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天泽遥见清源面色异常,以为被自己说中心虚,立时变本加厉,神念、元气、嗓音疯狂输出,天罚指瞬间由五成运转的试探式攻击飚至十成全力:“教唆罪成,包庇罪立,两罪并罚,罚你……”
又瞥见阮云身着紧身皮衣的艳丽姿容与飒爽英姿,且与清源附耳低语,神情亲密,心头急转:我说魏布衣怎么舍得让自家女婿前来送死,想来是这小子花心太过,犯了他的忌……
金天泽想至此处,不惜心神震荡发挥丹药之力,天罚指再度飚至十二成:“苏清源!尔又加第三罪,见异思迁、始乱终弃,此为违背人伦,倒行逆施……还有第四罪,尔身为道士,不守清规,还乱拈花草,又伤天理,简直神人共愤!今四罪并罚,罚你肠穿!肚烂!裂肺!撕心!”
语声既停,其人伸指无声,但一派松涛阵阵、两旁落叶萧萧,似有股肃杀之气塞满林间。
听到四罪并罚时,阮云面色大变,手心按上清源肋间:“神魂秘技!苏兄,咱们魂魄合一,共同抵挡!”
清源也心知有异,病急乱投医,将一枚青色石珠,也就是魏琳琅赠送的醒神丹抑或慧心珠捏在手中,
金天泽大笑:“奇术超限,蜕变真法,就凭你们小小服气,怎么挡得住!倒!倒!倒!”
这下果然如斯响应,某人捂腹、扪胸、岔气、哀嚎,然后仰天栽倒。
清源:“啊?”
阮云撤回手掌,一脸讶色:“苏兄你原来是……嗯?我还未曾使力,他怎么就倒了?”
某处树丛中,刘三捏着的拳头松了下来:“原来真法、秘技都是**法术,算了,这种不能学……”
赤马吉愣了几息,终于明白过来,然后俯身看着脸色犹如金纸的金天泽:“天泽道兄,怪不得你这一系死的七七八八,魏布衣也只肯自称野修……咱家说一句实话,你们家的术法……真不靠谱!道兄,伤的重吗?要不要取魂牌疗伤?”
金天泽微微睁眼,嘴唇蠕动,发出蚊蚁一般的声音:“用……用不着……我……我……喘……口气……进…进…进攻……”
赤马吉咧嘴一笑:“道兄,放心,你大意轻敌,不幸术法反噬,丧命小儿之手,咱家给你报仇,汝之资财,咱家取了!”
金天泽双目暴睁:“?!别!”
赤马吉抱着金天泽头颅,双手用力,咔嚓一声,将金天泽脖颈扭断,又从金天泽怀中摩挲出一块木牌,然后双掌一捻,木牌即化为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