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心中有太多疑问,于是选择单刀直入:“好,既然月萝姑娘信得过,那苏某就开始问了……血教势力多大?人数几何?其攻打平州府、在黑泥洼立下邪坛,到底意欲何为,是否针对妙通仙观镇守法阵?血教和白骨林魔染是否有所牵扯?白神令主是谁?血教供奉的那位又是谁?是无极幽……”
月萝急着伸手捂向清源那张毫无遮掩的碎嘴:“住嘴……这你也敢说出来……”
清源抓住月萝手臂,轻轻按回:“我又不是信徒,有什么不敢说的?没事,都说过多少次了。”
月萝手臂被按,立即拱腰挣脱,同时**扬起飞踢清源,可惜两人靠的太近施展不开,又被强行清源按住,还不小心牵动了伤势,无奈只能口中抗议:“可我是信徒啊,你这不是坑我吗?”
清源费了好大力气才把目光从月萝凹凸有致的躯体上移开:“怎么,月萝姑娘不是卧底吗?怎么也成信徒了?”
月萝似是也觉出姿势有些难堪,脸颊更红,终于老老实实躺回床上:“血教血教,人家是教派,教众凡入教之时都要口诵血咒,三叩五拜,以示虔诚,我们几个纵然心中不愿,敷衍塞责,可仪式却是免不了的,谁知这仪式之中暗藏什么手脚门道?”
“师兄念诵尊号,万一他们供奉的是个真货,听到我在这里出卖……轻则心神受制、重则粉身碎骨,咱们又何必冒这个险?”
清源:“不对吧,月萝姑娘若是连念诵个名号都怕,又怎么敢于邪灾当晚用这个法坛李代桃僵摘最大的果子?那时怎么不怕被人家那个神主追杀?”
月萝眼帘微垂,长长的睫毛不住颤动,从清源自上而下的角度看去极是惹人心动:“师兄先不要乱猜了,还是让月萝给师兄慢慢说清吧……”
“血教对平州府应该是早有谋划,吞并在平州附近活动的密莲教就是其谋划的第一步,但初始之时似乎思路并不太清晰,各部重要人物一个没来,暗中潜入的暗探、影探人数也并不算多,任务也都是以搜罗平州府的古老文献、传说、古籍、器物为主,而我被指派改换身份加入平州府历史最悠久势力的傩舞社也是一样……”
清源有些不满:“谁说的?说到历史悠久,别说平州,即便整个鲁国,我们妙通观认第二谁敢认第一?血教没派人卧底妙通观,真是有眼无珠……”
月萝不服:“怎么会,傩舞社上袭巫觋,乃是最古老的左道脉流之一,虽然早已式微,但说到源远流长,又怎么会不如妙通观?再说,你怎么知道血教没派人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