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陡坡高地背靠十分陡峭的山崖崖壁,其它生物可能没法子爬上去,但对野人来说,只要崖壁上有凸起有凹陷,就没有爬不上去的地方。
有野人废了些时间爬上去看了看,回来禀报,上头是一片草泽,不是雨林,也没有树。
首领点点头,让众野人们自己去挑窝,等选好地盘后再安排领地的保护事宜。
这个年轻男野人好像是天生的首领。
不光他以前的野人们听他的,梁秋月这一支野人现在也很听他的,看他时,眼中都会不由自主的带上恭敬。
恭敬也不是白来的。
与野狗族战斗时,他身先士卒,一切安排部署,都是他下的命令,这一大群野人们才能杀退野狗族兽人,安稳的上了高地得到一片领地。
她不是没想过立威争一争领头人的位置,但见到这么一个能干的人后,她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能轻松点就轻松点,时不时给他出个主意改善野人生活倒是不错的。
上一个世界她劳心劳力,两年多就心累的不行了。
从这两天里,她也能看出,这位年轻首领不是一个自私的人,他顾念族群,愿意自己冒险换取族人的性命。
这一点一定是她做不到的。毕竟,在她心里,自己的性命才永远是第一位。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拿着自己的剑把上高地的路削的十分陡峭,算是给领地上了一层防护。
至于河面上的三棵树,在野人们全都过了河后就被他砍断了前端一大截,让别的兽人没法子从上面过河。这样一来,安全性也有保障。
瀑布那边通往高地的还有一条路,首领带着野人们制作陷阱,把削尖的木头埋在底下,坑挖的很深,上方再铺上草和树枝进行掩饰。
陡坡高地上视野开阔,地理位置十分优越。
后面是陡峭的近乎笔直的山崖,斜右方是瀑布,左边是一片雨林,雨林中有果树和猎物。
只要不发生火灾,这里都是一片很好的栖息地。
洞穴都在崖壁上,一共两层,陡坡是靠着崖壁的地方,地势高,有坡度,即便下了暴雨,也不会淹了洞穴。
洞穴数量很多,不会发生几个野人抢一个山洞的事情。
不好的一点是,雪季来临时太冷了,洞穴里只有一个入口,没法子点火取暖,很有可能发生烟雾熏死人的情况。
梁秋月挑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穴,里头有一些碎骨头和散发着腐朽酸臭气息的细长干草。
薇看她把头盖骨也扔了,不赞同的给她捡回来,比划着喝水的动作,表示头盖骨可以用来喝水,怎么能扔呢。
梁秋月看着不知道是啥动物的头盖骨,想到以前不知道都被哪些兽人用过,抽了抽嘴角。
对比她空间中一堆精美的酒樽杯子啥的,这头盖骨就像是在开玩笑。
薇坚持不让她扔,这种家当也不易得呢。没法子,她只能又把那玩意扔回了洞穴内。
她想着以后可以制作一批石杯啥的。
当然,当务之急还是得让野人们接受火,吃熟食,她总不能一直啃果子吧。
等把洞穴清理出来,她又出了一身汗。
薇和陈涵一左一右住她旁边,三人结伴去收集干草铺窝。
谷僾这里真是好地方,瀑布上的高处积水处清澈见底,可以不用担心会有水兽埋伏其中,喝个痛快也没有危险。
男野人女野人们并不注重卫生,哪怕有洗澡的地方,也没人想到要去洗澡。
男野人们顶多就是在求偶时洗一回澡。
所以,当野人们聚在一起时,那体味,别提了。
野人们穿梭在这片地方,欢欢乐乐的拾到自己的窝。
没有工具,就只能一次摘几个果子带回去放着,效率非常低下。
正午的日光洒满陡坡高地时,年轻首领把人聚在一起,组织人手去左前方的林子里打猎。
野人中有身强力壮的,就有老弱病残的。野人的高寿也就四十岁,四十多岁的都是寥寥无几,随着年龄的增加,野人的身体机能会有所下降,打猎时出意外就会很容易。
现在这两支族群也算是合并成了一支族群,人数众多,总有没能力吃饱肚子的。
族群的作用就在这里了。
这次打猎,不止是为了填饱肚子,也是为了清理掉领地周围的潜在危险。
年轻力壮的随着年轻首领去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留在领地内看守,以防领地有意外发生。
梁秋月环视一圈, 加上这领地内的受伤女野人,这支近八十人的野人族群没有一个十岁以下的幼年期野人。
这样,有好处,也有不好。
好的地方是族群的青壮劳力多,不好的是不利于族群的长远发展。
众人忙碌的间隙,陈涵坐在洞穴门口手速很快的编着细长的草,梁秋月转头,就见一个草兜子的在她手中快速的形成。
“你会编这些?”
陈涵得意的点点头,“我不止会编这些,还会编框子,还会用那种老式的织布机织布。”
梁秋月心想,不愧是能当女主的人,她在年代文世界里看过村里的老人编框子,但自己没上过手。
“我家以前是山区里的,出去困难,一切都要自给自足,一些活计我都很熟悉。”
陈涵来到这个世界后,身为现代人,没有能力和野人一样自如的穿梭在雨林中,之前一直觉得自己没用来着。
现在有了稳定的苗头,她才发现自己原来还能有点作用,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梁秋月把姐姐薇召来,给她展示刚刚做好的草兜,说明了用法,薇很聪明,明白了她的意图。
她把没有战斗力的老弱病残聚集到一起,向众人展示着手里的草兜,说着它的用途。
野人们兴致缺缺,薇表示提着这个去采果子可以一次性提很多回来,打了小型猎物也可以装很多。
提到吃的,野人们才来了点兴趣。
半下午时,年轻首领带着青壮劳力回来了。
一行人用木棍矛刺透了猎物的尸体,穿过肉抗了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