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城门之外传杀意惊天,是那位夏公子回来了!”
御书房内,老太监在丰德帝身旁禀告道。
确实,此时的夏凡,全身杀气勾连自身成道之势,但凡修为至出尘境,都能有所察觉。
不过却只有化海境以上才大约懂得他此时的状态如何,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摸到成道之势的门槛的。
有很多人哪怕身为天象境,但依旧无法理解他现在的状态是什么样的,只觉得此人此刻杀意沸腾。
“放肆,他居然还真敢回来,真当我京城无人不成?”
“盈王呢,朕让他回去想想,他想明白了没有,还有那昭容,为何那夏凡要点名娶她性命?”
老太监摇头,知情之人都已经被杀了干净,如昭容君主,她才不会记得五年前锦城因她一句话死了一个妓子。
要知道,别看她平日不管沈浩然在外花天酒地,但凡经常与之私会的花魁,最后都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这么多年下来,因她妒忌而死的女人不在少数,娄清雪只是其中一个,她这样的人又岂会单独记得一个人?
“都是干什么吃的,十多天,竟然连对方因何杀人都不清楚,要你们何用!”丰德帝猛拍桌子怒喝道。
“老奴知错!”
见此情形,丰德帝不禁叹了口气,说实话,他也想不通夏凡为何杀人,毕竟对方的经历他都知道,从小便去了魔宗,如今才下山半年左右,怎么可能与盈王结仇?
他甚至都没有与盈王见过面,如果说两人之间唯一能有什么关系的话,那就是云海书院的沈浩然。
两人当初还有些冲突,这件事他是知晓的,而沈浩然又是盈王的女婿,难道是此中原因?
不愧是玩弄权术的老东西,稍加思考就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不过此时沈浩然已经回了云海书院,根本无法询问。
“派些人手去昭容郡主府上守着,免得出现意外。”丰德帝沉声道。
“陛下,老奴刚才看了,确实只有那夏公子一人前来,我京城如此多高手,还能有什么意外?”
对此,丰德帝不禁撇了一眼身旁的太监,这也就是他修为高深,换做普通太监哪里敢有此疑问。
“哼,你也见过那夏凡,可觉得他是傻子?”
老太监摇头:“那夏公子乃是人榜天骄,自然不是。”
“那你认为他不知道我姜国的实力如何?哪怕他是人榜天骄,但我姜国想杀一个人,只要不是上三境,何人杀不得,既然知道,那又为何敢来?”
面对丰德帝的问题,老太监想了想疑惑的回应道:“陛下是说他另有依仗?”
“应当是了”但他却想不出对方的依仗是什么,堂堂一国之都,只要不是上三境,没人敢来此撒野。
“老奴知道了,这就去安排些人手过去。”
此时,夏凡也感觉到了众多高手汇聚城墙之上,而且看其威势,皆是化海境以上,还有众多出尘境的禁卫军在城内列阵。
这些人并没有刻意隐藏气息,仿佛就是故意让他察觉一般。
不过此时夏凡并没有丝毫畏惧,他娘子说了,化海境以上不用他管,无论怎样,不许他退后一步。
纸钱随风飘洒,很快边被雨水打湿落在地上。
城墙之上,诸多强者汇聚,这些人,单拿出来一个,在不动用请神的情况下,他是一个也打不过,但更多的却是,哪怕用了也不一定能占上风,更何况这些人还不止一个,光是散发气息者都有十多人,更不要说城内还有列成阵的出尘境禁卫军。
他对自己的实力早就有了大概的了解,不靠外力,现在最多能到人榜三十到五十位之间,这是他以那莫惊春做计量单位衡量出的大概。
再往上就不一定了,因为他也没试过。
玄机和尚那次完全是被压着打,根本试不出来。
随着众多强者的目光汇聚,夏凡之感觉自身之上的压力陡然增大,换做是普通出尘境,哪怕是莫惊春来了此时肯定也会冷汗直流,但他现在则不然。
他身处于成道之势,怒火藏于胸内,杀意透体而出,无惧任何之人,哪怕是上三境来此,他毅然敢拔尖对于对视,此刻他称得上一句心境无敌。
当最后一枚纸钱被雨水打湿落在地上,仿佛是比赛场上裁判枪响的瞬间,夏凡右腿陡然一步迈出,天上的黑云之势亦跟着上前一尺。
城墙上的高手顿时感觉到一股‘势’朝着他们压来,虽然不能让他们胆怯,但已然能够影响到他们。
这不禁让城墙之上的众人齐齐皱了皱眉,京城之内只有少数的高人强者见此不禁啧啧称奇。
四海阁分部的一名老者见此不由的赞叹道:“真乃天纵奇才!”
皇宫之内,有持枪男人睁开双眼,望向正南方向:“居然是成道之势,又一位天骄妖孽?”
一步之后,夏凡再无停顿,脚步有些沉重,宛如凡人一般,背上背着一块墓碑,脚落在青石地砖之上溅起一小片水花。
随着他身形逼近,天上的黑云之势随着他蔓向京城,他每近一分,天上的黑云边落下一分,黑云压城城欲摧。
很快便有城墙之上的高手发现了天上的那股道意,甚至有几人探出自己的神识,想查探一番。
但下一秒,无不身形剧震,嘴角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