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宁瑜娴跟着欧阳芷回到了房间里,房门关上了,那一些盯着的视线,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推开了房门,把宁瑜娴给拉出来暴揍一顿,再抽魂炼魄。
只不过,看到掌柜的领着几个店伙计,端着好几盘辣翻天的菜肴,还有一壶清雾魔桑酒进入了房间里,众人被那超顶级的辣味给呛得连连打喷嚏的时候,众人这才心有余悸,也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了。
那个胖子,到了欧阳芷的房间里,真就是为了吃这样更辣的菜?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个胖子,还真的是纯纯的吃货了!
哎,这更是造孽了啊!!!!!不解风情,不解风情,不解风情啊!!!!!
当掌柜的在那些伙计的后边离开了房间,关上了房门之后,正好看到了不少客人在那捶足顿胸的样子,掌柜的都微微地愣了愣。
只不过,想到了在房间里的那位贵客,掌柜的自己也搞不懂主子的意思,只是轻轻地笑着摇了一下头,离开了这里。
而在房间里,宁瑜娴跟欧阳芷,彼此看了一眼。
欧阳芷,看着宁瑜娴还没有出戏的样子,不由得噗嗤一笑,说道:“伪装得不错嘛。”
“死妮子,来了这蝣州城,也不知道直接来找我啊?”
“你这样搞出一身恶臭,还跑来幽风楼吃饭,是故意要来找我出气的吗?这个臭味丸,如今是越发的恶心人了。你在炼制这一些怪异丹药的时候,还真的有不俗的天赋!”
“快,把臭味丸的臭味收起来,别在这里污染我的房间了,我都要被你熏得闭气了。”
被欧阳芷这样吧啦吧啦地控诉着,宁瑜娴也装不下去了。
好吧,她就知道,欧阳芷已经发现到她的身份问题,看穿了她的这一些伪装了。
当欧阳芷出现,还跟她那么玩闹调笑的时候,宁瑜娴就已经猜到了这点。
她身上动用的这一颗臭味丸,还有她的这些伪装,别人不了解,但欧阳芷自己都有,非常熟悉,瞒不过去的。
当然了,宁瑜娴自己也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一次过来蝣州城,居然会在幽风楼这里碰到了欧阳芷!
多年未见了,再次看到了欧阳芷,看她过得还算可以吧,却一直不跟她联系,宁瑜娴自己是真的完全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出。
只不过,既然被欧阳芷看穿了这一次的伪装了,宁瑜娴也懒得继续搞伪装。
把身上的臭味丸效果暂停,恢复了原貌,宁瑜娴直接坐在了桌子边上,看着欧阳芷,毫不客气地说道:“你倒是说得轻巧啊,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多年来到底是死是活的,又没有联系方式,我怎么联系到你呢?”
“你这些年来都是杳无音讯的,这么多年不跟我联系,我哪里知道,你居然会是这幽风楼的幕后东家?”
“结果,一见面,你倒是给我招惹了那么多的仇恨,是想让我没办法活着离开这蝣洲城是吗?”
不满地瞪了欧阳芷一眼,宁瑜娴继续说道:“我这一次是过来蝣洲城这里,是来探探这一带的情况的。”
“为了这一个目的,我才会来到幽风楼,倒是意外地碰见了你,知道你居然没死!”
“说吧,这些年过得怎样?连丁点儿的消息都不告诉我,你可真够能的!”
说完了这些话,宁瑜娴更是不客气地开始吃菜喝酒。
虽然不知道欧阳芷这么多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欧阳芷也是一个倔强的人,只有把问题都解决的差不多了,才会这么露面的。
可对于欧阳芷这些年的经历,宁瑜娴知道,那肯定不会简单,还是对她有些担忧的。
看着宁瑜娴撤掉伪装,露出了本来的样貌,欧阳芷忍不住惊艳了一把。
这些年没有见面,宁瑜娴倒是越发的好看了!
只不过,宁瑜娴的那些话,却是让欧阳芷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坐在了宁瑜娴的对面,欧阳芷定定地看向了她,压低了声音,说道:“对不起,这些年来,我一直不适合露面,更无法和你取得联系。”
“直到最近,我的情况才稍微好转了一些了,拿到了幽风楼的所有权,也跟炼魂宗搭上了关系,这才得以在蝣洲城站稳了脚跟。”
“我刚刚,差点儿没有认出你,还在那犹豫着,要不要在幽风楼这里跟你见面,还是就那么继续远远地看着,等到事情都处理好了,再跟你取得联系。”
轻轻地叹出了一口气,欧阳芷又接着说道:“你这一次伪装成魔修,还是个饕客,我跟你在这里见个面,算是安全了不少。”
“不过,你的手段是越发的厉害了,这样的伪装,连我都差点儿没有认出来。”
“幸好啊,我多观察了一会,又用剁椒何罗鱼跟清雾魔桑酒试探,终于是看出了你一些习惯性的动作了,这才能够确定你的身份的。”
顿了一下,欧阳芷看着宁瑜娴,继续说道:“阿娴,你怎么过来蝣州城的?你想要探听什么情况?”
“蝣州城这里,已经变得很不安全了,那些炼魂宗的魔修,在蝣洲城这里头,随便看上哪一个,都会直接抓走,甚至是直接灭杀的。”
“即便你有着臭味丸作为掩护,但你一个陌生人来到了蝣州城,只怕已经被那一部分的炼魂宗魔修给盯上了。”
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欧阳芷又继续说道:“不过,既然来了我这幽风楼了,你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吧,我去给你办就行。”
“在蝣州城这里混了这么多年,基本上,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能够跟你说,不用你那么麻烦地出去打探了。”
“这一点,我还是有自信的。”
听完了欧阳芷这些话,宁瑜娴的眉头,同样微微地皱了起来。
刚刚,她一直在留意着欧阳芷,看到了欧阳芷不少习惯性的小动作,从中能够猜到不少的事情。
猜到了这一些,反倒是让宁瑜娴越发的担忧,越发的心疼了。
她不知道,这些年来,欧阳芷到底吃了多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