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陲之地,海岸边!
赵羡穿着一身粗布短衫,他的左臂出空当当的,右臂则是抱着一坛烈酒。
在他的身侧,坐着大牛,秋万里等人。
每个人都抱着一坛烈酒,众人只是喝酒不曾发声。
过了许久之后,赵羡打了个酒嗝,苦笑道:“你们看,我早就跟你们说过,那次的事情不是终结,针对李先生的好戏才刚刚开唱!”
哐啷!
秋万里一拳打碎了手中的空酒坛,厉声道:“赵羡,你他娘的不会说话就闭嘴,什么叫好戏?”
“既然你说李先生当时在我们小渔村的时候就是欺天诳地了,那你说说,为何我们活着?”
“鬼物是不是该直接将我们弄死?”
赵羡翻了个白眼,灌了口酒的他,继续道:“你看你跟我急什么,老子只不过是阐述一个事实罢了。”
“不知道为啥,我看高震夏那小子,总感觉他说话打扮,有点高丽人的做派。”
“你们说,他们会不会是高丽人的奸细?”
闻言,大牛瞬间精神了!
他抓起身侧的长枪,厉声道:“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老子看他就一定是高丽人!”
赵羡一把拽住大牛的小腿,手上稍一使劲儿,就将拽倒在沙地上!
扑通一声,沙土飞扬!
大牛瞪眼道:“你做甚!”
赵羡笑道:“成了,你有证据吗?没有的话,就安心坐着......”
“证据?老子觉得他是,他就是!”
“先砍死他再说!”
赵羡翻了个白眼:“我跟你说,你若是露出杀意,恐怕连他的身形都没看清,就是尸首分离了。”
“我们能做的,就是在这等着......若高震夏真是高丽人,那高丽军士一定会重头再来,攻打我们这边陲之地的!”
“我们的对手,是高丽军士!”
“兵对兵,将对将,你明白吗?”
这时候,秋万里的顿了顿,开口道:“赵羡说得没错,我们去了帮不上忙......”
“若是高丽狗敢来,我们多杀几个,也算是为李先生出气了!”
“哦!”
应了一句,大牛闷闷的继续喝起了酒。
......
一处偏远小镇内,一位皮肤白皙,身材瘦高的男人,正指着天上的光华破口大骂。
“我可跟你们说,你们千万被武安帝给骗了!”
“她绝对就是联合了鬼物,企图求得长生,将全天下的百姓都当作了献祭给鬼物的祭品!”
这座小镇,离开三清山六七百里,当时鬼道天灾显现的时候,他们自然是遭了殃,不过当时有两位的大儒出手,将他们带出了的天灾之外,才让他们还能继续在这侃侃而谈。
说话的小白脸,名为和希,小时候爹娘砸锅卖铁送他出山去大郡城仿名师学儒道,结果他直接拿着钱就去高丽了!
在他的心中,高丽的啥都要比的这大夏的好,什么儒学经典,都是从高丽发源而来传入大夏的!
然而,他之所以回来,可不是因为高丽与大夏敌对了。
完全是因为他在高丽吃不上饭了,快饿死街头了!
所以就在高丽当了一个月的“象姑”凑了点钱粮,坐船跑回来的。
而且他回大夏的时间,也是在高丽与大夏敌对之前就回来了。
如若不然的话,他身为一个大夏人,是不可能出的了港口的。
当然,他跟乡亲们肯定不会那么说。
他的说辞是,高丽与的大夏敌对之后,高丽不少的儒师怕他背上一个“叛徒”的罪名,才苦口婆心的劝说他回来的。
毕竟,对一个儒修来说,名节还是相当重要的......再加上他自称怀揣对故土的思念,才放弃了在高丽成为大儒的机会,回到了这里......
小镇上的乡亲大多见识不多,所以都下意识的信服这个“学成归来”的“儒生”!
不少原本感激李青山的乡亲都是被他的歪理给扭转了思想......
“可是,先前我们的的确确是看到了,李先生一刀劈开了天劫!”
“要不然我们这个镇子上的人,恐怕再也回不到这故土来了。”一位十六七岁的俏丽少女咬着银牙说道。
闻言,和希冷笑道:“可你有没有想过,这欺天诳地本就是天灾的制造者,那天灾就是他造出来的,他自然是能轻易的破开!”
“不然的话,你见过那个人能劈开天灾的?”
“三清山上的道门掌门够厉害了吧?他也不过是拖住了天灾,而不是劈开了天灾!”
“人家可是当世一品大能,天下绝巅之人,他都做不到的事情,李青山这个鬼物能做到,不就是更加说明了,这一切都是他搞出来的!”
俏丽少女不善言辞,懂得也不多,被和希一怼,嘟囔了半天,也想不出该如何反驳对方!
正当和希打算继续鼓吹乡民大骂李青山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道悠长的声音。
“算卦!算卦!”
“阴阳五行,十卦九灵!”
提着一面卦旗的莫问,慢慢悠悠的走到了的和希的身前,盯着对方打量了一阵,皱眉道:“小子,我看你有血光之灾啊!”
一听这话,和希大怒:“江湖神棍,胆敢在我儒家学士面前大放厥词!”
莫问看了看众乡亲,淡淡道:“高丽现在是我大夏的敌对国,从哪里回来的人,你们说会不会是高丽的奸细?”
“不看身份的话,看做事......李先生刀劈天灾救万万百姓,这小子从高丽回来,屁大的贡献没做,倒是鼓吹大家辱骂救我们的恩人!”
“大家仔细想想,此人不是奸细,就是那高丽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