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夫,你太胆大妄为了!”
“李公公,巴图总督,你们都看到了,是他们想刺杀功臣,之前指控纯属污蔑。”
我刚进去就听到李公公尖细的怒喝和魏无忌故作委屈的声音,忙向阁台看去,一切如常,没什么异常之处。
我忙小声询问鲁智深,才知道刚才魏子夫竟然指使兰若刺杀魏无忌,只不过刺杀未成,兰若远遁,听他所言,兰若竟也武功不弱。我不禁苦笑,真是想不到啊。
“……我只是为国除贼,避免生灵涂炭,何罪之有?”魏子夫为己辩护道。
“你还敢狡辩。”李公公气的发抖,“此事咱家必事无巨细禀报圣上,由圣上定夺,查你魏家……”
“公公息怒,公公息怒……”巴图在李公公身边安抚。
“呃……你……”李公公突然看着巴图惊怒道,但未说出一句,口鼻便流下血来,身体挣扎着想扶住巴图,却无力地向地面滑去。
“魏子夫,你胆敢暗算钦差,来人啊,杀了这个藐视庙堂,心思毒恶之徒。”魏无忌一声大喝。
“这……这跟我无关啊……”巴图哭丧着脸手足无措显得有些滑稽。
魏子夫震惊地看着李公公死于当前,显然也有一瞬被惊住了,她深吸口气:“好好好,未想到你们竟然真的如此毒辣,丧心病狂,看来我的推测没有错。魏无忌,你当真想去造反吗?”
“是谁想造反,大家看的一清二楚,先是掳掠暗杀功臣家属,而后刺杀我,现又刺杀朝廷钦差。之前还将这里的人全部换成你的人,你想干什么,有目共睹,也不需我多说了。”
“是她,肯定是她,一定是她让人下毒或者什么玩意,大伙看见了,我可没怎么动李公公……”巴图絮絮叨叨指着魏子夫道,一边又为自己辩解着。
“魏子夫,束手就擒吧!”忽的,周围突然涌现许多士兵,将里外围的水泄不通。
魏子夫环顾一周,神情略暗,直到看见我,眼神一亮,欲言又止。
“姐姐,我护你出去!”魏轻警惕地防备四周护住魏子夫道。
“我到底还是心太软了,没有你们毒辣。”魏子夫向孤先生叹道。
“魏小姐做的已经很不错了,一开始我们也是手忙脚乱,损失惨重。直到我们找到了些破绽。”
“谁,我这位好大哥吗?”魏子夫充满怨气地道。
“不!”孤先生缓缓摇头,满是深意的笑容看向我们,“是他,他才是。”
“我?”我难以掩饰的震惊,为何会是我?
魏子夫回头也有些茫然地看着我,和我一般一时并不理解,但旋即眼神一亮,若有所悟,苦笑叹息:“不错,是他,你找的很准很准。”
“为什么?”我不解又焦急的问道。
他们没有回答我,却有人开口道:“二弟,你别再装了。”我回头难以理解地看向大哥林未央,不知他何出此言。
“我此前一直不能理解为何城巷之战有你,臭鼬围剿战因你,威天大狱之战亦起于你,器造司之事也有你。大哥一直难以理解,城巷之战因何而起,是谁在引诱我们;臭鼬围剿战,起因是你欲拯救江潇潇,江潇潇却与你毫无瓜葛;之后又突如其来拯救天使教大天使,冒死相救一面之缘的邪教中人?器造司之事更是你一再推迟日期,正好那一天器造司遭难、吴家母女被掳。这几次的后果,想必大家都清楚。好像有一个人有一股势力将一件一件事联系在一起,一次一次在让我们所有人去送死。二弟,你能解释一番吗?”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为何会有这种联想:“我……”我开口想解释,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难道我要告诉他们我能重生吗?谁会相信?
“我曾听智深说起,你在胡人攻城前就道明了胡人攻城的日期。刚才你所使用的武功更是胡地特有的巫术。二弟你是否能解释解释,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究竟想干什么?”林未央痛心疾首地向我发问。
“林哥,二哥绝……”
“你闭嘴!”林未央向鲁智深吼道,“想我们兄弟当日同生共死、义结金兰,情深义厚。不想十数日竟至于此,作为大哥实难辞咎。我……”
“大哥!”魏子夫大喝一声打断了林未央的话,“你曾是我们的大哥,到此为止吧,愿你侠名永驻。若你曾还有那么一些当我们是兄弟,听我一声劝,莫涉朝堂。”魏子夫说完不再看他,笑着对我道,“看来我们今日都难逃大魔王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