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还真他们躲在球体之外,直到最后一刻方才进入了球内,但是仍然担心对方没有进入,或者是刚进入不久,这时他们如果进入也会引起双方大战,为了怕有此事发生,龚尘影考虑可谓周密之极,在自己一方通道球壁处设了一座小型阵法,这阵法没有任何攻击效果,纯粹就是防御,就像一个隔绝的堡垒,乃是在最后黑影来临时刻,他们立即进入球体后,便落入此阵法内,即保护了他们自己一方,也隔绝了对方的攻击。可是这阵法的最终能力,龚尘影心里也没底,对方如果在疯狂拼命情况下,发挥的潜能也是无法估量的,说不定在他们进入时,该阵法已被攻破,面临他们的将是垂死的铺天盖地迎面反击。
结果显然令他们兴奋,他们这防御阵法依然存在,而对方这时看来已全部倒毙,至少从他们现在站立在阵法中望去,球内除了他们之外已然没有了生命迹象,只是当李还真进入后,并没有看到众人的兴奋表情,他们虽然看到了一地尸首,但笑容凝固在脸上,脸上更多的则是错愕,球内出现了短暂的寂静,可怕的寂静,同时他们脸上开始慢慢变成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们面前的遍地尸体足足有五十具之多,让李还真他们心里发寒的是,对方身上服饰竟呈现出二个宗门,十步院和太玄教,尤其让人心中恐惧的是球内靠近另一边中心一侧地上,相隔七步分别有二人手握蓝色菱晶,一人仰面倒地,身上只有带着黑血湿透的衣服紧贴着一幅骷髅架,服饰也被腐蚀的只剩下部分碎片盖在骨架上,但仔细辨认还是可以大概辨认出好像是一名太玄教修士,其头部惨状令人作呕,脸部上大面积皮肤腐烂脱落,一张带还黏着几十缕血丝的骨架,有几个部位上还残留着数块未被腐蚀完的肉块,一双眼睛干涸瘪了下去,眼框黑洞,人只有二个失去液体的干涸瘪下的黑状物。一只剩下白森森骨架的手中握着一枚蓝色菱晶。距离他七步距离开外另有一人一手握着蓝色菱晶,面朝地匍匐在地上,头部对着球壁,看不清样貌,一手曲指成式,好像在施法,只是此人浑身红肿黑胀的发亮,衣服已被撑的鼓胀饱满,若不是宗门服饰乃是一件下品灵器估计早被撑爆,从其服饰来看却又是十步院之人。
通过这二人手握蓝色菱晶的情况来判断,应该是二名筑基修士才是,这里竟是能将二宗之人合并一处,而且都来到了这里。他们是如何不经过厮杀躲开了生死轮的规则?这种情况让人思之极恐,二名筑基修士,和他们正面撞上根本不用打,一名拖住龚尘影,另一名筑基修士一人就能在短短时间内就能全灭了自己这边所有人,根本不需要凝气期弟子出手,何况对方凝气期弟子竟有五十人之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间每个人都是满脸的震惊和不解,他们内心深处的恐惧大于疑问,于是众人不由自主的把目光都投向了龚尘影。
龚尘影也是紧闭双唇,细看之下她身体竟也有些微微发抖,她刚才在第一次进入探路时就已震惊的无以复加,面对突生变故,她也是心中一片空白,二名筑基修士?不要说自己下面这些凝气弟子,就是她也是毫无把握能脱身而逃,何况在这生死轮内又往何处而逃。
既然可以出现二名筑基修士,那么下次会不会再次出现三名、四名或更多名筑基修士,这几乎就是必死的局面,越想越让人心中恐惧。
“你们都在阵法里待着。”龚尘影抬头看了看头顶之上,巨大黑影还未来临,咬了咬牙她低沉的开口,然后一拍储物袋拿出一枚丹药含在口中,同时身上护体灵光大盛,斜跨一步正欲走出法阵。
“六师姐,我陪你一起过去。”一个声音从上方缓缓响起。
众人抬眼望去,正是站在一角的那位小竹峰李师叔,他们有些奇怪的看向李还真,不少人心中还是不屑,心道“这是仗着与龚师叔熟悉罢了,修为还没这里很多人高,出去不就是想先捞些好处。”看着外面七横八竖尸体上的储物袋,一些人心中不忿的想着,但也就是心里想想罢了,他们其实也想出去看看,除了想近距离发现一些情况,也同时想捞些好处。
“嗯……好吧,一切小心才是,或有人死而不僵,也许会趁机偷袭。”龚尘影略一沉吟就答应了下来,这时不是考虑太多的时候,而且她对李还真在这片空间几次奇异表现有些看不透,稍一考虑就答应了下来,她打算就是出去看看能否找到什么样的线索,但又怕人多毁了线索,李还真既然提出,想来多一人还是不会破坏现场,而且之前这位小师弟在这里走走停停应该也是布了不少手段,或许通过他的部署能发现什么也说不一定。
李还真微微一笑,也不看周围投过来的一些异样目光,同样身上灵光一闪,已随龚尘影走了出去,龚尘影侧目看了李还真一眼,见他只是撑起护体灵光就跟了出来,先是秀眉一蹙,但旋即想是想到了什么,并未继续出声,已是率先飞掠了出去。
他们二人都闭住了呼吸,即使是李还真也不敢大意,他虽然心中有些底牌,但还提高了警惕。
他曾经问林大巧要过一些峰内毒丹和解药,先是把毒性较少的毒丹碾成粉尘后小心翼翼的涂抹在手背上,然后紧张的拿着解药,只要第一时间发觉不对,就会立即服用,几次试验后发现并没有任何异状,最多就是皮肤红肿一点,体内灵力稍一运转便消失无踪,而且有些丹药涂抹后他体内支离十二竟活跃起来,有几种支离十二竟顺着经脉直接来到手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