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程茵凝本来准备和危南臻他们一起参加城主会议,了解蛊师事件始末。
结果在半路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拦了下来。
她望着大厅里吃个不停的叶薇禾,眸光疑惑。
“二师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自从那一日拜师结束后,她还是第一次在外面看见她。
叶薇禾两颊塞满了鸡腿肉,她哐地一下吞个干净,言语清晰道:
“小师妹,听说你的武器在森蚺秘境弄坏了,正好我手里有个宝贝,非常适合你得到的新功法,就顺路过来给你送一趟!”
程茵凝目光掠过她腰间剐蹭的无果树嫩叶,不认为她是顺路过来的。
无果树是无源峰山上种满的树。
因为不会结果,只会开花,不怕被叶薇禾吃了,所以伍礼命人大量种植。
而叶薇禾腰间剐蹭的嫩叶正新鲜,她必然是知道自己接了捷南城任务,迅速赶过来的。
程茵凝看着她纯净的笑容,嘴角微微翘起。
“二师姐说的宝贝是你怀中长着三个包子的树枝吗?”
叶薇禾憨态可掬的笑容凝滞一瞬,垂头道:“哎呀,小师妹看着它也像包子是吗?当初我也是这么想的,结果它根本吃不了!”
她赌气似的抓了两个真正的肉包塞进嘴里,把两颊鼓得饱饱的。
程茵凝见她为了包子在生气,不打算继续逗她了。
“二师姐,它是极品法宝吗?”
叶薇禾咽下两个肉包,惊讶道:“小师妹这么快就看出来了?当时我被它的外表迷惑,可是花了一刻钟,才发现它吃不了的!”
程茵凝浅笑不语。
绕来绕去,她的判断只有吃得了和吃不了。
叶薇禾似乎也发现自己没有讲到重点,解释道:“其实这东西叫千枝荣,是万年若木与芙蓉炼制出来的极品法宝,最适合水灵根或木灵根的修士使用!”
“那二师姐要把它送给我?”
程茵凝明知道答案,还是问了一句。
叶薇禾欢喜道:“对啊,小师妹实力超群,有这件法宝相助,一定会解决捷南城的问题!”
程茵凝笑着接过千枝荣,注入灵力在其中。
“多谢二师姐。”
叶薇禾开心道:“小师妹不要与我客气,只要我吃饱了,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程茵凝被她这句话逗笑。
叶薇禾呲着牙憨笑,“那我要回去了,小师妹有事尽管唤我!”
“好,二师姐一路小心。”
程茵凝不是个客气的人。
真有事她绝对会找师姐师兄帮忙。
欠个人情是小,小命不保是大!
不过,她希望的是永远不要有求人的那一天。
叶薇禾走后,她在大厅玩了一会儿新武器千枝荣。
这法宝外表看起来萌萌的,杀伤力比原主的软剑还强。
应是她的水木双灵根,很配千枝荣的属性。
就这么一会儿玩耍的时间。
危南臻几人就从城主会议里走了出来。
程茵凝诧异的望着他们,眼神透露出一种疑问。
这么快就讲完了?
危南臻几人尚且没有开口。
一抹鲜艳的红裙从拐角处飘了出来。
厉苒元带着两名灵霄宗的弟子,冷傲地望向她。
“你就是上次在森蚺秘境侥幸得到机缘的程茵凝?”
程茵凝沉默地注视她,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实则内心觉得有些好笑。
厉苒元这样冷漠冷清的炼器世家大小姐竟会主动去了解她的身份,还记下她的名字。
看来此人果真如书中描写一般,好战,且对灵霄宗十分忠诚。
她淡淡的点头,眸光没有把厉苒元放在眼里。
她在意的是,那名蛊师一直抓不到的原因真是因为隐翅蛊?
“程师姐,方城主说那名蛊师手上有三转隐翅蛊,能够帮助他隐身,所以城主府的人才老是抓不到他!”
跟在危南臻身后的女弟子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急忙开口给她解释。
程茵凝目光转向她,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一下。
这女弟子她认识,是赵秦的妹妹赵珍。
在春蚕村的任务中,她也和赵秦一起去了道延观,亲眼看见程茵凝杀了老观主和安塬,所以对她十分崇拜。
这女孩哪里都好,就是话有些多,和她哥一样。
程茵凝不用开口,他们俩都能噼里啪啦倒出一大堆人物信息。
“没实力的人自然抓不到此蛊,正好给了我们一个机会。”厉苒元冷漠道:“程茵凝,这次神梦道不可能再赢了。”
程茵凝目光直视她。
各种原书内容在她脑海里浮现。
她不能让厉苒元继续喜欢上楚溟。
既然厉苒元好战,此生遇到的对手甚少,那不如就让她成为厉苒元永远打不过的一个对手,每日记在心中。
“厉道友,除蛊是天下人的事,不是两个门派之间的斗争,不过,你若是真想在任务中赢我,永远都不会有那种可能。”
哗!
她的话一说完,方晋恒就后悔自己走到了这个大厅。
他去哪不好,偏偏要从这个大厅经过!
一个是第一大宗炼器世家的长老女儿,一个是本门新晋魁首。
这两个大小姐要是斗起来,他哪个也惹不起啊!
虽然但是。
一个新晋魁首就敢对厉苒元说这种话,胆子也太肥了吧?!
方晋恒瞪圆了眼睛。
厉苒元一双美眸立息被这番话点燃战意。
竟有人会瞧不起她,她真的感觉很新奇。
“永远?说大话很多人都会,敢在我面前说的,你是第一个。”
程茵凝无所谓的耸耸肩,“厉道友这话说得不对,应该说我是第一个你永远打不败的对手才对。”
天呐!
赵珍两个鼻孔都瞪大了。
周围的人,除了危南臻和方城主,其余的都在疯狂倒抽冷气。
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居然在挑衅灵霄宗最重视、厉家最受宠的孩子厉苒元!
不说旁人震惊。
厉苒元心头也是一震。
真正的讲大话和平静的讲出事实是不一样的。
此刻程茵凝给她的感觉,就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厉苒元被自己的想法怔住了。
此女凭的是什么?
等了半天,厉苒元也想不出一个原因,咬着唇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