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的看着夏厢西,没想到他的家世这么厉害,其母竟能封公。再想想顾雨词和夏厢西的谈话,顾雨词的家世似乎也不比夏厢西的差,不会也是个什么大公的女儿吧。顾雨词见我诡异的望着她,仿佛知道我想什么般,眉眼轻瞪了我一眼,让我心神一酥,不由去捉她的手,顾雨词手上微微一挣,被我用力抓住,并未挣开,低头低语:“别胡来,有人看着呢。”
魏轻见夏厢西返回,无奈走回来,坐在一旁,二楼一些江湖人见了血光,又见形式难明,怕殃及了自己,三三两两而去。须臾,二楼便余了兜帽的那几人,流云派的鹤如归,胡不为一伙的扈红絮、陈行未和那个面貌普通的年轻女人,窗口快急哭了的欢儿和醉酒的同伴周忘天。胡不为果然信人,为了我竟然留了下来,能跟他一起留下的想必也是和他关系极好的朋友。
一楼闲杂人等也见势而去,留的就是各家奴仆护卫人等,那个可能是军中出身的年轻人却没有走,也未再上二楼,在一楼寻了一桌与两劲装汉子一起。
而三楼,本有六间包厢,如今公主等人一房,夏魏等人一房,那年轻人一房。还有三间不知是否有其他人,只不过至今也无动静。
夏厢西这会正与李公公叙话,公主在一边表情难明,手中握着一颗珠子在把玩,抬眼见我在瞄她,虽然隔着面纱,仍然能感觉到她在对我笑。手上一疼,却是顾雨词掐了我一下。
“夏公子见了夏公,可帮咱家多多问候,咱家也是有时日没见过大公的慈雅音容了。”李公公说道。
“李大人放心,您的问候一定带到。”夏厢西道,“您看今天这事?”
“公主,您看今天出来已不早了,可该回了?”李公公转头请示。
“回?事情还未说明白,如何回去。不知夏公子何等身份?有何官职?”公主慢条斯理地问。
“夏某惭愧,只封一等子爵,六品车骑将军,闲职在野。”夏厢西回道。
“那不知夏公子如今来这边城是为公还是为私?”公主问道。
“公主!”李公公刚开口,便被公主一瞪,便不敢再言。
“夏某此来游历,过边城,闻听魏大将军遇刺,便来拜访探望。”夏厢西道。
“这倒巧了,前脚魏大将军遇刺,后脚你就到了,而本宫这圣上钦差却迟迟见不到大将军府的人。夏公子倒是能人,与魏少将军在此吃饭喝酒,这夏公子的面子比圣上还大呀。”公主眉眼一迷射出利芒。
“公主多虑了。”夏厢西闻言表情一肃,“夏某也只是适逢其会而已,今日也是恰巧遇到魏少将军。听闻胡人猖狂,不由借酒解愁,互解壮志雄心而已。少将军也是今日才从前线探查军情回来。”
“你觉得圣上会相信你说的吗?无故私通边城大将。”
“公主这是以莫须有,定我的罪了?”夏厢西皱眉忍住怒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