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石回来迫不及待的开始练习。赵石已经凝成丹露了,只是他不知道旁人开始修炼功法运用的都是丹华,他的是露华,艰难是别人数倍。
按照口诀,他那团晶莹剔透的露华很快就溶出淡淡的水线。
然后弥漫腰腿,顺着骨肉脉络一丝丝的往下拱,简直是痛不欲生,而且进展极慢。
赵石回想后面没人提起如此之痛啊,可能修道不易皆如此吧,非有大毅力者难修道。
同样的露华是数倍丹气凝结的,所以痛过别人数倍,
也幸好他练过洪家的功法,肌肉骨骼异于常人,否则照他这练法早血崩肉裂了而死了,却得到巨大的好处,就是运行功法的速度也是常人的数倍
赵石咬牙挺了一个多月,这天下人进来告知大长老要见,忙跟着去了刚上山去的那个院子。
进到屋里见过礼,郑平拿出了一本册子,赵石一看便知道了,是那本放在裘正阳身边
的那本。
“你父已经寻到,已然过世,这是你父留下的”。
赵石点点头道:“这么久都无音讯,我大概也是猜到了”
“嗯,你来看看这个册子你见过没有?”
赵石走上前拿起来翻了一下,从头到尾模糊一片,便摇摇头。
郑长老叹口气说:“长途搬运不利,已将你父葬在龙口关后,以后你有机会去再拜祭吧”,赵石点点头。
郑长老接着便问起赵石修炼天地磨的具体经过。赵石只推说石破天教完了自己随便练练就成了。
郑平听完没气糊涂了,要知这入门是一个巨大的坎,多半的人都卡在这过不去,练到月华圆满是另外一道坎。
两道坎便是天才也得一年多,到他这咋说的和吹口气差不多,这事肯定不对,
但是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探过,一点月华的影子也没有,平常也让派去的下人时时盯着,也未有何异常之处。
定是那裘正阳还有极高妙的手段,这赵石藏私未说,可惜在裘正阳尸体边上找到的那个册子什么也看不见了,此事还得着落到他身上。
赵石忽然想起经阁的曹老头说的话,便问道:“长老,我未入过外门对这外门的八技全然不知,您看?”
这郑长老本是想着裘正阳的的秘技,还有裘家这个敏感的身份才把赵石弄到门下,未想过如何栽培于他。
但问到此处倒不好推脱,又非什么要紧的东西,便道:
“这八技你学两种即可,无人学全的,基本的流云散手学好,再学路刀法即可,
其余枪术箭术于你无用,身法比你所学尚且不如,明日我让外门送两本技法于你,练到如果但凭自己了”
赵石连忙称谢。第二日一早便有人送来书册,一本流云散手,一本四象刀法。流云散手是十八路掌法,里面讲解十分详尽。另外一本刀法却是极其简单,只有四势刀法。
赵石先练流云散手,十几日便已熟练,只是气息运行不畅。又练了四象刀法,这个更快,几日便熟练。
这日正在练习,下人来报赵七丁来访,赵石连忙请他进来。赵七丁一进门便大声道:
“七丁不请自来没扰到师弟修行吧”
赵石笑道:“便是我这三脚猫有何可打扰的”。
进来寒暄几句,赵七丁便问赵石修炼的如何,赵石便道:
“我原来腿上有些功夫,便选了鬼影踪,还没入门,只是我是保举进的内门,原来外门的八技没学过,找长老要了两本书正在把这功课补上”
赵七丁拿过来一看是流云散手和四象刀法,便拉着赵石去外面练给他看。
赵石便到外面打了遍流云散手,打完一看赵七丁没笑趴地上。
赵石忙问原因,赵七丁忍住笑说道:“师弟,你打的哪里是流云散手,软绵绵的好似跳舞”
说完他自己演示了一遍,和赵石的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动若脱兔,势如猛虎。
赵石连忙躬身请教,赵七丁便一招一式的讲解。两个人演练了半天才发现,最大的问题是赵石气息跟不上,两个人讨论半天也不知所然。
赵七丁说正常神鬼桩练成便就可以打下来,赵石已经练到丹道为何还打不下来就不懂了。
赵石只听说过圆月丹华便是一层,便问赵七丁这个是怎么分的?是不是练出一个圆月就上一层。
赵七丁笑了:“哪有这么分的,月华凝到一个月华圆满是一层,可到三个才是二层,因为若是丹道扩开的腹仓不够宽阔,三月即满,便只能化雾成露。
而能成丹露最少得是三个月华圆满,所以三月是二层。然后就是五个月,这个是最正常化雾为露的数量。绝大多数是五月即满,所以是三层
再多的的七月八月才满的那是极少数的奇才了,但五以上无论是几都算做三层。所以总共就三层,往上便是丹露了”。
赵石听完这才恍然大悟,天色已晚,赵七丁便告辞,说好改日再来。
赵石接下来两日便苦苦练习打流云散手时的行气,虽然有所改善却仍然不行。
赵石不知,别人练习是刚练出气息便练习行气,这时气息如发丝,极易游走。随着气息加深,行气的脉络也随之加粗,便入小溪配小渠,自然运行顺畅。
而赵石是一直练道法,已然成丹露了,才练气息运行,好比内丹已是奔流大河,前面运行的脉络却刚刚想挖条水渠,还没挖通,上哪里能顺畅,不是顺畅,是干脆不通。
过了两日便,赵七丁又来了,两人研究半日也没弄懂,便放下流云散手,赵石又演练一遍四象刀法。
赵七丁看完简直嗤之以鼻,这哪里是四象刀法,简直就是四面剁四刀。
这四象刀法的四势分别是:劈刀势,横刀势,回刀势,反手抹刀势。
虽然只有四刀,却是把刀法的千万种糅合到一起,刀势上要练到一刀出去随时跟着数种变化。
且不说赵石气息跟不上,刀力绵软,只说这变化皆无,只是照猫画虎的比划出来。
赵七丁连着来了几日赵石才简单的理清门路。只是若要练之纯熟那就不知多少时日了。
赵石知道这赵七丁来了好几日必定有所求,可不知道自己可能有什么能让他求到自己头上的,他既不说也不好细问。
终于这赵七丁耗了几日,感觉已经能和赵石厮混的烂熟,无话不说了,才说出自己的目的。
原来赵七丁已经把六法练成了两个,虽然是小成,但是按照规矩可以拜师了。
这赵七丁不想拜供奉为师,想拜大长老为师,可是没有门路,说不上话。
听闻赵石是郑长老举荐来的,便想让赵石给搭个线。
赵石很稀奇便问:“供奉和长老当师傅有何不同?可是长老功法更高明?”。
赵七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师弟,哪个来教咱都绰绰有余,若是练到高深处师傅也是无用了,再往上的路便都是自己探索了”
“那你为何非要拜长老为师?”,
“嘿嘿,师弟这你就不懂了吧,咱这练个几年,道术若无大进,那便要到门中挂职了,这挂职最肥的差事便是外派执事。
现在这天下官员大都是大族推举的读书人,可各衙门的监察却都是教中派出的执事,咱内门出去的执事最少是一府的监察,那可是一府之地,咱监察便是太上皇”
赵七丁说的满脸热切:
“这谁挂外职可是大长老说的算,你说你若是他亲传弟子岂不是近水楼台”
“哦”赵石这才恍然大悟:
“我与郑长老非亲非故,只是一些别的缘故才保举的我,这事我倒是能帮你说,不过成不成我就不知道了”,
赵七丁一听大喜,起来躬身施礼:“如此多谢师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