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厌觉得余惊棠有些可怜,妻子私下里与他人有染,女儿还想让自己身败名裂,明明是权倾朝野的宰相大人,却管不好自己后院。
他可以将此事全部悉数全部告诉余惊棠,安厌来相府不过三日,说他和宰相夫人有私情?余惊棠得有多蠢才会信这种说辞。
但即便能从此事中摘出去,惹来余念的记恨后,未来在相府的日子未必好过。
安厌想着,若是能离开相府最好,生活上余惊棠应该会继续接济自己,可以趁明日余惊棠带他去闻人府上时,找个合适机会提出搬出去住。
毕竟要谈婚论嫁了,想自立门户是很正常的事。
下午安厌也没了看书的兴致,在院子里思虑着未来的路,寄人篱下难免遭受委屈,他必须要变得强大起来,但在这样一个世界,难不成要入仕做官?
他倒是想去寻仙问道,可偏偏玄唐境内严令禁止任何和修行相关之事。
临近傍晚,婢女香云来唤他去吃饭,这厨娘的手艺还算不错,所做饭食也能称得上好吃。
玄唐国祚千年,许多文化都发展到了一个顶峰,饮食方面和安厌前世相比也毫不逊色,相府家宴上那些精致的餐食,是安厌从未尝过的。
他又想到,若是成了修士,绝了五谷,岂不要少去极大的乐趣。
寻仙问道,要是为了消灭七情六欲,还的确还不如做个凡人。
吃过晚饭,安厌便感到一股强烈的困意袭来,昏昏沉沉回了房间,澡也没洗便倒在了床上。
深夜,感到身边有人的安厌蓦地惊醒过来,手边一片温热,细摸之下竟是一个人!
他瞬间起身下床,发现自己尚穿着里衣,而床上那人似乎也有些受惊,紧了紧身上被子。
“你是谁?”安厌皱眉道,他左右四顾,确定是自己的房间没错。
昏暗的房间一片死寂,安厌燃起灯盏,借着亮光看清了床上之人,头发散乱,身上不着片缕,两手紧攥着薄被遮住了上身,仍有大片雪白外露。
“安少爷……”那人怯生生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