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安对着郭昌询问起先前提到的问题,脸上闪过一丝追忆,往昔如同一幅幅卷轴画作浮现。
“炎鳞碧渊位于咱们大汉和大周的无边之海,那里常年四季都是雷霆密布,犹如末日降临,每逢夏至极阳时刻,炎鳞碧渊便在这雷霆之中开启,届时众国前来争夺国运的人员就进入其中。”
说到这里,郭昌不禁微笑起来,其中奥秘所在,让身旁的几位有点摸不着头脑,只见郭昌开口说道。
“上一次我随大汉的队伍前去炎鳞碧渊,所获取的国运实属一般,但是现在或许将会截然不同。”边说着,郭昌看了一眼徐平安。
“炎鳞碧渊有许多非这个世界的稀奇之物,除却登书山争夺国运,还有三大可能获得奇遇之地,如天之屋、大荒、墨林。”
说起这些,郭昌脸上不免留下些遗憾之色,继续说道。
“当年我随大汉队伍前去,我朝建立也就百年,根基浅薄,相对于众多国度之中,大汉并非当世强国一列,目地就是登书山,因此谨慎了许多,未曾敢前往奇遇之地。”
听郭昌讲述到这里,徐平安有些不解,登书山多少听闻一些,但是关于天之屋、大荒、以及墨林,这些信息徐平安是完全不知道,但至于当年大汉的队伍没有前去,想必有不能前去的理由。
“当时我们根基浅薄,好的苗子担心折损其中,天道循环,能称之为奇遇之地,必然也蕴藏无限危机。我所知晓的,就有僵尸王、能识别你记忆的妖物,以此幻化迷惑、有不知从何而来的剑影,触之即死,凭空而来,端的诡异得很,防不胜防,进入其中命数已由天定。”
徐平安静静的听完郭昌讲述的这些事情,心里也不禁一冷,他和别的人不同,之前因为进入修炼一途,他可没有忘记自己丢失天地人三火的事情,上次郭昌可是清楚的告诉过他,仅仅三个月时间有余保他无虞,他可不想此去登书山挂在了路上。
似乎看出了徐平安的疑虑,郭昌对着徐平安开口说道。
“不必担心,此次大汉的队伍由我带队,一路同行的还有几位挚友,前往登书山还早,预估明年开春我们便出发前往炎鳞碧渊。”
听到这些,徐平安不禁微微呼出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就这样莫名穿越而来,再莫名其妙地挂掉。
至于是不是还能再穿越,徐平安可是一丁点都没有这么想。
大家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基本上都是徐平安在问,郭昌负责回答,魏玉峰和江舟两人那是端正的不得了,呼吸都窘促,别说跟一代大儒在那儿瞎聊了。
忽然郭昌看了皇宫一眼,对着徐平安说道。
“看来今日就到这儿了,我得离开一趟。”
徐平安点了点头,应了声好,便见郭昌起身直接消失,真正是凭空消失不见,就冲这一手,徐平安只觉得心头火热。
何年何月何日,自己也能够有这种水平,拿那个世界的话说,这特么就是“瞬息移动”啊,还有比这个技能更牛批吗?
郭昌走后,魏玉峰和江舟这才大大的呼了一口气,两个人谨慎的对视一眼,齐齐看向徐平安,江舟开口说道。
“大儒不愧是大儒,刚刚尊者在时,我都没办法呼吸了。”
江舟说完话,魏玉峰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徐平安看了一眼,嗤笑一声,开口说道。
“紧张个什么劲儿啊,郭老就是邻家老头儿。”
徐平安话音刚刚落下,只见江舟一个扑身,直接用手给徐平安的嘴巴捂住,瞪大双眼,看着徐平安。
“大哥,这是鸿儒尊者,不是你家隔壁的王麻子,你给闭嘴!”
徐平安眼神一转,魏玉峰也准备上来,心里不禁笑骂,这俩王八犊子。
三人就这样一路打闹出了门,直至停留在幻指阁门口,虽说今天徐平安受到了武帝的封赏,已经不差钱了,但是不知为何,当徐平安走到幻指阁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幻指阁过夜的事情,按道理来讲,这玩意儿整的不明不白的。
想到这些,徐平安示意今晚就在这里用餐了,魏玉峰和江舟也没有表达过多的兴奋,跟随着徐平安走了进去。
三人一路走了进去,因为徐平安上次来可是直接留宿了花魁,所以刚一进门,马上就有老鸨迎了上来,要说问黄使徐平安是谁,那可能还真没有几个人知道,但是若说在这个幻指阁,留宿了花魁清清的徐平安,几乎往来客人以及众多幻指阁的姑娘们,都是知道的,甚至徐平安已经成为了这些姑娘们朝思夜想的对象。
一首镇国诗,足以名扬天下!
别说镇国诗了,就是当今李流云等一众有诗书才华,在长安有名的才子,都是备受这些青楼姑娘喜爱。一首好的诗词,可以让身价成倍数地增长,吸引更多的文人墨客。
在老鸨热情的欢迎下,三人被安排在二楼大厅中优质的位置上面,不仅能够看清楚舞台上面的表演,更是区分了与普通桌区域的尊贵程度。
如果是以前,徐平安可能是要犹豫一下,现在的徐平安,怎么说呢,受了武帝的封赏后,只能说三个字。
“不差钱”!
三人落座后,徐平安喊老鸨上酒菜,随后,眼光便扫了一眼二楼的场子。
只见告示上面写着,花魁秦遥今日登台演出。
不知为何,徐平安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对着魏玉峰和江舟俩开口问道。
“这幻指阁花魁不是清清吗?这才多久,这就换花魁了?”
江舟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怂了怂肩膀,随意地说道。
“你不知道吗?你说的花魁清清已经被赎身了,前两次不是喊你来,你没来?”
听到这里,徐平安的疑惑问道。
“被赎走了?什么时候?”
江舟略微思考,开口说道。
“应该就是我们去云河村那个时候。”
照此说法,其实也没有多久,徐平安点了点头,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反而江舟揶揄道。
“咋?都留宿人家了,人家被赎身都不知道?”
说是开玩笑,但是旋即,江舟语气就有些严肃地讲,作为一位黄使,多少有些逻辑思维。
“这花魁清清可以说从来没有被人留宿过,不知道多少贵客砸重金都不行,结果被你小子留宿了,紧接着被赎身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这有什么可奇怪?”徐平安眉头微微皱起。
“你不知道,这花魁赎身可不简单,尤其是留客的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