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珩看了一眼沈漫,随即说道:“盛氏剑修到底去了哪里,去盛氏一看便有分晓了。”
听了这话,沈漫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楚玉珩道:“去盛氏?如此堂而皇之的去质问他们,恐有不妥吧?”
沈漫又想起了当年她不知天高地厚,自己只身前去百里家讨说法的事情了。
楚玉珩却笑着说道:“我们并非去质问他们,只是路经此地,遇到魔尸,被盛氏相救。
前去感谢一番罢了。”
沈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不料一直趴在那里挺安静的小兔子却不干了,她此刻似乎是休息的差不离了。
加之也的确没受什么大伤,只见她忽然从床上一下就滚到了地上。
继而一瘸一拐的爬到了沈漫的脚跟,随即用两只爪子可怜巴巴的扯着沈漫的裙底。
沈漫将它从地上捞了起来,正欲说话,却听得一旁的楚玉珩温声道:“此次去盛氏,无须漫儿跟着,我自己一人即可。”
沈漫闻言,当即抬头看向楚玉珩,正欲说话,却见楚玉珩再次抓紧她的手道:“我与她一样,不愿你再涉险。
乖乖在这里等着我便是,有修葑他们留下来保护你,我也是颇为放心的。”
沈漫沉思了片刻,继而点着头道:“那你快去快回,我趁机在这里给你做那散毒丸。”
楚玉珩点了点头,便起身又对着修葑他们几个十分恭敬地弯身作揖道:“如此,漫儿就劳烦几位帮忙照看了。”
沈漫还从未见过楚玉珩如此谦卑且低声下气的求过什么人。
现如今,竟然她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竟然还是因为她。
修葑和其他几只狼妖当即点着头说道:“苏公子尽管放心。
您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我们几个说过的,此生都愿为苏公子当牛做马……”
楚玉珩微微摆手道:“客套的话自不必多说,付诸行动即可。”
说完,他便直接转身离开了茶社,沈漫忍不住趴在窗口,眼看着楚玉珩那一身赤红色惹人眼的红衣服渐渐的淹没在了人群里。
修葑看着沈漫道:“苏公子可是个大好人,若是他喜欢上了你,你可莫要伤他的心啊!
当初……苏公子……”
修葑话说到这里,声音竟戛然而止,沈漫不禁在心中腹诽,揭人老底不带只揭一半的啊!
只见沈漫轻柔怀中白兔的毛发又追问道:“当初苏公子怎的了?”
修葑抿了抿唇,正欲继续说下去,却听得一旁的修冥及时打断道:“大哥,苏公子于我们有恩。
我们岂能在他背后,议论他的是非?”
修葑闻言,下意识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继而一副憨厚的模样说道:“也对哦。
那妖女……沈姑娘,这事儿您还是抽空自己问苏公子吧!”
沈漫干笑了两声,心道我要是能问,还来问你?
只见她再次发挥她锲而不舍的精神,随即看着修葑说道:“你们几个没良心的。
苏牧云救了你们一次,你们就对他感恩戴德的。
想当初你们怕不是忘了吧?是谁在柴桑谷把你们放走的?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是谁在陵安城保你们安好无虞的?若不是我,你们早就不知道死在那些……多少次了呢!”
修葑再次憨态可掬的挠了挠后脑勺,然后转身看了一眼修冥等人说道:“她说的……好像也颇有道理啊!”
沈漫正得意着呢,却不想修冥忽然努着嘴说道:“老大,你别忘了,当初在陵安城,我们可没少吃她的苦头。
整天差使我们做这个做那个,还强行拘着我们陪那油焖的兔子解闷儿。
老大,难不成您忘了那时候我们是怎么被那油焖的兔子给欺负的狼不狼妖不妖的日子了嘛?”
修葑再次点着头,又转而看向沈漫道:“嗯,他说得也十分有道理。”
沈漫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一定要平心静气,一定要以理(武)服狼。
只见她忽然起身,下一刻她的手就已经揪起了修葑和修冥的耳朵说道:“怎么?十几年不被老娘揪耳朵,就忘了当初那般快活的感觉了吗?
你个死不透的大狼啊,谁说谁都有道理是吧啊?
还有你,你个不知好歹的二狼,那时候猎妖师横行,仙门百家见了妖就除之而后快。
就你们这智商出了陵安城,还能有活路?
本姑娘大发慈悲收留你们,好心保你们周全,真是没想到啊,竟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沈漫越说越来劲,而修葑几个人怕是早在十几年就被沈漫揪着耳朵给揪怕了。
如今沈漫忽然如此,竟直接惹得一直安静的坐在修葑,修冥二人身后的修影和修靐直接下意识的后退了好一段距离。
修葑被揪的嗷嗷直叫唤,修冥则不停的拍打着修葑的胳膊说道:“老大,老大,你快说是沈姑娘说的最有道理了。”
修葑闻言,果然照做,沈漫这才满意的稍微松了一些力道。
继而趁热打铁的说道:“苏公子的事情还说与不说与我听了?”
修葑再次看了一眼修冥,修冥则毫不犹豫的说道:“说说说。
但是……但是得需沈姑娘帮忙保密,切不可让苏公子将此事知道了去。”
沈漫这才笑着点了点头,十分满意的松了手,然后坐了回去。
然后又把掉在地上的兔子,又捞回了怀里,稍微安抚了一番。
继而看着窗外,一副漫不经心的说道:“继续吧!”
修葑这才揉着通红的耳朵说道:“其实我们只晓得也不多,只是看当年苏公子那番模样,猜测他定然受了不轻的情伤罢了。
那时候,约摸着是陵安城被屠以后我也记不得具体是多少年以后了。
总之那时候我们几个就是四处晃荡,毕竟那时候也不知为何,没了魔尸也没了猎妖师,就连仙门百家对我们妖族也并未太过打压。
当然,这要除去那个遭瘟的碧澜君,他伤好之后,竟成日里不好好在水云天待着,没完没了的追在我们身后。
发了疯似的追问我们将你藏在何处了,可鬼知晓你那时候到底死哪里去了。
他在我们身上浪费了约摸着一年多的工夫,许是见在我们这里的确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
最终便放弃了,再后来有一次,我们意外掉进了山上猎户狩猎的陷阱里去了。
一时竟无法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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