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震耳欲聋的炸炉声,站在旁边的年疏桐还没什么反应,可是姬思思反应倒是很大。
“炉子!”
好吗,她第一时间心疼的是炉子。
炼制炉上空以及四周冒着滚滚的浓烟,在这浓烟中,年疏桐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在脸的前面挥动着,走了出来。
“咳咳——就知道心疼炉子?”
年疏桐的一个问题,得到了姬思思的肯定回答。
“瓦砾师傅说了,人受伤了治疗仓一趟好治,东西不行。”
“东西需要花钱,那个时候的年疏桐女士还很小气。”
年疏桐继续捂着自己的脸,看着一唱一和的师徒二人,她终于放下了自己的手,撇撇嘴的道:“赶紧看看你们心疼的炉子吧。”
瓦砾和姬思思全部看着年疏桐,没有动。
“年疏桐女士,你黑了。”
“年老大,你的脸上有一只手。”
两个人看热闹的话,让年疏桐伸出一根手指,摸了一下脸,指肚黑黑的。
她又回头看看刚才的烟尘,心里想的是:速度挺快啊!她都没挡住。
三个人检查了一下东西,瓦砾第一时间对于年疏桐做出了表扬。
“年疏桐女士,炉子质量很好。”
“那当然!我也是有擅长的!”
好不容易找回一点骄傲感的年疏桐,傲娇的回了一句。
不过好在瓦砾没有毒舌吐槽,而是眼神平静的看着年疏桐说:“既然没坏,还不开始?”
“在实验没有成功之前,是不可以放弃的。”
这是瓦砾的行事准则,在他这里只有研制成功,还没有失败就放弃的选择。
被“批评”的年疏桐,嘟囔着说:“我也没说不去啊!”
不过她说的略微有点心虚,所以声音很小很小,自己一个人再次朝着炉子走去,继续练习。
外面的姬思思和瓦砾,不知道年疏桐的心虚与唠叨,倒是神识里的刀刀和种子小八,笑的直打滚。
刀刀:没想到主人也有被治的服服贴贴的一天。
小八:这真的是那个霸气侧漏的宿主吗?
不管如何,年疏桐已经站在了地方,继续听着瓦砾的指挥,操作。
“温度!”
“时间!”
“晶石!”
“轰————”
又炸了。
瓦砾看都不看,直接说道:“清理,继续。”
年疏桐只好听话的,清理炉子,继续炼制。
“时间!”
“晶石!”
“轰————”
再炸。
这一次都不用瓦砾说了,年疏桐自己便开始清理炉子了。
炼制继续。
第一天的练习,除了轰轰的炸炉声之外,没有任何收获。
也不能说没有收获,最起码失败的经验积累了很多。
一直到了晚上,三个人匆匆回到了小木屋,刚刚吃完饭,瓦砾立即起身,对着准备离开的年疏桐问:“你要去哪里?”
“修炼啊。”
年疏桐理所当然的回答,得到了瓦砾不赞同的眼神。
“科研还没有成功,一切活动暂停。”
“继续炸炉。”
他走了。
那背影看着似有千军万马的气势,不成功绝不回头。
年疏桐第一次知道了瓦砾对于科研的执着,她真的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大活。
也不知道这个学会之后的惊喜,能不能抵上自己被炸无数次的练习。
不管如何,年疏桐坚定的跟了上去,她也从来不是一个放弃的人。
但是当她的坚持和瓦砾相比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还是差了一点。
本来还是坐在椅子上吃饭的姬思思,立即放下了碗筷,对着旁边的豆豆说:“晚上自己睡觉,妈妈要出去。”
豆豆点头说:“妈妈加油!”
姬思思只来得及吃了最后一口饭,抬腿就跑,跟上前面的瓦砾和年疏桐。
三个人又去到了沙漠的地方,继续练习。
这一晚上的沙漠,就像燃放礼花一样,轰轰声不停。
一晚结束后,几个人回去吃早饭。
这一次的年疏桐,连灵气罩都懒的弄了,所以现在的她,全身漆黑,头发糟成一团,满脸乌漆麻黑。
当她这个形象走回来的时候,真的是让一帮人努力的辨认了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木大笑着弯了腰,完全直不起来的那一种,她不仅笑,还打开了自己的光脑。
“哎呀妈呀,不行了,快让我照张相,留个纪念!”
“哈哈哈哈哈哈!”一边笑,一边照下了对着她呲牙咧嘴的年疏桐。
“好人,你烧鸟吃了吗?”
哈哈好奇的看着年疏桐的口袋,好像没有发现烧鸟的踪迹。
年疏桐拽起自己的一缕头发说:“是这个,你要吃吗?”
哈哈后退两步,看着年疏桐看了半天,总算说出了你一句话。
“瓦砾,你是不是把好人脑子崩坏了!”
年疏桐看着马上要和瓦砾掐架的哈哈,脑仁儿疼的喊了一句:“你脑子才坏了!我没坏。”
她只是被炸炉炸的有些心灰意冷了,又炸了一宿,炸炉的威力对于她经过天雷淬炼的身体没什么伤害,所以她后来也懒得保护自己了。
不就是黑点吗!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这帮人看见她变黑之后的反应,简直是往她心脏上捅刀子。
“姑姑,别怕,你黑了也是豆豆的姑姑,豆豆喜欢你。”
豆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拽住了年疏桐的一只手,甜言蜜语的哄着她。
年疏桐本来是想揪一下豆豆的小脸蛋,可是看着自己黑黑的爪子,还是算了吧。
“谢谢豆豆,姑姑洗洗就能白了。”
“那就好,那就好。”豆豆拍拍胸口,一副放心的样子,让年疏桐干脆眼不见心不烦了。
小不点,还是嫌弃自己黑!
年疏桐也知道大家在开玩笑,也没有真的生气,只是内心有丝丝的挫败,不过更多的是斗志昂扬。
她就不信了,还搞不明白了!
“走!去吃饭,吃完接着干!”
年疏桐大步流星的朝着餐厅走去,本是想先洗洗自己,正好与对面端着一个盆出来的范师傅面对面了。
范师傅还有点想遮挡自己手里盆的意思,但是盆实在是太大了,挡不住。
“东家,一切都是巧合。”
“?”
年疏桐没明白,不过当她看见范师傅盆里的东西时,有点明白了。
她一根手指指着盆问:“这是什么?”
“黑芝麻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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