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国!
虽是简单两字,但却是重如山岳一般,有逾千斤。
凡历代开国之君,大多是草莽中冲杀出来的,身旁武将文官,有才之人如过江之鲫。
登高一呼,便是山呼海应。
集天地气运与一身,集人族气运于己身,一身担负千万人族命运。
不是简简单单说出来便能做到。
祝无伤虽是有金丹境界修为在身,但立国一事却不是他简单说出来便能做到。
少不得比他修炼到金丹境界还要难上几分。
只是他手中有河汉人族的气运玉佩却是将这件事情简单了不少。
河汉人族族主,那名腰系黄绦的中年男子虽然只是将这玉佩交给他,未曾跟他多说什么。
但祝无伤这几日握持玉佩,感悟其中海渊一般的人族气运不断流失,却是有了一点自己的感悟。
自己这手中玉佩,好像稍微一动,就能扰动这方界域中的人族气运。
便是三国合为一国的越过气运,也比不上这玉佩中所存着的气运。
河汉人族虽然在魔窟中,但却是稳定繁衍数千年,气运自然是蒸蒸日上,不必多说。
而三国也不过在三家仙门庇护下建国数百年,三国加在一起,连河汉人族仅仅只有河汉人族十一。
再加上三国间从未停歇过战事,本就不多的气运又是互相倒戈,自然是更为寡薄了些。
三国合为一国之后,内有越室骄奢淫逸,整日间声色犬马,外有邪修虎视眈眈,是不是便会侵扰一番,气运反而比之先前更为寡淡。
就连玉佩中河汉人族族主,那中年男子随手分出的一缕都能对三国气运造成巨大影响。
这玉佩更像是一枚引子,祝无伤手中只要握持着着玉佩,就能将被折腾的稀薄的气运
源源不断的吸引过来。
另外,最为重要的,便是,名!
若是祝无伤未曾有手中这承载着河汉人族气运的玉佩,便是金丹修为,也变不了要去抛头露面,将自己名姓令得众人皆知。
才能顺利的行立国之事。
可手中有这引子在手后,他便能安心的待在幕后,只需要让石阔或是其他人出面便好。
那中年男子乃是河汉人族族主,河汉人族一族气运便是集聚于他一人之身。
他定时知道能用这玉佩行此捷径之事情,可却未曾将此事告知祝无伤,也不知道打得什么注意。
祝无伤不断抛接着手中玉佩,沉重的玉佩在他手中轻飘飘的,丝毫没有初拿到这玉佩时的沉重。
这几日以来,他时时将玉佩握持在手中,对气运这一从未接触过的物事也更加明白了几分。
气运与灵器一般,都是能被人炼化。
若是在魔窟中,玉佩中的气运与河汉人族时时相连,除了河汉族主这个一族之主外。
其余人皆是不能炼化半点一星玉佩中的河汉人族气运。
就像是一座与地脉山根连着的山岳,若是想炼化这座山上的树木,便要顺着树根到山体。
再顺着山体到山根,到地脉。
炼化一点一丝,便犹如炼化一界一般。
可是离了魔窟中后,两界界壁相阻,这玉佩中的气运便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再炼化气运,便是要简单许多。
只不过是耗费了些许功夫,祝无伤就将玉佩中的河汉人族气运炼化了个透彻。
对玉佩中所承载的气运,也更加有数。
玉佩中气运虽是如海渊山岳一般浑厚凝实,可以目前时时刻刻不停流失的速度。
三载便能完全耗尽,换句话说,玉佩中的气运还能稳住此界三年。
三年之后,这方界域便会完全崩溃,如果不能以此界中人族气运代替玉佩中河汉人族气运,稳住界域崩损。
那他与这方界域中无数生灵都要随着这方界域一起湮灭。
祝无伤双眼微眯起,心中已是有了谋断。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若是说长,盘膝闭目,眨眼既过,若是说短,三年也足以令一人或是一地、一物有巨大的改变。
他自然是不可能坐以待毙,瞪着死期将近,一点一点的看着自己被死亡的阴影笼罩,却什么都不做。
立国之事,说来看着随意,可却是经过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他已是炼化了手中承载河汉人族气运的玉佩,能借着手中玉佩影响此界人族气运。
按着他根据手中河汉人族其运动体谅顾忌,只要是能将这三国之地、之人,聚在一处,便能将此界的崩损止住。
若是能再加上其他界域的人族,便能将界域的崩损一点一点的修补回来。
当初河汉人族便是用这法子,先将界域崩损止住,再不断扩大人族之地,之人,逐渐蚕食出去。
最终占得现在这一大块地盘,也有了如今昌盛的河汉人族。
待人族气运昌隆之后,再用气运一点一点的修补界域崩损,将残破的一界重新缝补好。
只不过,当初河汉人族中,天道已是率先崩损而去,不伏存在。
却是和祝无伤不同。
这处界域中,天道不但尚存,还诞生出了灵智,不知它对人族凝聚气运,缝补崩损会是如何?
