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友客栈的老板娘,都叫她二奶奶。这个称呼可以有两种理解,他男人排行老二,辈分小的称呼二爷,所以叫她二奶奶,另一种顾名思义,她是二奶,所以叫她二奶奶。
二奶奶是个四十岁的女人,因为人生得俊俏,保养地好,还是让有色之徒垂涎三尺。二奶奶犹豫该佩戴那几样首饰,因为珍宝太多,她选了一串珍珠项链挂在脖子上,觉得不够豪华,又戴上了一串珍珠,旁边的丫环嘴甜:“这珍珠漂亮,二奶奶也漂亮,珍珠戴在身上珠光宝气的,真好看。”
二奶奶喜欢听好话,自然开心,却有伙计在门外敲门,还大声喊:“二奶奶不好了,舅爷死了!”
伙计报告了她兄弟的死讯。二奶奶不相信,丫环开了门,伙计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二奶奶,你亲兄弟刘柱死了!”
确认后,二奶奶慌了神,但毕竟是掌控大世面的人,立刻说:“叫上所有人去大堂,还有快派人去将张狗、牛二找来。”
大堂里,于大头从怀中拿出一卷画轴,打开来是一幅马如云的肖像画,他仔细对比,确定面前讲话的汉子是马如云本尊,便拱手作揖说:“阁下便是马大老板了。”
马如云说:“正是在下。”
于大头说:“我们七煞今日来,就是向马老板来讨回我魔教的宝物的。”
马如云说:“我这就奇怪了,我马某人虽然喜欢抢东西,但从来没有抢过魔教的东西。不知道魔教丢了什么宝贝,几位快请坐下,我们一边喝酒,一边慢慢聊。”
黑猪庞大的身躯开始变小,变成一只小可爱,像个宠物由吴可爱抱在怀里,六煞准备坐下,可是会友客栈的打手来了。好客栈自然会养几个身手不错的打手,如今是丢了老板小舅子的性命,自然不能饶了凶手。许多人拿了刀将七煞围住。
二奶奶看到了刘柱没有头的尸体,不能辨认,只是发了疯地大声喊:“是谁杀了我弟弟?”
知情的伙计指指吴可爱,吴可爱看到二奶奶可怕的眼神,立刻双手举起小黑猪,无辜地说:“我这猪咬人向来不疼的。”
伙计气急败坏地指认说:“二奶奶,就是那只猪咬掉了舅爷的脑袋。”
“那我就把猪赔偿给你好了。”吴可爱干脆将小黑猪丢给伙计,面对投怀送抱的猪煞,伙计吓得摔倒在地,禁闭双眼,咬紧牙关,装作死人一个。
小黑猪没有继续杀戮,它踏过伙计的身躯,在污秽的血泊里打了一个喷嚏,将一口粘稠的痰液喷在了刘柱的断头上,刘柱的头居然复活了,眨着眼睛,转动起来,一颗脑袋滚到无首的躯体那里去,然后吻合断颈的地方,伤口愈合,死而复生了。
刘柱手舞足蹈地活过来,走到二奶奶面前说:“姐姐,我没死,你不要伤心难过。”
二奶奶有些害怕了,眼前疼爱的弟弟如今看来有些诡异,她问:“你到底是不是我弟弟?你的胳膊呢?”
听了姐姐的话,刘柱的断臂开始了生长,居然修复了残疾,复原出一条完整的胳膊来。刘柱对姐姐说:“姐姐,我没有死,方才我明明丢了手臂的,难道是做了噩梦了,还是中了这几个怪人的幻术戏法?”
二奶奶质疑地看向倒地的伙计,伙计爬起来向二奶奶解释说:“二奶奶,舅爷的确死了,是被这猪咬死的,我对天发誓。这大堂里的客人们都看见了!”
小黑猪得寸进尺,干脆跳到伙计的肩头,张开嘴巴,露出舌头疯舔伙计的脸,伙计吓得紧闭双眼,大喊:“是我在做梦!是我在做梦!是我在做梦!”
二奶奶也不搭理伙计,让下人将刘柱带下去休息。又冷若冰霜地向七煞说:“魔教七煞光临小店,简直是蓬荜生辉,今日我请诸位去雅间喝酒,由马老板作陪,诸位请吧!”
“去就去,我们要喝最好的酒,要吃最好的菜!”作为七煞,吴可爱敢说出天不怕地不怕、脸皮最厚的话。小黑猪听说要吃席,就跳回了吴可爱的怀抱里。
马如云自然知道这七煞是冲着他来的,如今多了个挡箭牌,自然欢喜说:“二奶奶请客,我一定奉陪到底。”
雅间在二楼,是预留的客房改造的,一张超大的圆桌可以坐下十二个人。六煞坐在一边,马如云与二奶奶坐到一旁,有两个位置给了马云的两个兄弟。二奶奶身旁只站着一个水灵的丫环,还空余两把椅子应该是还有没到的客人,因为餐具备好了十二份。提供服务的伙计陆续地上菜送酒。
于大头说:“驴肉火烧我没有吃过,二奶奶能不能先来几个驴肉火烧吃。”
二奶奶说:“好好好,燕子传话,先让厨房送四十个驴肉火烧来。”
燕子走出去,不一会儿就走进来,和颜悦色地说:“张爷与牛爷来了!”
于大头冷笑说:“来了撑腰的人?我们七煞可不怕。”
二奶奶笑着说:“这两个人是来陪酒的。”
首富郝精明手底下有八大金刚,也有人称呼为八个禽兽畜生,徐鹤陈龙赵虎马忠,张狗牛二左彪王熊。
张狗与牛二。一个身高马大,一个膘肥体壮。见到七煞与马老板,牛二微笑地说:“对不住几位了,我们来迟了,拿酒来,我先自罚三碗。”牛二爱喝酒,又总是迟到,于是这就成为了他饭局上的开场白。燕子已经在桌子上摆开三只大碗,为牛二倒满了酒。
牛二向几位客人抱拳作揖,然后双手举起酒碗,三饮三尽。
张狗不一样,他安稳地坐到二奶奶身旁,趁着牛二讲话喝酒的这个时间,先是与二奶奶嘀嘀咕咕地交谈了几句。好像用唇语交流,外人不明所以。张狗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看到牛二表演完毕,他站起来说:“方才牛二兄弟喝了酒,该我喝罚酒了。燕妹子,也给我摆上三个碗。”
燕子很听话,摆上三个大碗,再倒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