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随心抓着鼻环青年的脚踝没有半点儿松开的意思,淡然说道:“林子,我这只不过是阻止对方的伤害而已。
警察先生,这个戴鼻环的家伙打了我的朋友,需要验伤,请两位秉公执法!”
高个警察厉声说道:“我没看到他打人,我现在只看到你的手正在实施侵害!我警告你,立刻放开你的手!”
“好啊!”李随心十分痛快的答应下来,立刻松开鼻环青年的脚踝。
鼻环青年大喊:“疼死了!我要验伤,你等着,不赔偿我三十万,你就等着坐牢吧!”
矮个警察立刻凑了上来,大呼小叫的说道:“当街行凶,我这就联系医院,必须得......”
说到这里,矮个警察突然像被掐住脖子一般没了后续。
众人也都看得清清楚楚,鼻环青年刚刚被李随心抓住的脚踝处,竟然连一个浅浅的红印都没有。
李随心戏谑笑道:“两位还真是秉公执法呀!我刚才说了,只是制止这个鼻子上戴环的家伙施暴!
你们也看清楚了,皮肤白嫩如初,连个痕迹都没有,证明我根本就没有用半点儿力气,应该验伤的是我兄弟。你们看!”
说完,李随心一指巩茂林胸口上的大脚印子,继续说道:“这就是证据,我已经报了警,等下会有更专业的警察过来取证。”
解开衣服的纽扣,将巩茂林的胸口露出来,不用李随心解说,所有人都惊呆了。
心脏部位竟然有一个脚印形状的青紫斑块,狰狞可怖,似乎鼻环青年这一脚已经将巩茂林踢出了严重的内伤。
巩茂林看到自己的伤口,先是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随即脸色突然惨白,凄惨叫道:“李哥,我的心脏好痛!......”
鼻环青年惊恐说道:“不可能!我踢他的时候明明用的是推劲,根本不会伤的这么重!”
李随心一拍大腿,指着两名交通警察说道:“疑犯已经承认是他踢的人了,你们还不赶快将他控制住!
如果疑犯逃跑,我已经记住了你们的编号,一定会让你们一起去坐牢!”
黄毛青年却还算冷静,大喊道:“不用慌,不就是钱嘛!等下给他去看病,要多少钱,我出!”
高个警察立刻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斌少,这伤势如果去验伤,对方只要不依不饶,吴少是一定会有麻烦的!
我看不如赶紧拿钱给他们私了,让他们自己去医院算了!”
黄毛青年点了点头,不耐烦的说道:“你们处理,让他们赶紧滚!真特么晦气!”
高个警察卑微的点了点头,然后皱着眉头看向李随心,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说道。
“还是赶紧送小巩上医院吧!鲁斌先生说了,给你们拿二十万,然后你们再写个五十万的欠条,不管怎么说,修车钱得赔给斌少是不!”
李随心笑了笑,一脸讥讽说道:“我就是医生,你们不主动送我兄弟上医院,竟然还跟我扯东扯西的要钱?
告诉你们,有一切后果,都要你们来承担,我倒要看看,你们能不能一手遮天!”
矮个警察也凑过来说道:“小子,你要是真为你兄弟的身体着想,就立马写欠条,拿钱带他去看病!
不然出了问题,可没有人能为你们负责,我们哥俩刚刚全程都在,还请你们不要无理纠缠。”
黄毛青年,也就是鲁斌不耐烦的说道:“警察都这么说了,你特么还想怎么样?我告诉你,我还就真一手遮天了!
你要是再不识好歹,敢不给钱,今天你们两个小瘪三还就别走了,我让你们尝尝什么叫做社会的毒打!”
正在这时,又有警察到来。
鲁斌冷笑一声,指着李随心说道:“小子,等下我就让你体会体会什么是绝望!”
鼻环青年惊慌过后,再次骄横起来,恶狠狠的瞪了李随心一眼,咬牙说道:“这事儿没完!看我不折腾死你丫挺的!”