这都不是祝无伤目前应该担心的。
祝无伤心中同样在不断思忖,这事来得太过仓促,他还未有万全十足的把握。
立国简简单单两个字,却是会生出无数波澜来。
不知会引得多少方变动震惊。
首先便是三家仙门,祝无伤心思深沉,不断思量。
三家仙门不想看到再生变故,自己必须速战速决,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前。
将这个越国气运都接纳过来,令得三家仙门不认也得认。
皆是就算三家仙门暴怒,可自己有人族气运在身,便是有了筹码与砝码,也不用担心三家仙门动手。
便是动手自己一身修为也不是吃干饭的,仅凭着自身修为,也能应对一二。
自己好歹也是出身与玄一门,玄一门不能坐视其余两家仙门对他动手吧?
有玄一门在其中斡旋,与三家仙门争斗的几率便又要小上些许。
其次,便是三国之内。
越女好歹也是名正言顺的借着大势一统三国,光明正大。
自古帝王最讲究一个‘名’字,谁得位正,就算是个碌碌无为的庸才,史书上也能记一笔。
谁若是篡夺谋逆得来的大位,就算是有天大的才干,与伟业丰功。
史官们也不免记上一笔,某某年月,某某杀某某,夺大位登基。
便是有那遗泽后世,青史留名,后人在谈史之时,也不免添上一嘴,某某帝年幼时家境如何如何,后来如何如何,又如何如何登上大位。
如今,这‘名’之一字也是好解!
三国百姓苦越室久矣,只是被苦苦压制住,不得出。
若是放出这一直压制在笼中的洪水猛兽,只怕立时便能将越室毁于一旦。
......
“越国欺人太甚,不把我等当人看,老子不忍了!”
大街上,一个手持利刃的年轻杀猪屠夫,攥着一把刀,狠狠的刺进了手上紧紧抓着的那人脖子中。
“呲!”随着利刃拔出,血液涌溅,年轻屠夫眼眸中发愤怒,化为了后怕。
狠狠掐握着的说不安用力气。
“要是都在房间之中,‘需要’”
周遭一众人等,没有丝毫散开的迹象,反而是眼眸中中流露出来的赞声愈发繁冗的问题。
祝无伤用手擦净之后,唉相信你就是剑桥。
周遭一众人群,在学费喷涌辞职之下,一个个的都开始了。
眼眸中都是透露出了枯骨头图,与相关物事。
可却是看到一个一头金色的紧急京兆招,只有是被人。
与此同时,宏伟巨城中,皆是上演这这一番景象。
原先骑在城中诸人头上作威作福的赵氏子弟,或是被愤身而起的草民捅破了身躯。
或是被暴怒的城民捏碎了喉咙。
察觉到不对藏起来的那些,则是被石阔暗中安排的人悄然摸进了身旁,一刀下去,见了阎王。
“越朝不为,我等当起而替之。”
城中突然响起了这般流言,在城中迅速传播开来,像是一阵风一般。
吹遍巨城中的每个角落,也向着两外两处城池吹去。
三座巨城间不是孤立无援,自然也是有往来。
另外两处城池要少不了三国原先皇室中作威作福的害虫,也是引动了民怨。
民怨沸腾,在石阔暗中推动之下,像是捧着火星的干柴,一下点燃了起来。
在石阔暗中推动之下,与另外两处城中主事人默许下,越室当灭的流言,几乎是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另外两处城池守将,都是三国原先镇边的将军。
对城中所发生的一切自然是清楚,只是有大敌在前,不便动摇军心,一直未曾多言。
如今石阔率先动作,那两人也是心有灵犀,察觉到了不对,暗中默许,推波助澜。
同时也派出人,暗中向石阔之处而来,小心打听。
祝无伤手中玉佩逐渐变得沉重,原先耗去的气运填回了些许。
这块玉佩中已不只是有河汉一族的气运,还有三座城池中人族气运,混杂交织在一处。
原先三座城池中虽然有民怨,但却是被一直压着,如今突然爆发之下。
积攒许久的怨气立时便如火山喷发一般,将越室放置在身上的气运禁锢一下冲破。
身上气运不再被强硬的掠夺去越室中,而是向着祝无伤手中玉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