他仍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片刻后,才自行离开。
谢晏深过世的消息,现在是满城皆知,姜凤泉的案子在网上漏了风声,首先就是有人说她用邪教秘术四处建造庙宇,白祭坛做法云云。
有一个长微博,写的跟一样玄乎。
里面倒是没有直接用他们本人的名字,而是用了字母代号。
一开始,大家都当恐怖那么看。
后来是有人发现作者在文后提醒是真实事件改编,这让网友纷纷感到震惊。
写文的人文笔太好,把故事写的过于精彩,文章在社交平台一下子爆火。
转发评论点赞都非常高。
紧跟着,就有人开始扒所谓的真实事件,扒着扒着,就出现匿名爆料人。
姜凤泉的案子就这么被扒拉出来。
一时之间,网络的讨论度水涨船高,心翼会也被拱了出来。
还有些网络主播,做户外秀,那种探险类的主播,大半夜还去了青山寺。原本流量平平无奇,就因为蹭了热度,流量暴涨,看直播的人高大几十万,几百万。
这主播再自己搞点小插曲,这氛围感倒是拉的满满的。
事情愈演愈烈,不管是网上,还是现实里,姜家的风评一落千丈。
心翼会门口天天有人去堵,还有激进分子,在他们门口的雕像上就泼红油漆,要他们还钱。
这种行为是不被允许的,有第二波人这么做的时候,被警方抓了起来。
为了维护社会秩序,新闻很快被压下去。
所有热度都摁下,南城警局的官博发出声明,表示案件还在持续侦破中,让大家稍安勿躁,稍后一定会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
影响太过恶劣,上头并不希望这种事情广泛传播,细节更是无需公开。
不过先前这一番热度,已经将姜家的恶行公之于众。姜凤泉的墓都被人泼了红油漆,墓碑也被砸掉了。
谢晏深的同样不能幸免。
母子二人死了也要被人拖出来骂。
姜凤泉的罪行其实只吐露了冰山一角,就已经造成这样的舆论,若是全部暴露,估计只要跟姜家有关的人,往后很难在国内生存了。
这一波,自然也影响了谢家。
好多家长去教育部门举报,大部分进行转学处理,认为他们都是一丘之貉,甚至都认为之前可能在学校里挑选男孩女孩,故事传的特别夸张。
之后谢家的人贴出申明,谢氏教育跟姜家从来没有过商业合作,并且表示当初是姜凤泉用威逼手段胁迫谢霄结婚,夫妻两一直都是面和心不和。
而且,谢霄如今因为烧死姜凤泉而入狱。
声明一出,才稍微消停一些。还有人不信,也有人相信并叫好,觉得谢霄做的好,是替天行道云云。
舆论里也有提到姜伟的,但言论很少,很快就会被激情辱骂给淹没。
之后,官方就把舆论给压了。
有些话,涉及到敏感词汇,就发不出去。
徐琛找了下发那篇真实事件改编的作者,不是南城人,人在青城,他倒是没有隐瞒,说是有人找他代笔。是个国外账号,现在已经注销,找不到了。
所以,这舆论是有人故意想挑起来的。
这个案子徐琛早就报到上级,因为情节过于严重,属于大型案件,他们是不能私自结案。
上头下来的意思,就是不愿意公开。
毕竟影响过于恶劣,会造成不必要的舆论麻烦。
徐琛心里虽有些不愿意,但既然是指令,他也只能照办。案子由明转暗,低调行事。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案子应该比想象中要复杂许多。
恐怕不单单只是姜凤泉爱子心切,发狂而作孽那么简单。
徐琛将那篇看了一遍,中短篇,几个小故事串联了整个案件,恐怖悬疑,写的引人入胜,氛围描写的很好。连徐琛这种不屑于看这种BUG满地的刑侦的人,都看了进去。
确实写的很真实。
徐琛怀疑,写的人参与了这一切。
徐琛关了网页,摁掉烟头,拿了车钥匙离开办公室。
在警局门口碰上任溪,她正好要下班回家,这些日子连轴转,她今天难得早回去休息。
徐琛:“送你回去?”
任溪:“不用,我自己坐车。”
“跟秦卿联系没有?”
任溪就知道他要问,“没有。她现在估计看到我们就烦,怎么可能还主动联系我。昨天路过医院抽空去找了一下李彦淮,他说孩子没保住,那天晚上大出血了。给她做完手术,第二天一早人就不见了。”
“现在谁都找不到她。”
徐琛微微侧头,用余光看着她。
任溪看着前面,他那个眼神,不用看也知道什么用意,任溪说:“她不想见我们是应该的。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也希望李彦淮是骗我,两条小生命呢,我可不希望都没了。”
她扭头对上他的目光,“我觉得你应该有一点愧疚之心,你不能只顾着案子,不顾着人,你这样会失去人心的。”
徐琛收回视线,双手插在口袋,并未开口。
任溪没等他回应,只站了一会,就自顾自的走了。
徐琛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才走向自己的车子,开过去在她身边缓下来,“上车,一起去吃饭吧。有正事。”
任溪想了下,还是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徐琛去见几个线人,不过都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私下里叫他们查了谢晏深几个朋友的动向,没有异常,除了心情不好之外,与之前没有什么不同。
任溪:“你还是怀疑谢晏深是诈死?可是DNA鉴定不都出来了么?那可都是你信任的人,还会作假么?”
徐琛抽着烟,“秦卿应该知道的会比我们更多。她又怀了孕,如果他还活着,会放着怀孕的她不管么?这不,现在她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