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说的话,宁燎不知道震慑有多大。
但是钱途这会儿是再也不敢随意开口了。
这可是恐怖大佬,不能让自己作死啊!
要是前辈一个不高兴,小命儿可能就要被前辈拿走了,还是不知不觉间那种。
“少爷,还有两天的时间,我们就能够到华明宗了。”王二在外面说了一声,然后又安静了下来。
无他。
宁燎喜欢安静。
从遇到宁燎到现在,过去了五天的时间。
这五天里,除非必要,谁都不敢轻易开口。
尤其是和宁燎同坐马车里的钱途,他觉得自己快要憋死了。
五天,整整五天啊!
他说了不到十句话。
这对一个话痨的孩子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事情,比要他命还要让他痛苦。
奈何宁燎前辈气场太大,他钱途又是个怂货,只能一直默默地承受着这种低气压。
“找个地方休息,我要去吃东西,饿了。”
宁燎看着如坐针毡的钱途吩咐一声,又继续闭目养神。
钱途这孩子,一听到这话,就像是见到了亲爹亲娘一样,终于松了一口气。
“听到没有,找个地方休息!”
“是,少爷!”
终于要休息了!
天哪,好要命!
他以后再也不多嘴了。
这种感觉,真的让人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
呜呜呜,孩子命苦,真的好命苦啊!
“看的这么样了,五天了,看明白了吗?”
“前辈,这剑法对我而言还是有些太难了,我看的一知半解的。”
难,难于上青天啊!
这特么的,是人练的剑法吗?
绝了,真的是太绝了!
怎么说,这不愧是前辈给的剑法,里面的内容太深奥,太难理解了。
就他这个脑容量的孩子,真的是看不明白。
一知半解,说句实话都是他吹牛了。
“不懂就问,长得嘴巴是做什么的,瞎琢磨能够琢磨出来什么东西!”
“不耻下问,这都不懂?”
呃……
特么的又被嫌弃了。钱途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和郁闷。
在遇到宁前辈之前,别人对她都是各种夸赞,和各种各种的羡慕。
可是自从他嘴多遇上了宁前辈,他才知道,他钱途啥也不是!
“这个第一式,云海坠落,最后为啥是反着来的,正着挥剑不是正好吗?”
既然宁前辈说了不懂就问,那钱途也就不客气了。
可是听到钱途这白痴一样的问题,宁燎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多这个嘴干嘛!
这么简单的基础剑法都看不明白,还问脑残问题,实在是朽木不可雕也!
“你在质疑我的能力,还是在质疑我的实力?”
“正反我会分不清?”
啊这!
不好意思,是孩子太傻,作死了。
“正反不是只看看,是要练过之后才知晓,尤其是在杀敌的时候,你能知道反着比正着更加的合适!”
“别用那么单纯的眼神去看一切,试着换一个角度去看看,你会发现,你以前是多么的愚蠢不堪!”
“剑法能够写出来,还能够被人认可,那就说明这是正确的,也是被无数人认可的,你以为你能比那些老油条懂得多?”
还是太过于愚钝,这种问题都想不明白。
他宁燎出品,必属精品!
这没眼光的小东西!
听宁燎这么一讲,钱途乖乖的闭了嘴。
接下来看的时候,他一边看,一边在脑海里把整个剑式过了一遍。
一开始的时候还是磕磕碰碰的,总觉得有些不顺畅。
但是随着他在脑海里演练的次数越来越多,钱途发现这《破云剑》是越来越让人惊呼不已。
如此高深的剑法,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今儿个到了他钱途的手里,真的是辱没了这《破云剑》。
“前辈,这剑法,出自你手?”好奇,还是好奇。
这剑法,太过于精妙,也太过于高深。
如此,没有高深莫测的实力理解不了这《破云剑》。
“啊啊啊啊,少爷有人打劫,有人打劫!”
特么的。
钱途无语住了,他的问题还没有得到答案,这该死的劫匪!
啥时来打劫不敢,非要这个时候来。
“杀了!”
钱途黑着脸一声今下,王二个车夫皆是提着剑冲了出去。
听钱途的口气,就知道这小祖宗生气了,所以一定不能留活口。
劫匪?
呵,就这种货色还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打劫他们。
“呵!”
“想杀我们兄弟们,你是不是太看不起大爷我了,大爷在这一片儿打劫这么多年,你们这种不知死活的不知道遇到多少了!”
“可是结果呢?结果就是死在这里,钱财归大爷我,尸体归野狗!”
彪悍!
妈的,长得丑,不识趣,还找死!
王二一个变脸,手里的剑挽了一个剑花儿就朝着大汉的剑劈了过去。
车夫也是不甘落于人后,挥着大刀劈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
杀人,他们还是在行的。
尤其是他们身后还有少爷,以及那个深不可测的前辈。
若是让这群腌臜泼才惊扰了,那他们两个今后也不用跟着少爷了。
钱家花钱雇他们,可不是让他们两个走过场的,他们可都是有正儿八经的本事的人。
在做少爷的随从个车夫之前,他们兄弟两个那可是在江湖人人人敬而远之的恶霸。
处理区区劫匪,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的事情。
听着外面的动静蛮大的,宁燎睁眼看了钱途一眼,“你不去帮忙?”
“不用,他两修为都比我高,用不着我去拖后腿!”钱途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回了一句之后继续低头看书。
如此,宁燎也看的搭理,喝了一口桌上冷掉的茶水,无聊的看着外面厮杀的人群。
对面人不少,有三四十个。
这边只有两个,修为皆是元婴巅峰,确实用不着人帮忙。
“那个领头的留着,其他人随你们处置。”
语气淡淡的,但是你听听他这话的意思,特么的活阎王在世。
王二和车夫对视一眼,两个人朝着其他人发起攻击,暂时把那个彪悍大汉留在了一边。
前辈额度发话了,他们两个自然是要听的,毕竟少爷这会儿都听前辈的。
他俩除非是不想活了,才会忤逆前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