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东西真是偏心,竟然把药王神鞭都传给你了,看来那老东西很器重你嘛。”杨成冷笑,道:“如果我把你杀了,那老东西会不会被气死。”
“哼,你个欺师盗名的贼子,不配提起师傅他老人家的名讳,拿命来吧。”欧阳明抽出腰间的神鞭,对着杨成攻来。
高手对决,先下手为强。
两人战在一起,招招凶险,都没有留手。
众士兵和阿四看得心惊肉跳,又无从插手。
阿四愁眉苦脸,这里是忘忧酒馆,如果任由他们在这里打斗,谁还敢来这里吃酒。
不来吃酒是小事,打坏了这里的设备是大。这里是姑姑呕心沥血建设起来的,有着姑姑对师傅的念想,不容破坏。
想是这么想,但是那两人正打得火热,如果自己横插一杠,势必会惹怒这两人,如果他们掉头来对付自己,自己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加上城主府势大,一个不好搞成城主府对忘忧酒馆的矛盾,得不偿失。
怎么办?怎么办?
阿四双掌都摸出汗来,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此时,只听一声怒吼,然后就看到一个人影飞出去,撞在忘忧酒馆正堂的柱子上。
人撞在柱子上,顺着柱子滑到地上。
阿四扭头一瞧,这不是欧阳明又是谁。
欧阳明摸着胸口,嘴脸还流出血丝。显然,受伤不轻。
欧阳明怨毒地盯着杨成,他极力地爬起来,然后继续战斗。奈何身体多处是伤,无法支撑身体站起来。
杨成现在离欧阳明丈许的位置,还保持着推掌攻击欧阳明的姿势。
他们速度太快,就在电光火石间,其他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杨成收起双锤,叫骂道:“哼,想跟我斗,你还得回去修炼几年。”
“你。”欧阳明怒指杨成,他准备叫骂一番,奈何刚开口,肌肉扯动身上的伤口,再次吐出一大口血来。
看到欧阳明无力再战,杨成哈哈哈大声咆哮,道:“我还以为那老东西收的关门弟子有多了不起,看来也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怂包。”
“想我杨成绝顶聪明,颇有慧根,入门多年,又是师门大师兄,但那老不死的就是不肯把师门秘典传授给我。不光不传授我师门秘典,还硬生生地拆散我跟小师妹。”
杨成几步跨到欧阳明跟前,揪起欧阳明的衣领,道:“不光如此,我去找小师妹约会,那老不死的知道,硬生生打了我三十棍,把我关在断山崖三天三夜不给吃的,你知道,断山崖是人待的地方吗?不光如此,那老东西怕我逃跑,把我捆起来,放在几十丈高的瀑布下,任由瀑布打在身上,冻了我三天三夜,若不是我命大,早就死了。”
“你说,这样的师傅,我不该反吗?”
杨成说一句话,就揪紧欧阳明的衣领一次。本来欧阳明就伤得很重,现在被杨成使劲地揪着,话都说不出来。
“城主威武,杀了他。”
士兵们纷纷叫嚷着,杀了欧阳明。
阿四知道,这时再不站出来,杨成定会杀了欧阳明。
他虽然欣赏欧阳明,但也不会保他。
欧阳明可以死,但不能死在忘忧酒馆。
阿四鼓起勇气,道:“杨城主,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也懒得管。不过,这里是忘忧酒馆,若杨城主在这里杀人,可不行。”
“切,你是谁啊?杨城主做事,还需要你个瘪三指指点点的?”
“是啊,你谁啊?”
“就是,偌大的黔山城都是杨城主的,你个小酒馆算个屁。”
士兵们很是不满。
阿四扫一眼愤愤不平的众士兵,道:“我虽然不是什么东西,但这里是忘忧酒庄,忧梦小姐的忘忧酒庄。今天,如果你们非在这里杀人,我是阻止不了。不过……”
杨成怒道:“不过什么?”
阿四道:“你们都知道,这酒庄是忧梦姑娘辛辛苦苦打点的,大伙也知道忧梦小姐的脾气,若小姐知道有人无视酒庄的规矩,在这里杀人,她会很不高兴的。”
阿四说到很字的时候,特意压高声音,让大伙都听到真真切切。
大伙也听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忧梦小姐,是个狠角色,不好惹。
不光忧梦小姐不好惹,这酒庄也没有表面上看去的那么平静。
你别看酒庄平时人来人往,很平静,实际上酒庄神秘得很。
各门各派,天下武林都不愿意得罪酒庄。酒庄看起来是做生意,实际上是各门各派的联络站。
忧梦小姐看起来像大家闺秀,没有靠山,实际上这天下武林都是她的靠山,只要她愿意,天下武林都愿意为她拼命。
这,就是她一个弱女子敢在这开酒庄,却没有人敢来捣乱的原因。
阿四提起忧梦小姐,杨成心里也有点虚,但是事情已经这样,若他不杀了欧阳明,以后众士兵就不会听他号令,他将失去威信。
“你威胁我。”杨成道。
阿四抱拳道:“不敢,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而已,杨城主执意要杀,那就杀吧。”
阿四双手摊开,坐到椅子上,好像这里的一切,跟他没有丝毫的关系。
杨成左右两难,杀不是,不杀也不是。
但他征战多年,刀口舔血的日子见多了,并不是阿四几句话就可以吓住的。
“你以为我不敢?”杨成举起手,向欧阳明脑袋拍去。
欧阳明自知无力回天,闭着眼睛等死。
“放肆。”
突然一声怒吼,接着一柄暗器从内屋飞出。
暗器速度很快,还不等杨成反应过来,就刺穿他的手心。
“啊。”
杨成尖叫一声,一个翻滚退出数步。他右臂下垂,脸色发紫。
一看,就知道他不好受。
杨成点几下右臂,封锁住几处穴位,让右臂受伤的地方不再流血。
众士兵见城主受伤,纷纷围在杨成身边,全程戒备。
做完这些,杨成强忍伤口的疼痛,道:“何方鼠辈,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
“给我滚出来。”他左手对着内屋就是一掌。
“碰。”
他虽是普通一掌,却也有着六层的功力,掌风所到之处,椅子什么的都被他的掌风给击碎。
摔得噼啪响。
“杨城主真是威风,是要把小女子的酒庄给拆了?”
一声柔弱的女人声从内屋传来,跟着声音走出一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