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德正说:“你变了很多,变的和以前完全不同,从你嫁入穆宅开始,你就变的不像你了。”
严玉静自嘲:“我若不变,怎么被你们兄弟两算计死的都不知道。”
这话说的严重了,穆德正身后两个护卫不满反驳:“大夫人现在还是穆家的大夫人,怎能和家主如此说话?”
“妄议家主,大夫人可知后果?”
严玉静看看他们两,大笑道:“后果?严家上下生死一线,家主说有罪便是死罪,说无罪则是一门被家主质疑过不可再信任的下属,严家后果已经注定,家主现在还在乎我说什么吗?”
穆德正斥责护卫多嘴,安慰身边人,说道:“你别生气,我没有怀疑严家,调查清楚也是为了严家。”
“家主这话说的可心愧?”严玉静质问他,“穆德清是你兄长,他将我带回穆宅的原因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吗?穆家要真觉得严家是无辜的,为何不在奕家出事时便下令彻查清楚,将真相公之于众?这样难道不是更能证明严家无辜吗?时隔这么久,重提奕家事,怎么家主不去查查别人,只查严家?李掌柜在金商宴上无凭无据一句话,仿佛坐实了严家有问题,家主此时调查严家,究竟是在证明严家无辜,还是有别的算计需要在这个时候让严家出事?”
一句一句,问的穆德正急躁难忍,他压低声音,说道:“严家有没有陷害奕家,你不知道吗?我着急发落奕家是为了谁,你不清楚吗?”
严玉静不妨说实话:“奕家出事,穆德清因为奕平儿的事借酒消愁,我趁机进入雅间同他共处一室,再安排人闹事,让所有人看见我和他同时从雅间里出来,跟着自毁清誉编出那些传言,用悠悠众口逼他承认和我有私情。我没有想过他会因此娶我,当然了,他娶我是为了找出严家陷害奕家的证据……整件事,是我发现他对奕平儿不同,害怕奕平儿抢走他,所以自导自演了这样一场戏,但要说到奕家冤案,家主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严家所为?”
“我是找不到证据,但将严管事抓起来严刑拷问,你觉得,我会听到什么样的证词?”
严玉静看着穆德正,眼神慢慢变的害怕。他是在威胁自己吧?用严父威胁自己。
穆德正说:“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既然猜到那么多事,难道没猜出我对你……”
大堂里,人来人往,有些话不好说明。
穆德正及时收回不该说的话,换了个说法:“兄长心里只有奕平儿,你看清他的心思就好。”
严玉静又给自己倒上一杯烈酒,没有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
她在害怕,这个信息穆德正读到了,叹口气轻声安慰:“我说过,会给严家一个公平,你不用担心,回去好好调养身子,过两天,所有事情尘埃落定,我再……”他趁着起身的动作贴近严玉静的耳朵,轻声道,“再来谈我们的事。”
穆德正走了。
严玉静坐在那里冷的发抖。
采因扶着她出去上了马车,见她还在发抖,用车上的毛毯裹在她身上:“小姐,您没事吧?手这么凉,是不是刚才喝酒喝的身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