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他每日都坚持阅读分解章节,掌握今日理解的,立刻记录;而未解之处,则毫不保留地一字不漏地记下,以便在闲暇时慢慢品味。
于是,黄立逐日地积累,岁月如梭,岁月如梭。
从当初的稚童到如今英俊少年,黄立逐渐茁壮成长。
此时的黄立早已非彼时家中的公子,他除了修仙修炼,更多的时间投身于山间砍柴,与师兄师姐切磋武技。
就在某个日子,黄立照旧早起,完成当天任务,然后前往山林砍柴。
他一手握斧,一手持以狐狸筋编制的绳索,将绳索投向树木,大声呼喊:“出击!”斧影随即伴随着黑雾,劈向巨树。雷声骤起,风声翻涌,绳索在雷鸣风吼中穿梭,斧影在树间跃动。片刻之后,风雷停歇,地上堆满了整齐的木柴。
黄立骄傲地望着成果,微笑不已。他心知,自己的修为进步颇多,如今或许已在诸位师兄之上。然而,这是他心底的秘密,他从未在师兄面前流露过一丝仙力,绝不愿让自己成为同门师兄弟嫉妒的对象。
黄立默想着在五峰山度过的八载,如今已十六岁,也到了应当自强立业,为父母复仇的时候了。
一想起父母被害之仇,黄立心头刺痛,然而如今的成就对他的痛苦毫无减轻。
黄立的脑海中充满了迫切的思考,他迫切地渴望修为更进一步,那时他能直接面对魔尊,揭开父母死因的真相。
黄立思索着,如果不是魔尊所为,又是谁害了父母?如何找到真凶?
躺在堆满柴火的地上,黄立静静思索着。
“父母曾叮嘱我,不得将他们之事告知他人,须自行查探。父母的话必有深意,否则不会通过梦境传达给我。黄立,你已在五峰山驻足八载,如今已十六岁,父母惨死也有八年,这八年来你究竟为何,不为父母复仇,难道就真是个不肖之子?”
黄立感到心头一紧,不禁跪地,朝着南方高声呼喊:“父母,我恳请您们托梦告知孩儿,是谁害了您们的性命。孩儿如今已有一些修为,但您们的嘱托让我深感压力,生怕一言失误,带来杀身之祸。”
他不断将额头碰在地上,额上渐渐渗出了血迹。
就在这时,一位青衣青须之人,身裹青雾,缓缓来到黄立面前。
黄立毫无察觉。
“小友,何故痛哭流涕,宛若弱女子。”
黄立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位青衣怪客,来历不明。他连忙起身,质问道:“阁下何人?为何窃听我言?”
“老夫我是谁?那已无从得知。”
“你连自己都不知道?”
“自知又何妨?知晓己身唯增烦恼,何必自苦?”
黄立听后不禁陷入沉思。若身世隐秘,独自一人生活,或许真能避免纷争烦恼。然而他有父母兄长,更甚者他们皆惨遭害杀。
“祝你再见,那位迷失自我的人。”黄立决定不再多想,免得自增烦恼,转身欲离。
青衣老者见黄立不理自己,愈发怒火中烧,高声喝道:“站住!”
黄立停步道:“有何指教?”
自从陶恺传授仙道,赠予那本秘籍,黄立历经八年,研习无数,虽未全部领悟,已然蜕变。
但惟有一事难以满足,即不知己身仙力究竟如何。自从那梦中得父母遗言,他将自我封闭,绝不在师兄师父前示弱。今日此人无故干扰,正可借机试探,窥测这八年来的进展。
青衣人见黄立眼中闪烁精芒,下意识退后一步。
“少年,你浑身仙气缭绕,究竟是哪门哪派的传人?”青衣人询问。
青衣人如此突然出现,令黄立有些疑虑。
“我乃何门何派,岂会轻易启齿。”
“小友,整个宇宙,尚无人敢如此与我交谈。”青衣人傲然道。
“真的吗?今日我即为如此,你又当如何?”黄立愈发怒火,内心燃起怒焰。
黄立心中暗想,就连仙门尊者,亦未敢如此对待人,这老者当真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