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程媛媛,谢容昭觉得对她最好的惩治,便是要么不理她,要么就是直接将人给摁得起不来。
比如说上回程景舟让人对程媛媛出手,直接让她无颜再外出蹦跶,真是让程家安稳了几年。
这是眼瞅着伤疤不显,又想跳出来作妖了?
谢容昭也不打算出手,毕竟自己还不是程家人呢,而且现在程景舟也不在高阳县,那程媛媛再能闹腾,手也伸不出程府去。
不过,谢容昭还是跟许氏支了几个招,至少能让她将程媛媛给压制住。
当然,前提是程景炎得坚定地站在许氏这一边。
程夫人的身体大好,一高兴,便让程景炎陪着一起上街去转转。
许氏自然也是要跟着的,谢容昭对于高阳县城还真是有几分好奇的,上回只是匆匆到刘府转了转,压根儿没注意到这县城的变化。
说实话,变化并不大。
但是这街面儿上多了好几所的书肆,而且瞧着似乎是南边儿又多了一排屋舍。
几人四处闲逛,也买了不少杂七杂八的东西。
“店家,我们买的量大,你们就不能再便宜一些吗?”
这声音听着有几分耳熟,谢容昭只是转头看了一眼,是一名身着青色衣裳的姑娘,旁边还有一个黑乎乎的汉子陪着,应该是一家人。
“咱们去食为天吧,自打回来之后,我还一次也未去过食为天用饭呢。”
程夫人笑着瞧了许氏一眼,见她也是一脸期待,直接拍板去食为天。
程景炎倒是时常来这里,有时候是和同学们一起,有时则是陪着长辈一起来此应酬。
如今只他们自家人过来用饭,还真是头一遭。
程景炎也注意到了妻子的期待,小声道:“等下回我再休沐的时候,我再带你过来,他家的几道招牌菜还是很不错的,在府城也是小有名气。”
“好。”许氏笑着应下,夫君体贴,这是她的福气。
谢容昭几人自然是坐在了二楼的包厢内,点了几道招牌菜之后,又要了两道清爽的时蔬。
“小店里近来新出的果子露味道还不错,几位可要来一壶尝尝?”
谢容昭笑道:“一壶怎么够,少说也得来两壶!”
“好嘞,贵客稍等。”
不得不说,几年过去,食为天的菜也比以往更精致,而且菜谱也明显多了。
可见宋弈将这里经营得不错。
王曦梦和哥哥在这里连尝了三道菜,都明显感觉到味道比自己家做的好,王曦梦一瞬间就不淡定了。
怎会如此呢?
她明明记得刚来时,这里并没有这样的菜色的。
是谁做出来的?
王曦梦思来想去,只觉得事情跟自己想像的越来越不一样了。
她只记得自己穿书了,但是对于书中的内容她并不是十分清楚,只记得一个大概,就是赵家骏中了状元,而自己穿过来的这具身子,应该是赵家骏于财富上的一大助力。
可是到现在都过去几年了,自己总共积攒下的家业,也不过才二百余两银子,这些哪里够?
莫说是将来去京城了,便是放在高阳县城,二百两顶多也就是买处院子就没了。
然后呢?
住在县城,除非是自家有井,要不然吃外头的水都得花钱买,还有倒夜香钱、粮食和菜都得买,她哪里能保证一定就能支撑着一家子人在县城里头活下来?
原本还想着将铺子开在县城的,但是到了县城一看,又是卤菜馆,又是刘氏食肆的,哪里还有她开铺子的余地?
再说她记忆中仅存的几道菜的方子,原打算卖掉赚一笔快钱,可是谁能想到食为天里已经有着极其类似的菜了。
而且人家这味道做的比她还要更好!
这下子,她该怎么做呢?
对了,她还没有拿到那个镯子呢。
她只记得应该是谢家姑娘的手镯,但是她这几年费尽心思认识了谢容兰,也从未在她手腕上见过相似的镯子,难不成是自己记错了?
谢容蓉她也是见过几回的,但是也没有发现类似的镯子,难不成自己找错了人?
王曦梦觉得事情的发展与书中所描述不同,最大的原因,应该就是那个镯子了。
她隐约记得,原主就是得到了那个镯子之后,才会运气爆棚,不仅生意越做越大,还屡屡结识贵人,更是在后来赵家骏入朝堂后,成为一大助力。
可现在这算是怎么回事?
王曦梦有些焦燥,现在唯一能肯定的,就是赵家骏是真的凭自己真本事考上状元的。
所以,她还有机会。
只要赵家骏中了状元,那她日后便是官夫人,到时候有了权利,还差什么开铺子赚的那点儿钱吗?
不得不说,王曦梦对于这个朝代的一些事还是一知半解。
她只知道当官地位高,来钱快,却不知道,有些时候,贪官死的更快!
当然,赵家骏现在连个秀才都没中呢,离状元还早着呢。
王曦梦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子,总觉得隐隐之中,自己好像是错过了什么东西,那种感觉很是玄妙,说不清楚。
“梦梦,我吃着这几道菜做的都比咱们做的好吃,你先前想的法子怕是不成了。要不,你再想想别的?”
王大郎就是一个老实的庄稼汉。
如果不是凭着王曦梦给出的方子,他也不可能在镇上开一家食肆。
王大郎原本就觉得这日子过得可以了,手里头有余钱了,就得盖房子买地。
庄稼人嘛,就是守着田地才踏实。
可偏偏妹妹非要再做大生意,赚大钱,还说不过是区区一百两银子便满足了,一瞧就是干不成大事的。
这话着实是有些伤自尊,但王大郎也知道家里头日子好过起来,全凭了这个妹妹,所以并不敢跟她抬杠,只想着如果能有其它门路多进钱财,他当然也是乐意的。
“我再想想吧,此路不通,咱们可以走别的路子。”
王大郎眼睛一亮:“别的?”
王曦梦只是应了一声,并没有解释的打算。
她心里头早已有了计划,县里和府城都有了类似的菜肴,那她也可以将方子卖给外乡人。
到时候外乡人开的酒楼里做出同等的菜色,也影响不到食为天,而她还能得一笔快钱,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