看这几人迎向刚刚停稳的警车,巩茂林一推李随心,急声说道:“李哥,你赶紧走吧!我们跟有钱人没法斗,我不能连累你!”
李随心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说道:“放心吧林子,一切有哥在。咱南州市,几个碰瓷找钱花的富二代,还遮不了天!”
另一边,鲁斌带人过去,看到竟然是警局副局长陈登程亲自过来,心中不由得一突。
他家是有些钱,但还够不上陈登程的关系,他能一眼认出陈登程来,还是有次碰到陈登程出席活动的时候见过一面。
不过,他立刻便又踏实下来,他鲁斌都够不上的人物,那两个穷皮就更够不上。
满脸堆笑的上前,鞠躬说道:“陈叔叔,您亲自过来了。我是鲁宝山的儿子鲁斌,我爸前几天还说一定要去拜见您的。”
陈登程皱了皱眉头,疑惑说道:“鲁宝山?我不记得认识这个人。”
顿时,刚刚还叫嚣一手遮天的鲁斌脸上都是尴尬。
还是陈登程身边有个四十几岁的警员给他解了围:“陈局,鲁宝山就是鲁宝电能公司的那个老板,上次去局里跑过两趟,您没见他。”
“哦,这样啊!”陈登程点了点头,脚步不停敷衍道:“小鲁,我公务在身,有事以后再说吧!”
鲁斌心中虽急,却不敢阻拦陈登程的脚步,连忙追在旁边,想要攀攀关系。
但总共就那几步路,陈登程又对李随心的事情非常上心,很快就带人见到了李随心。
随即,让鲁斌等人大跌眼镜,如堕冰窖的场景发生了。
对他爱答不理的陈登程三步并作两步,极为快速一脸关切的冲到李随心面前。
“随心大师,出了什么事?竟然有人敢在您面前伤人?凶手在哪?”
李随心淡然说道:“陈副局长,一天之中两次麻烦你亲自出警,给你添麻烦了!”
陈登程一拍胸膛,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大声说道:“随心大师,这都是我分内之事!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随心大师为南州做出的贡献,帮助我们警方一起铲除了罪恶。”
鲁斌忽然觉得两条腿有些软,心中却不禁有些幽怨。
能让陈副局长如此恭敬的大师,竟然没事开个几万块的旗瑞国产车跑来跑去,这不是坑人嘛!
一高一矮两名交通警察暗自紧张的咽了口唾液,蹑手蹑脚的向后退了几步,藏到众人身后。
他们突然非常懊悔,刚才不出声不就行了,非要跑过来拍鲁斌的马屁。
这下完蛋了,没想到这两个看起来穷酸的小年轻,却也背景通天。
李随心看了看刚刚这几人,为陈登程一一指出,包括藏在众人身后,恨不得将脑袋扎进土里的两个交通警察。
然后,不增不减,将整个事件还原叙述,包括他对巩茂林与鲁斌发生车祸的一些猜测也都说了出来。
在警察给巩茂林的胸口和衣服拍照取证之后,李随心取出银针,在众人面前秀了一把针灸之术。
三五分钟之后,巩茂林便重新活蹦乱跳起来。
当然,他伤的本身就不重,即便不治疗也能活蹦乱跳。
但多年兄弟,巩茂林虽然奇怪李随心怎么会与陈登程这样的大佬有交情,但与李随心之间的配合却简直天衣无缝。
案件并不复杂,关键是看谁来侦办。
有陈登程不依不饶的严格追查,根本就没有人敢为鲁斌等人遮掩,没几分钟,鲁斌等人便交代了实情。
原来,鲁斌几人花销巨大,各自家中虽然有钱,却也没办法供应他们如此花天酒地。
因此,这几个人便想了这么一个办法,用跑车碰瓷要钱。
而那一高一矮两个交通警察也算他们这个小团伙的成员之二。
李随心看着鲁斌等人淡淡说道:“看来你们离一手遮天还差得很远,我们兄弟赶时间,赔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