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捂着脸哭喊:“你凭什么打我!”
严玉静说:“凭我现在还是穆家大夫人。家主都没说什么,你在这里插的什么话,更何况,你们一群外地来的不知道情况就敢质疑我父亲一片深情……我打你怎么了?还需要挑一个良辰吉时吗?”
点明重点,有人会帮忙解释。
“卫城里谁不知道严管事和夫人恩爱非常,不管去哪都会带着夫人,怎的今天没有见到严夫人?”
严玉静说:“母亲的身子一直不好,这几天精神不济,想着来金商宴病恹恹的会给穆家丢脸,所以留在家里休养。一句搜家,万一这些侍卫惊扰到母亲,病情加重可怎么好?父亲担心母亲紧张了些,竟被有心之人说成欲盖弥彰。别人不管,我这个做女儿的不能不管。”
闻言,老夫人微微蹙眉,看了眼一直坐在原位的穆德清。
严玉静说外人,她在点谁?
严父此时担心银票暴露,真要搜出来他该做何解释?
严玉静就在他身边,察觉到他身体微微发颤,伸手扶着他的胳膊:“父亲,既然是家主下令,我们也不好阻拦。这样吧,让侍卫进去的时候小心些,尽量别惊动母亲。采因,你跟着去,只准看不准拦。侍卫要搜哪间房,如何搜,都由着他们,你只需要看着有没有人惊扰母亲。”
她又冲着上面的老夫人行礼:“老夫人,身为穆家儿媳,穆家面子我尽量保全,但身为女儿,我也不得不替自己母亲着想……请老夫人恕罪。”
安排的如此妥当,老夫人能说什么?嘱咐前往严家的侍卫都当心些。
严玉静观察家主。
人是他找来的,事是他安排的,现在也摆明了,怎么不见他有下一步行动呢?
搜到银票,严玉静也有办法把水搅浑,家主不可能不知道这点证据没什么用……
事情做了,又不做绝,什么意思到底?
严玉静觉得头疼,脸色难看了几分。
兄长察觉她不对劲,赶紧过来扶着她坐下:“妹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这一下真不是装的,旁人看见她的脸色都知道是真的不好,老夫人也询问两句。
再看穆德清,跟个没事人似的……
兄长见他反应已经怒火中烧,冲过去找他理论。
严玉静没拉住,赶紧让严父把两位兄长叫回来:“此时不能节外生枝,父亲快让兄长回来……”
严父呵斥两个儿子不懂规矩,顺便暗讽外来的那群人:“这里是穆府!别跟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人一样在金商宴上大呼小叫。有什么事,回家后关上门一家人好好说,没必要为了一个外人动气。赶紧回来看好静儿,她身子本就弱,成亲后回家来,我瞧着是一次比一次瘦。”
亲家这样说,老夫人面子上挂不住,再看看穆德清的表现,心里埋怨又不敢表露出来,到底是自家的面子……
“怪我,这段时间准备金商宴,静儿帮了不少,孩子定是累坏了。”老夫人让身边嬷嬷去给大夫人准备补品,“回去后好好补补,会补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