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程天放坐到程革旁边,想了想,还是悲痛地说了声,“父亲节哀。”
“为何节哀?为那已经被赶出去的孽障?”程革厉声,却听得出来是装的。
“大哥是嫡子,打小父亲就对大哥抱有厚望。儿子记得,小时候大哥学打算盘,还是父亲手把手教的。生意上的事,父亲悉心教导,对大哥的严厉不过是望子成龙的疼爱。如今大哥没了,父亲又怎能不哀。”
程子硕是嫡子,是程革最看重的儿子,对他的期望程天放从小看在眼里,绝非演戏作假。
如今人没了,程革权衡轻重铁心断绝关系,不代表他真对程子硕的死没有悲痛。
程天放肯定自己这样的回答不会惹怒他。
片刻后,果真见程革微微点头:“为父要为你们几个打算,只能对不起子硕……”
“父亲的难处大哥会明白的。”
“你大哥打小就聪明,如今回想起来,我竟不知他为何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天放,你说是不是我这个父亲将他逼的太紧了?”
程天放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瞬间又消失不见,他说:“大哥忽然迷恋上赌博,继而沉迷女色,越陷越深,父亲不是没有管束过,走到今天这步,与父亲无关。”
“忽然迷恋……”程革嘀咕这四个字,似乎想起什么事情。
程天放没有继续引导,转而说起眼下局面,带着担忧:“儿子足不出户也听说外面的风言风语传的厉害,父亲为了这个家劳心劳力,更要注意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