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乔正初和安文渊的努力,硬是在这形势下在玄清山空桑小筑门前摆了一桌酒宴。
几个人也默契的给楚云岚的位置留在了司岚的身边。
楚云岚也只好顶着一张涨红色的脸坐在了那唯一的空位上。
“说来小云岚跟小金音还是朋友,这几年她一定没少闹你吧,我这个做长辈的,替她敬你一杯。”金舒站起来便提了一杯。
金家,还真喜欢出女中豪杰啊!
金舒和金音的性子,还真好相似。
“要说小云岚最难的怕不是你家小金音,是眼前这个老东西吧!什么玩意儿啊!”
洛涵翘着二郎腿,甚是随意的坐在那儿,就已经是满满的女神之姿态,只要她不说话,就妥妥是个神女。
然而这神女一样的姐姐,却时不时的爆出一口北方口音……
直接从神女,成了女将军女汉子。
“骗身又骗心!你简直是个老不要脸的,人家才二十几岁!你都多大了?还当自己是个翩翩少年呢?”洛涵白了他一眼。
“你就说实话,五百年前我不也长这个样子吗?有什么区别?”司岚夹了一口菜,就要替自己说话。
“有,怎么没有,分明脸皮更厚了!”这下金舒又接过了话茬,两个女长老想尽了办法给司岚难堪。
“二位长老,我也觉得师尊他脸皮的确有些厚……”楚云岚一边照顾着容远,一边还不忘加入“战局”。
今日这局中恐怕唯有安文渊与容远说话极少,容远被楚云岚照顾的很好,也还算是怡然自乐。
饭后容远被楚云岚留下小住,这却叫司岚满心的不悦。
“你这小猫,怎的就与我犯冲?你一来就抢我夫人。”司岚喝多了些,他撑着门,不让容远将门关上。
“姐姐,呜呜呜,就那个安文渊,他床头一直放着一个小狼铃铛……”容远不再搭理司岚,他只想与楚云岚不吐不快。
“你有什么好抱怨的,要不是灵桓,安文渊也得老老实实的跟着我一起去战场,就他,嗝……他那点能耐怎么可能活着回来?”
“展开说说?”楚云岚活的年限尚短,怎么也想不到这前面到底是种下了什么样的因。
司岚一听这话可就来了兴趣,他两步跨到窗边,就靠在了床头。满是一副任你如何也赶不走我的样子。
他坐起身,靠在楚云岚的肩膀上。
“岚儿你有所不知,灵桓早先是玄清宫镇压的仙灵兽,在玄清宫出现之前就有了灵桓一家。玄清山的前人看上了这处宝地,将人家一家赶走了,还抢下了灵桓。从小给人家洗脑,可怜的狼灵还成了守山灵兽。”
司岚的语速不快,但这两人显然是痴迷这个故事,目不转睛的听着他的话。
不知是他真的喝的多了酒,还是他想起了什么难以启齿的往事。
总之,他停顿太久,甚至都叫楚云岚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
“司岚?”她颠了颠肩膀,直到司岚揉了揉眼睛,嗔怪似的轻轻应了一声。
“嗯……”
“安文渊他年轻时候心疼狼灵,毕竟他也是个纨绔子弟嘛,他将狼灵抢了过来,日日将其捆在祁云山,起初那狼灵性子暴虐,动不动就将安文渊抓成重伤,偏偏这老小子就是不放弃。”
“所以这世上大概没有不能感化的东西吧,后来那狼灵看安文渊的心思,甚是奇怪,似乎产生了人族的感情。再也不肯化成狼灵形态。”
“我见过!那个狗东西,还有一张抱着安文渊的画像!他养着我,还动不动就翻出来看看他们俩的亲密画像!”容远的目光里,尽是嫉妒,倒是看起来像是人间宫闱里头的妒妇。
“那安长老……喜欢那狼灵?”楚云岚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跨越了种族的情感。
她低头捋了捋自己的一头褐色头发,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她很是好奇,难道这世上,不是奉行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么?
那为什么大多数人族都会骂一句自己是西域的贱货呢?
“他要是不喜欢,干嘛还守着他的东西!他随身的平安护符里,分明就放着那臭狗的护心毛发……”小猫委屈极了,眼圈都是红红的,一举一动都在控诉安文渊。
“那你可有送了安长老什么东西?感情毕竟是付出,怎能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主子?”楚云岚听出了猫腻,这容远,就是拿捏着姿态不肯放软,但又对于安文渊过去的经历很是介意。
小猫还真是奇怪的种族呢。
“可是……我这么喜欢他,还不够?我们猫猫才不会轻易喜欢上谁呢。”容远垂着头,双手轻轻搭在一起,大拇指来回打转,看起来似乎有几分犹豫。
“但安长老,他是个人啊。用对待妖族的态度,对待他会不会有点太苛刻了呢?”
楚云岚感觉到自己身后的男人压下来的力量重了几分,他似乎快要睡着了。
“嗯……灵桓本就是仙灵兽,他的护心毛发,有用的很。你这小猫妖,还不是得由他罩着才能过日子?你就别挑他了,总之他跟灵桓早就分了手,就算再互相记挂,也肯定比不上眼前人,啊不对,眼前妖。”
突然他不知道听见了什么关键词,一下子又打起了一些精神。
“你是安文渊的侄子,你肯定是向着他说话的!”容远撅起了嘴,但这心中,似乎也已然打起鼓来。
哪怕还是鼓着气,却已经软下了半分。
“算了,你留下来好好陪陪小猫吧。我去找大哥,做些明日的准备。”楚云岚将司岚放倒,顺手又揉了小猫脑袋一把。
司岚不想让楚云岚离开,抓紧了她的手腕。
“你明日可还要幻化前去?带不带镜曦剑?还顶不顶一套房了?”
“我才不要……就算我不带仙界那些东西,难不成喻子恩还敢宰了我?”
司岚念念有词,但那双眼睛早就落下了黑幕,根本没力气睁开。
他灌了安文渊不少,然而洛涵和金舒也没放过他,这俩人自己怎么回的家都记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