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狠话归放狠话,当然只是过过嘴瘾罢了,我并没有自信到以一己之力,去对抗一个全副武装的执法机构。
像现在的人类社会,除了一些集体和集团,我这样手中人命上百罪大恶极的杀人犯已经是不可能出现的的。
恐怕整座酒店已经被包围的水泄不通,在经历过这次爆炸后,他们将会采取强攻方式,之后会有源源不断的人搜查这座酒店。
老实讲,我慌了,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在我的能力掌控范围。
紧张。
恐惧。
兴奋。
无数难言的情绪充斥着我的颅腔,让我无发正常的思考。
肾上腺激素疯狂的分泌,以至于我的牙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我扶着墙壁试图坐下来,平复一下自己剧烈的心跳。
可时间完全不给我喘息的机会,楼下已经开始出现了密集的脚步声。
怎么办....
我站了起来,伸手从一名警员身上捡起一把枪,接着检查了一下保险,将弹匣压满跑上了天台。
来吧.....
如果这是我最终归宿的话....
一枪打开天台的门锁,我径直走了进去,满天星河压我身,凉爽的晚风肆意的吹拂,将我宽松的睡衣吹的袖袍股荡,猎猎作响。
我就这样坐在了天台边缘,面对着那扇门,手中的枪时刻处于击发状态。
空气似乎安静了下来,我不由得想起了一些往事。
那是我的家乡,金黄的稻田,潺潺的溪流,慈祥的父母与乖巧懂事的妹妹。
莫名间,一滴温热从眼角滑落,接二连三,逐渐变成了决堤的瀑布。
我就这样呆呆的坐在那,面无表情,任由泪水流淌。
所以....
我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据说很多穷凶恶极的罪犯在临死前都会对自己犯下的罪行而悔过。
当我并没有...
恍然间,楼下的脚步声已经开始接近了。
密密麻麻,跑动间身上武器设备碰撞所发出的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
我全身开始剧烈颤抖,不过强忍下这份感觉,稳定着手臂举枪瞄准,正对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