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否为此调编一支舞?”
十二水斫皎抬起头,湿润的目光里是纯粹的渴求。
斫皎看姜珣的眼神也变成了求知者看向高楼藏书的向往。
“可以,但我要知道王宫的南明离火从何而来。”
在姜珣的注视下,十二水斫皎点了点头:“仙长,请入座,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了。”
姜珣却对松了口的巫女摆摆手,无奈道:“先换个地方罢。”
话音未落,两人便发觉一道异样的气息在不断接近。
“是绣衣使。”
姜珣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撬开了口,又被这些驭火者搅和了。
“穆老且去躲藏,下面的人也做好遮掩。”十二水斫皎淡淡吩咐道。
看向她垂下的袖口,姜珣暗暗点头,水汽遮掩火印,人气遮掩水汽,原来是这样解决火印追踪的。
姜珣摸着右肩,应是她那一缕南明离火引来的人。
“是因我之故。”
“仙长?”十二水斫皎愣了愣,走上前道,“仙长不必自责,这位是老熟人了。”
说着,她破窗而出,轻盈地立在屋脊上。鹿角头冠上开出几朵嫩白的小花。
姜珣紧随其后,默默取出了一根骨杖。
来者并未着官服,而是一袭道袍,踏裂了一屋的瓦,狼狈地站定后与姜珣二人隔空相望。
“阴魂不散,玛玙怎会幸怜你这种人。”
“妖女,别以为躲在这里我就不敢出手!”
道人脚下屋里的人骂骂咧咧地跑出来,抬头快速看了眼后互相扶持着走远了。
好巧不巧的,檐角的一排瓦片呯的落下,咣啷一地。
“何述之,我可什么都没做,这破坏民宅罪不会安在我头上吧?”
“别废话,妖女与妖女果然蛇鼠一窝。”
名为何述之的道人恼羞成怒,竟指着姜珣直接发出一记火球。
正是南明离火。
通红的火球甚至掩盖了天上大日的光芒。
虽然做好了战斗准备,但直接对上南明离火姜珣仍有些猝不及防。
晋国的绣衣使有点灵气武者的意味——和凡人大差不差。
但现在的姜珣可不敢对这些驭火者有一丝一毫的轻视。
不论是何道理,能驾驭一般修行者都避之不及的天火,无怪乎言凡人可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