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你对那个南云大将军,为什么这么反感啊”离开帝临城,前往南州的途中,李还真好奇地问起扶摇子和南云昊的过往。
“南云昊原本是云渡山的一名散修,当年,我云游到那儿,他正在被一只天灵境的癸水冰熊追杀,我就出手救下了他。。。他便要拜师,我收徒是看缘分的。。”扶摇子眯着眼回忆起来,“还真小子啊!以后若是遇到他,你要长点心眼,南云昊这个人可以说得上是七窍玲珑心,他明明提前就得知玄融帝女会和玄融二皇子手下人冲突,还借此拉拢我,唉,入世出世,南云昊被入世的权利迷住了眼睛,试了道心,记住还真小子,将来不论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守住你的道心!”
“弟子明白!”
经过一日的行程,扶摇子带着李还真逐渐离李还真家乡小村子越来越近,正所谓近乡情更怯,此时的李还真脑海中思绪万千,一道道熟悉的面孔在脑海中流转。
凌晨去往天亮的过程里,山麓的原野上异常沉默,越靠近村子,越发的死寂,李还真的心中紧了一紧。
再往前行,偶尔能嗅到木炭混杂着泥土的味道,凌晨的原野已渐渐涌起雾气,接近清晨,白雾相接、延绵开去,看见前面的雾气中隐隐一座村庄的样子。
师徒俩从飞行的酒葫芦上落下来,村子中并没有人声,环绕村庄的小溪流里,前方有不宽的石桥,石桥往前,更前方的景物逐渐清晰,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残垣断壁。
没有活人。
前方的一些房屋已经坍塌。穿过村庄的道路也被堵死,师徒俩绕着村庄默默而行,浮动的雾气里,旁边的村庄废墟中散落的灰烬,在他们走过时,还有早已腐朽的房舍坍塌下去,原本数十户人家的村落如今像地狱般死寂,李还真来到云萍家原本的地方,此刻,只剩下坍塌的瓦砾和倒塌的梁柱,大量的残垣断壁在齐腰深的茅草中显得格外的荒凉,只要稍有一阵寒风吹来,那些摇摇欲坠房屋中立刻会传来鬼哭一般的声音!
“啊。。。。。。”李还真眼含着泪水瘫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扶摇子也神色黯淡,走上前拍了拍李还真的肩膀。
天空中下起了小雨,仿佛是也在为此哭泣,李还真脸上的泪水和雨水混杂在一起,师徒俩就这样在雨中一直站着。。
过了许久,远处慢慢的走来一道撑伞的身影,略带迟疑的问道:“是李家小子还真娃吗?”
听到这个声音,李还真抬起头来,循声望去,“村长爷爷!”
他扑过去拉住村长的衣袖问道:“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云萍呢,村长爷爷!”
“还真娃,那是你们走后不久的一夜。。。”村长拉住李还真的手,心有余悸的回忆起那晚恐怖的景象。
“你们走后的第三天夜里,一群黑袍人来到了我们村子,他们像是从冥界里来的索命阎罗,他们隔空杀人,嘴里念叨就能放火烧房!”
“他们是修士!”李还真咬着牙说道。
“他们杀完村中老幼之后,抓走了七八名年轻人,云萍就在其中,当时我和老伴藏在了谷堆之中才侥幸逃了一命,我那可怜的孩儿,你大乔哥被。。被他们杀害了!”说到这儿,村长不禁老泪纵横。
“村长爷爷,你知道他们是何门何派吗!”
村长摇了摇头,“他们穿着一身黑衣,自始至终没有说话。”
“还真娃,这些年你去哪儿了啊!”村长抹了抹眼泪,“当初你们进南荒的人,没有一个会回来的,我还以为你们全都在南荒。。。”
“村长爷爷,二牛哥,大胆他们死在了南荒,我后来机缘巧合遇到修仙者救了我一命,我现在也学会修仙术了,这是我师祖,扶摇子!”李还真向村长介绍起扶摇子来。
“扶摇子大仙。”村长向扶摇子行礼道。
扶摇子扶起村长,以他游戏世间的性格也实在说不出再多安慰的话。
祭奠了死难的乡亲们,拜别了村长。
李还真和扶摇子师徒俩默默地离开了村子,这座他从小长到大的地方,就这样变成了历史的尘埃,只剩下老村长和他的老伴佝偻的身影,还能隐约提醒这曾是一片安静祥和的村庄。
“师祖,天下虽大,我一定要找到云萍,为乡亲们报仇!”
“那你要努力提升修为才行,你现在的修为可做不到!”
“那等我和师祖你一样强了呢!”
“人玩有人天外有天,比我强的人天下一抓一大把,你要做的是不断提升!”
“弟子谨记,坚守道心,不断提升!”
“我没看错你,还真小子,我们先不急回璇玑了,走,去南荒!”
“师祖,去南荒,干嘛!”
“给你做特训,把你扔到南荒的深山老林里去,跟那些妖兽较量!”
“师祖,你怎么这么狠心!”
‘啪’
“严师出高徒,懂不,快走!”
一年之后,南荒深处,一名蓝袍青年催动真气正在丛林中穿梭,蓝袍青年抬腿步行一小段路程,就碰触到了附近的禁制,被一片白光阻住了去路。
不过他也不惊慌,举起一块玉牌往前方一照,顿时从牌子上射出了一道绿芒,飞进了禁制之中,然后就耐心的等候起来。
“进来吧!”一声醉醺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如同在蓝袍青年耳边响起一般。接着眼前的禁制,如冰雪消融般的全都消失了。
见此情景,蓝袍青年急步走了进去。
顺着眼前的这条小路,蓝袍青年在一个挂着“醉仙二院”牌匾的院子前停了下来,这院子很大足有数亩大小。他人还未进院内,一股浓浓的酒香,就从里面传了出来,让风尘仆仆蓝袍青年精神一振。
“陆小子,傻站在外面干嘛?快点进来,我要睡觉了!”蓝袍青年一怔,但立刻就听话了走了进去。
站在里面,蓝袍青年才真正看清楚了院内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