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迦......?”
醉得晕乎乎地小美人迷迷蒙蒙地抬头,望着男人冰冷淡漠的脸庞。
怎么有点凶……
她眨了眨眼睛,感觉视线还是不能对焦,又揉了揉眼睛,才软软糯糯道:
“什么离开,我不离开……”
她离哪里去,离开剑宗和檀迦吗?
她的脑子也不清醒了,努力地往男人怀里拱,比猫还会撒娇。
“不要离开……檀迦。”
她几乎像蚌壳脱去障碍一样,把自己脱得只剩下纱衣。
软玉入怀,檀迦强劲有力的手臂捞过她要摔下的肩膀。
嗅着空气中的果酒香,终究是无奈阖眸,亲昵低语。
“这是你说得,不离开。”
不可以反悔的。
他的目光在少女懵懂又依赖的脸上定住半晌,弯着腰,一身素白的衣袍也好似被汗水浸润,贴在腰背。
他垂着头,看着心悦之人衣裙单薄,缩在他怀中浅眠。
一呼一吸时,像梨棠被春雨浇下,将花苞一层层打开,露出最柔软的芯。
隆起的雪酥,眼波迷离,好似等着他抚摸。
但此刻檀迦却无暇顾及多余的春色,视线在她娇憨的睡颜上凝了许久。
好乖。
怎得令人如此触动心弦。
檀迦保持着这个最令怀中女子舒适的姿势许久,深深地望着她,好像要把她彻底印进脑海。
似乎觉得有点冷,小美人撅着唇拉过男人身上的衣袍盖在自己肚子上。
但脚心又冷了。
她迷蒙眨眼,伸出手直接把檀迦推倒在了榻上。
又去抽旁边早铺好的绸被,动作顺畅的盖在二人身上,然后躺在檀迦胸膛上,搂着他的腰,十分心满意足的入睡。
但仅过了几秒,少女就迷蒙伸出手,往肚子掏去。
有一块灵牌硌到她了。
闷哼一声,嗓音低哑的从头上传来。
陆枝雪抓着灵牌摸了两下,便又放回了原位,似是习惯了,只是随手一捞,又迷迷糊糊地用脑袋蹭着男人胸膛。
“檀迦......檀迦。”
她嘟囔。
檀迦压下眼中欲色,垂眼,手揽在她的腰上避免她掉下去。
另一只手拨开她吃进嘴里的发丝,眼里全是遏制不住的绵绵爱意。
在安静又温暖的房间内,他心中的爱意挣扎,破开了被束缚的无情瓶颈,如藤蔓疯狂生长。
喝醉的她好傻,好乖。
即使他心中的悲与喜无人应。
他是无情道第一人,后辈没有人敢尝试以杀入道。
他无从探索红鸾情劫该如何渡,可檀迦知道,自己永远都不会伤害她,不会负她。
突然,窗外咔嚓一声,好似有人爬了上来。
檀迦眸色一凝,翻手一挥,无形的结界便布下,无人能窥伺。
空气中一丝叹息从结界外传来。
檀迦绿眸沉沉。
“尊上,弟子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掌门派我来、来是想问问,外界太多以讹传讹,有一些还影响到枝雪的声誉,是放任还是……”
这道带着无奈又颤抖的声音传进檀迦的耳里。
是剑宗长老,他正趴在窗户外疯狂擦汗。
他是在雪梵殿找不到尊上,才特意闪身来霓城只为找檀迦。
檀迦淡然道:“他们说什么了。”
知道他没生气,长老似乎松了一口气,说道:
“您曾说她是您的劫,但如今影响颇大,修士们倒是没说什么,只不过其他百姓倒是私下以为,她是魔佛从地狱送上来迷惑您的妖女,这祟气也是她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您——”
剩下的他没敢说,因为除了这个,大多人都喜欢意淫那些事。
那些看热闹的人还编写了很多春戏秘话本,有字有图,画的让人差点信以为真!
寂静了一瞬,檀迦望着窗台边摇曳的暖色烛火,才清冽冷漠道:
“本尊知道了,此事本尊会处理,是本尊对她心动,一切与她无关。”
他既心有决策,就会护她到底,将她送上千人朝拜,万人敬仰的高位。
而这声音传进长老的耳朵里,他差点没抓住窗户,吓得从高楼上跌下去。
难怪当初掌门从雪梵殿回来后浑浑噩噩一天。
原来是被吓到了。
这这这,当真不像是檀迦尊上会说的话啊。
居然发展的这么快,尊上会什么时候结道侣呢,又什么时候举办道侣大典,会不会邀请其他人……
长老想到别岔,连忙摇了摇头把那堆浑水甩出去,又用卑谦的语气:“那弟子先告退,再有这等谣言,弟子必定先为尊上处理干净!”
檀迦回神,望着少女睡得香甜的模样。
梦境倒是有一瞬与现实重叠。
他希望她永远都这样快乐,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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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迦一夜未合眼,就这么盯着她的睡颜,看了一整夜,等到了天明。
陆枝雪醒来的时候,发现檀迦在她面前,又缓缓变回了毕无。
这意味着,檀迦走了,回到遥远的剑宗高山上。
她面前的是呆萌不知事的毕无。
身上的酒意散发干净,她后知后觉知道,是檀迦为她净身,还给她穿上了衣服。
少女脸色爆红,却颤下眼睫,抿着唇,心中的蜜意竟胜过忧思。
她原本还小小的怀疑过檀迦师祖是不是对她的好意全是因为她的体质。
他是不是看出来她的怀疑了,所以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后来还照顾她……
昨夜的记忆如同潮水涌来。
她喝醉了那么过分,动手动脚的,师祖也不拦着。
少女抿着唇,忍不住把毕无抱进怀里。
想到檀迦的无情道,又想到他早已破戒的千年元阳。
一开始师祖都是为了帮助她,才用灵力庇护。
“毕无,你说师祖的无情道会不会有事呀?”
少女思绪发散,纵使心中软绵绵的,还在忧道:“像檀迦这样心中有苍生的人,会不会因为我——”
“喵喵喵~”
毕无急的,却不敢说话,就用舌头舔着她的脸颊撒娇,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陆枝雪被打岔,望着毕无那张奶猫脸,又忍不住想到先前师尊顶着这猫脸,一本正经的和她聊如何消祟。
扑哧一声笑了。
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