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羽神色凝重,眼神盯着留在地上的一摊血迹。
万人屠借助土遁逃走了,这本该是必杀的一击却是被他躲掉了。
这种情况是致命的。
放虎归山,他们肯定会卷土重来。最重要的是,这将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身为暗影的上官羽,一直秉承着要么出手一击必杀,要么不出手的原则,现在却是弄成了这样。
很显然,还是有些低估了万人屠的实力。
对方与一般入道境的强者不同。
“你、、、你入道境了?”月静初掠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一番上官羽,感觉到他身上那强悍的气息,很诧异的问道。
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上官羽面对月静初的询问,微微浅笑一声,“生死之际,侥幸而已,也是运气好”。
若不是万人屠大意之下不查,他也没有机会活着。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月静初欣慰的道,不知道多少人想要他这种运气,还求而不得呢。
上官羽点了点头,对于自己踏入入道境的事他并没有多提,看着原本该是去找陆安和少昂的月静初却是出现在这里,心里多少有些感触。
自己能够活着,也多亏了她,如果不是她的到来让万人屠无暇细心查看自己的状态,或许真的被万人屠杀了。
对于那样的一个杀人恶魔,他可不相信万人屠会放过自己。
“额、、、那个、、、之前我不应该那样说你,陆师兄和少昂师兄是你的同门,当时我却劝你、、、实在不该”上官羽看着月静初,心中有些惭愧。
陆安和少昂也许是她多年患难的同门,更是经历生死的伙伴,月静初当时闻听两人噩耗,想要去寻两人是理所当然、情理之中的事,自己却是说了那一番的话,现在想起来实在有些不通情理。
而现在,月静初又不远万里来救自己,与其并肩,方知羞愧二字。
“你很聪明、睿智且理智,你知道和你一起执行任务是什么感觉吗?”月静初有些俏皮的道,“就像是和一个莫得感情的圣人站在了一起,只要按照你说的做,总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就算你现在说能够找到万人屠的老窝,我都相信”。
上官羽之前给月静初的一种感觉就是,这个人理智的就像一个冰冷的机器一样,甚至有些不懂人情,或者说是绝情。
不过,刚才听到上官羽的那番话,她又否定了这个感觉,感情他也是稍稍懂得一点人情味的,但不多。
“算了,你也不用说这些肉麻的话了。虽然我这次救了你,但不过也没照你的吩咐回玄门,我们两个就算是扯平了”月静初摆了摆手,看向远方。
此刻从玄门的方向掠来了大批的修士。
龙崇威自得知上官羽的消息,便是亲自带领着几位浩浩荡荡的向着这边而来。
“你小子没事吧”龙崇威走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上官羽,看着四周刚刚战斗过的痕迹,当即吩咐几人警戒,随即将上官羽拉到一边而道,“我可是将玄门的几位长老都请来了,我对你小子不错吧”。
上官羽深感厚恩的一笑,也没有多做寒暄,将万人屠一行的目的以及计划全都详细的向龙崇威做了叙述。
眼下门主叶知秋不在,玄门一切事物都交由龙崇威负责,倒是少了再跑一趟玄门的麻烦。
“难道他们想毁灭所有的国?”龙崇威听了,震惊一声而道。
尽管他已经提前得知了一些消息,可现在听上官羽而言,震惊还是不小。
上官羽道,“现在的问题是找到隐藏在边境的所有空间阵法,将其拆除”。
这个才是最为关键的,依照万人屠的说法,此组织九个人分别奔走各个国,就是为了布置这些阵法。
可显而知,这些阵法的重要性。
龙崇威闻言,有些难以启齿,而今整个玄门能够拿得出手的弟子已经不多了,想要查找整个無之国的边境实在是有些心有余力不足。
“必须要让精通阵法的长老前往”上官羽再次嘱托道,当时自己发现了东边山脉的阵法,发现其构造严密,以自己在阵法上的造诣没有几天时间是拆除不了的。
现在踏入入道境,他倒是有把握,可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这些事,只能托付龙长老了。
龙崇威一听要精通阵法的长老,老脸瞬间一黑。他们玄门是有护山大阵,可是能精通阵法的长老还真没有,三个掌管护山大阵的老头可都是隐遁在玄门中,他们的职责就是看护护山大阵,根本不可能出来做这种事的。
“这个不是我说,那玄门的三个老头我可请不动”龙崇威直言而道,如今叶知秋不在,谁能和那三个人搭上话?
上官羽被龙崇威的一番话说的有些气急,直接怒道:“你是门主,你能办点人事吗?”
不过,这句话声音有些大,引得几名长老齐齐看向两人。
虽然不知道两人在讨论什么,但此刻眼前的情景实在有些诡异,龙崇威竟然被一个新弟子训了。
将几人直接看的一愣一愣的。
“现在这种紧急情况,如果不用非常手段,一旦意外发生,那将是灭国之祸,我的长老啊”上官羽实在是无力去争辩这些了。
为了这些他都冒了多大的险,陆安、少昂陨落,自己也险些、、、
而现在到了关键时刻,却是这样、、、
龙崇威的表现实在是让他有些失望。
“要不、、、你来?”龙崇威老脸一红,也不装了,低声而道,“而今门主不在,我的话语权也不是绝对,以后我还想在这玄门待呢,可不想被那几名老家伙指着脊梁骨”。
龙崇威这样一说,上官羽立马是心领神会,感情这得罪人的事他做不来。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玄门,希望你能念着我的好”上官羽拿过龙崇威递过来的门主令牌,长叹一声,却是没有丝毫的犹豫。
也许自己就是个不善于通情达理的人,坏人自己做,好人就留给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