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萧瑶是皇室和其他家族给他乔誉送来的,而且已经答应萧静给她们婢女身份,这厮敢觊觎给他送来的人!
“刺史大人,等我回府找下有没有此人,回头再差人答复你。”乔誉道。
王世金激动的一拜礼:“如此,便先谢过了。”
乔誉轻笑,眉眼沉沉看他。
乔府安春院内。
一天忙完后,虽然张娴遇到太多不懂的事,问身边的人,也没几个说的清楚,只好安排好族人们歇息后,亲自来找王姿,不然明天乔氏族辈祭天这么重大的事,说不定她会弄出大笑话,到时丢人咋办?
张娴来到安春院时,王姿已经睡下了。
她求着仆妇们将王姿喊醒,王姿听闻是张娴来找,说了不见,可谁也轰不走她。
王姿没办法,只好披着外衣来到正屋。
张娴见到王姿,立即起身给她倒热汤,并亲自送到她手里。
这些天两人同样是睡不下吃不好,王姿早没了生气,反倒是张娴,昨日还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今日忙活了一天,反倒是精神抖擞。
王姿哪里不清楚她的心思,今日让她掌家,在族人面前出尽风头,乔氏族人看好她,早就有心让她代替她了,如今有了这个机会,还不攒足了劲表现,若是能在这次年下张罗好乔府琐事,说不定哪天她便是乔氏族母。
她的这点心思,从刚才看到她第一眼便清楚了,至于她后面的想问什么,王姿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左右那些小事任她折腾,也算给她一个机会锻炼锻炼,也好让她知道,不是谁都能觊觎族母之位。
“阿姊,明日祭祖事情,我好多不懂,你看为啥让千字辈的孩子在门外祭祖?乔台顺家的为何可以进入内帐,他是庶族,族人怎地这般安排,阿姊,你摆放的祭品,下人们太不当心,把坛子底子撒的锅底灰”
王姿一一详细和她说,祭祖的规矩,乔台顺是祭祀的族长,锅底灰是去霉气和去味的作用
张娴听的连连惊讶,她之前对家里的事真是太不上心,连祭祖的规矩和生活的常识也不懂,如今听她说,才知道原来家里这么多门道。
“祭祖的几位仆妇和婢子,你不要调动她们,离了她们,明个早上指不定出什么大乱子,祭祖时你只管在旁边看着,无需去吩咐交代她们做哪些,那些事她们按照往年年下祭祖便好。”王姿特意提醒。
张娴哦了声,低头思忖,哪些婢子和小厮是祭祖的,今天府上事情那么多,全府上下都在帮忙招呼着,她不知道哪些人是祭祖的人,反正都使唤了。
这使唤都使唤了,后悔也来不及了,左右不过忙今天一天,休息一夜倒也没啥,明天才祭祖。
“好,我记下了,明个我便去他们专职去祠堂伺候着。”张娴道。
王姿听她的话音,便知刚才她是心不在焉,听一句放一句,也不想理会她,等出错时便知道难堪了。
“记下便好。”王姿说完便不再开口。
张娴见她不多说,又想请教她事情,和她说叨她和老四的关系,如今是她在掌家了,妯娌之间关系僵化,这若这事传出去,别人对她的能力会产生怀疑,到时人家都不看好她,自己想在外面表现本事,也没法表现,最好是在她掌家这段时日,能将两人矛盾化解,这要是被族人知道,肯定对她刮目相看。
“阿姊,你和四妹你们两个何时能和好?”张娴抿了抿嘴道:“你们快些和好吧,不然我暂管乔府这些日子多艰难,阿姊不怪我多说,这事啊,是王氏不对,你理亏,总不能等着四妹来给你道歉求和,我是这么想的,不如你趁着这些天闲了,多去她屋子坐坐,也好缓和下你们的矛盾。”
王姿斜睨了眼她,微微闭上。
这个张娴,真是哪壶不提提那壶,她又不是不知道柳萱不搭理她,让她这时去和她道歉求和,不是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吗?她分明是担心自己和柳萱的关系会影响她掌家的气氛,怕外人说闲话,这才是今晚来的目的吧。
她刚才白教了她半天。
“你若无事,我便去内屋睡了。”王姿站起身,准备走。
张娴忙站起拉住她:“阿姊,你和四妹能和好,这也是为了乔家好,你为何执拗呢?”
王姿没理她,扶着仆妇往屋里走。
平日这些姐妹看着和你亲,事事听你的,等有一天发生事了,没一个能说知心话的,都等着看你笑话,落井下石差不多,张娴便是典型的这种人,她多和她说话头疼,太吵了。
张娴一人留在原地,急的一跺脚,气撅撅的转身离去。
乔府的人去皇城里用宴席,家里人少了许多,也清净了不少。
向朝院,西屋里。
乔医家将乔润的手臂放在被褥中,起身整理医箱。
柳萱走上前看着乔润身上的银针还未褪去,担心的再次询问:“医家,不是说今晚会醒,他还有多久能醒啊?这针一直扎着,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乔医家摸着山羊胡须,仰着头想了想:“许是下半夜会醒,可以让人备些清粥,到时先饮些汤水,再用米粥,再食汤药。”
“好好好”柳萱很是听话,又瞥了眼乔润身上的银针:“这身上扎满针,他不会有事吧?”
乔医家笑了笑:“这针法虽然奇特,但无碍,想必是萧女郎担心润公子体内的蛊毒未清理干净,以针逼出余毒。”
说着他看向一旁睡着的萧女郎。
柳萱放心笑了:“如此,谢谢医家辛苦又跑一趟。”
乔医家略微点头,提着医箱由仆妇引路离开。
等人走后,柳萱朝着天谢了几句,来到床榻前,看到乔润另一只手拉着床边的人的手一晚上不松,心里便好奇。
而萧静因着乔医家离开的动静,也被惊醒。
“有劳你拉着他。”柳萱说道:“这孩子不知怎地,梦中一直喊着姐姐,没成想拉着你便不松手了。”
萧静胳膊举酸没知觉了,她半倚着床边,沙哑的回应:“落水那晚,救他醒来时,他便喊我姐姐,没想到这一叫,叫了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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