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出去!”辰瑶一手按住正要起身的碧落,一手拈起一块芙蓉糕小口吃着,“魔君有什么话要单独说给我听,非要让碧落回避?我做事向来坦荡,从不避人。”
虹霄在对面坐下,好奇道,“听闻昊灵院规矩繁多,难道这主仆不能同桌而食的规矩却不用遵守吗?”辰瑶摇头,“恐怕魔君是将‘规矩’二字想偏了。规矩本就是用来约束行为的,并非用来分出高低贵贱。碧落虽然照顾我的起居,却并不代表就低我一等。你不知道,她可是昊灵院里为数不多敢在院主和四位师父面前告我状的!”
“她敢告你的状?有趣,实在有趣!”虹霄深觉不解,“可是主仆之间乱了规矩,仆人不将主人放在眼里,主人无法约束仆人,又该如何?”
辰瑶几口吃完芙蓉糕,正色道,“把主人只放在眼里却不放在心里的仆人,就算循规蹈矩,又有何用?想要让人真心臣服,靠的不仅仅是规矩!”
敞开的窗子有阳光照了进来,从背后将辰瑶完全笼罩。虹霄忽然有种让人不安的错觉,无论这女子口中说出怎样的谬论,他都会深信不疑。
“魔君,骆尘有要事禀告!”
小楼之外,有人打断了虹霄的思绪。他道,“进来说。”楼梯之上立时响起轻缓却有节奏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位只戴了半幅面具的青年人出现在了辰瑶的视野中。
虹霄府上的守卫均着黑色衣衫,带整副面具,根本看不到真容。辰瑶曾暗自腹诽,这样的妆扮若有人混进来,实在不易察觉。而这骆尘则穿一身青衣,带半幅面具。露出的半张面孔难掩英武之气,只鼻梁上一道两寸来长的伤疤实在可怖。
“魔君,两界山出事了!”骆尘气息微喘,他原本在两界山值守,发现异常后马不停蹄赶回来向虹霄禀告,一路上片刻不曾歇息,唯恐误了大事。
“说!”虹霄的面色逐渐阴沉,骆尘看了辰瑶一眼,见自家魔君并没有要让这女子回避之意,毫不迟疑道,“昨夜两界山不知为何发生震荡,裂缝已有两尺宽。浊气大量涌入,我虽让守卫退后五里,可那浊气似乎并未有停止之势,不少百姓被其灼伤,还请魔君速速拿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