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处所谓的只有教主才有能力进入的禁地,林诡没发觉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除了让他领略了一把人间地狱一样的悲戚,林诡再未寻到其他。
有些奇怪,因为所谓禁地,总该是得有些禁的必要。
莫不是这位教主嫌弃自己的心还不够狠,总要时不时地来这里熏陶一番?林诡玩笑般地这样想着。
百思不得解,他也就不再纠结,转身离去了。
可以说,这个入教测试,对林诡而言,很无聊。
再度回到林子外围的空地,原来的几十号人,此刻只剩下十几号了。
他们来时,或许对自己的信仰都是怀揣着无比自信的,只是可惜,信仰这东西,最怕思考。
饥寒交迫时,人们顾不得思考,这时的信仰,是纯粹的;
而衣食无忧后,有了空闲去思考,人们的思想就会变得驳杂,信仰,便会遭到内心的挑战。
正如这些未能通过测试的狂热信徒一样,静坐于此,百无聊赖,所剩的,便只有脑海中的思索。而这个时候,他们的信仰,就变得脆弱了。
能够经得住思考,依旧怀揣着纯粹的信仰,这样的信徒,才算是合格的。
看着眼前的这群人,林诡再次发自内心地赞叹起了平天教谨慎与严密。
“这个教主,有点东西的。”
等了良久,那扇他们来时的门,终于缓缓打开了。
在场的所有信徒们,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们,扛下来了。
列队离开了林子,林诡和这些新入教的教众一起,回到了大厅。
只是这一回来,他的待遇,和刚进这个大厅时,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了。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两位护法看都没看其他人,直接便向林诡走来,两张略显苍老的脸带着笑意,殷切地问道。
“林诡”二字本欲脱口而出,却被他自己忍了下来。
他并非不愿意用自己的名字,诡公子名声在外,对于平天教而言,没谁能比和天道对弈的诡公子更纯粹了。
但林诡这个名字,眼下却成了笑话,这是林诡第一次,对于喊出自己的名字,会觉得有些羞耻......
愣了许久,他终究是没给自己取上一个化名,只是平静地回道:“没有。”
“没有......没关系,那我们就称呼你为无名小兄弟好了。”
“......”
嗯?这就过去了?不再细问问?
对于自己的回答,林诡自己都觉得有故意不透露姓名的嫌疑,这俩护法居然问都不再细问了?
不过转念一想,林诡释然了,信仰没了问题,叫什么,已经无所谓了。
对于信仰纯粹的人,平天教允许他有秘密,事实上,平天教本身,就是一个说不出口的秘密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