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以后的周末,陆胜利脸上的划痕基本看不见了,他终于派人来了。
陆达军兄妹三人这才知道父亲根本没回香江。
他们听保镖说:“陆先生病了些天,现在好了,想请你们过去聚聚。”
三人顿时羞愧难当,对母亲说:“娘,他让我们过去聚聚。”
顾云瑶当然明白,孩子们话语的“他”是指谁。
她记得很清楚,陆胜利刚回来的时候,几个孩子嗓门很响亮地喊:“我爹!”
如今,一个“他”代表了对方。
对于这点她很满意,也不想干涉几个孩子的决定。
她自认已经完成了原主的遗愿,接下来该让他们自己飞了。
她平静地说:“这是你们的事,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别在心里留下遗憾。”
“好的娘!”
三个人买了糕点水果,没带家属和几个孩子,来到了酒店。
看到老爹脸色确实不太好。
他们信以为真,陆达军关心地问:“爹,你去看过医生没有,医生怎么说?”
陆胜利心情郁闷地说:“爹这是心病,去医院看有什么用……那啥,爹躺了半个月你们也没来看我,我心里特别难受……”
陆达军心中更难受,实话实说:“爹,我们以为你回去了。龙城这边的招待所酒店不少,我们不知道你住在这。”
陆达民和陆晓花也说:“爹,我们要是知道你在这,早就来看你了。”
陆胜利就是在卖惨,让几个孩子同情可怜他。
他心里嘀咕:你们要是前几天来的话,看到我脸上的伤痕,我还有脸吗?多亏你们没来。
陆胜利发现这招好使,他继续卖惨。
“这十几年,我经常想你们长多高了,学习好不好?会不会想起父亲……”
陆达军兄妹三人越听愧疚感越来越深。
三个人中,陆晓花到底是女孩子心思细。
她看见老爹脸上有两道若有若无的划痕,不仔细看不出来。
心中嘀咕:很像是女人挠伤的,不知道是哪个女人干的?
此刻,陆达军心疼之余主动说:“爹,看你瘦的,我们请你吃饭补补吧?”
陆胜利点头说:“行,我们找地方吃饭,边吃边谈……对了,就去你家的私房菜馆吧,我吃那里味道不错。”
几个人连连点头说:“好的爹!”
陆达军疑惑地问:“爹,你养女和秘书呢?”
他给老父亲留面子,老爹当初介绍的是养女和秘书,他也这样问。
陆胜利脸不红不白地说:“倩如那孩子带着两个保镖,玩到哪儿吃到哪儿,不用管她;玲珑生病住院了,也不用管她……”
她的话还没落,就听到一个妖娆的声音传来。
“老板,我已经出院了,有饭局怎么不喊我一声,可怜我几天都没吃一顿饱饭了……”
她也在卖惨,不但是想博取陆胜利的同情,更想引起几个年轻人的好感。
三个人看过去,正是父亲的秘书玲珑。
只见玲珑脸上擦着厚厚的脂粉,依然遮盖不住脸上被划伤的痕迹。
陆晓花心里嘀咕:这女人和老爹脸上怎么都有划痕?难道他们打架了?
原来,玲珑怕陆胜利没事去勾搭女人,收买了一个保镖监督对方。
这些天,她得知陆胜利就在酒店宅着,心里很满意。
今天,陆胜利派人去陆家请几个孩子,保镖赶到医院把这事对玲珑说了。
玲珑就怕陆胜利把私房钱给几个孩子,更怕陆胜利和前妻死灰复燃。
在她心目中,陆胜利的私房钱都是自己的。
虽然顾云瑶对陆胜利不理不采,陆达军兄妹和陆胜利却是有血缘亲情的。
听到这消息,本来还想赖在医院几天的玲珑顿时警觉起来,立即办理出院手续回到了酒店。
她回来的时间刚刚好,正巧堵住陆胜利要带几个儿女去吃饭。
她这才出声,并且用楚楚可怜的语气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