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颤。那熟悉的声音,似催命符一样。
“出来!”我又吼了一声,手死死抓住耙子。
那东西渐渐从黑暗中显露出来,我看到那是一条又粗又长的蛇尾巴,我便想到张爷爷说的那个人头蛇身的怪物。
是这东西吗?
我更加紧张,眼睛死死盯着它,手心里已经浸出滑腻腻的汗水。
而这个时候,大黑狗竟然一下扑到那个东西的身上,一口咬住了它的尾巴。我都没反应过来,那大黑狗真的很勇猛。
那东西一甩尾巴,就将大黑狗甩飞出去。我还想用耙子伤它,还没等我靠近,那东西便消失在这里。我都没反应过来它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我吓得双腿像面条一般瘫软在地,大口喘着粗气。这是我第一次与那东西这么近距离相处。
那东西若想吃掉我,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缓了一会儿,我才从惊愕中慢慢清醒过来。
爬起来跌跌撞撞跑进屋里,刚一打开门,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
“张爷爷?张奶奶?”我叫了几声,但是屋里没有人回答我。
这让我心中更加恐慌,当我把卧室的门给推开时,这里的血腥味更加呛鼻子。
我忙把屋里的灯点亮。刚一亮映入眼帘的,便是整个狼藉的房间。墙上、火炕上、被上、地面,都是红色的血迹。
可怕得让人心寒。
张爷爷和张奶奶没在这里。那这些血是他们的,还是谁的?
两个老人会在哪里?
我不慎在这屋子里摔倒了,衣服和手上沾满了未干的血迹,我艰难的爬了起来。逃出屋里,院子里也找不到人,难道他们已经不在这里了,那人去了哪里?
院子的大黑狗还在汪汪的叫着,它这一叫,整个村子里的狗都跟着叫了起来,声音此起彼伏的。
很快就有人被惊动来了。
村民都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我,这些人先是一愣,便有人喊道:
“我今天看到荆宁去了老张家,一定是她杀了这一家人。”
当有一个人这样喊,其他人也跟着附和着。
“我没有!”我在为自己辩解,但是那些人只愿意相信他们相信的事。
更有甚者,他们操起手中的铁锨、耙子就要往我招呼过来。而就在这里,院子里的那只大黑狗,当先挡在我身前,对要扑上来的人,裂开大口狂吠着。
我没想到刚才还凶我的大黑狗,此时却愿意为我挺身出来。这些人还不如一只狗。
我拿出手机。
“先报警吧,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一定要报警的。”让警察叔叔还我一个公平。其他人没有反对。
他们见我报警,那些村民也就没有咄咄相逼,而且大黑夹在我们中间,它还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使得那些人更不敢做什么。
电话打过去快一个多小时了,警察才姗姗来迟,那些村民有的已经散了,村长让护卫队的留下来,明着说是等警察来配合工作,其实就是为了看住我,怕嫌疑人跑了。
我没去管他们怎么想的,但是我没做,也就不怕。
等到警察来把这现场探查完之后,他们也排除了我作案的可能性。这件事一定另有蹊跷。
在这周围等待的村民,他们都不知所措,村子里从来都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一时间弄得人心惶惶的。
他们都担心自己的安全,而我最为担心的是,张爷爷和张奶奶到底去了哪里,人有没有事。
都第二天了,仍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警察也是没有办法,不见到被害人的尸体是不能给立案的。只能算失踪。
他们前前后后,村子的里里外外都搜查了很多遍,就没有任何线索。
虽然我的嫌疑被洗清了,但是村民见到我时候的样子,还都有些忌讳的,他们都绕着走。
对我也是指指点点的,我从小就受到这样的对待,所以这些对我来说,早就习以为常。
一连过去七天,可他们仍是一点信儿也没有,我开始忐忑起来。一开始我还抱着侥幸的心理,这老两口一直没发现尸体,那也是一件好事,换句话说是人还活着呢。
但是这一连过去这么多天,老人家能去哪,一直不吃不喝吗?
看来他们是凶多吉少,警察已经证实了,那间屋里流的血就是张爷爷和奶奶的,所以他们现在的情况很危急。
我今天也不例外,去山上搜索一番,这几天我已经把村子里找遍了,唯一没找的地方就剩下这座山了,不知道他们现在在不在山里。
其实我做的这些警察也都做过,他们也都找了,但我就是不放心,张爷爷和奶奶对我那么好,我不想他们出事。
我现在开始往大山深处走,想要看看有没有发现。就在这里我看到树林里隐隐有响动,好像脚步声,我屏住呼吸。
山里我也没怎么来过,小时候外婆管得严不让我去山里玩,说这里有猛兽会伤人的。
不过那些话都是外婆和我说的,我住在村子里那么长时间,也没见过几个四条腿吃人的猛兽。
我躲在树后,不敢发出任何响动,想要看看那边到底是不是猛兽出没。
我悄悄地探头,竟看到一道人影。那个身形怎么那么像村子里的李婶子,她鬼鬼祟祟地来这里做什么?
我正在想着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往树林的深处走,而我也鬼使神差地跟着她身后。
我看到李婶子在树林里和村长的儿子搞到了一起,他们的衣服裤子都挂在树杈上,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喊叫,马上淹没在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中。
村长儿子比我大一轮,但是李婶子今年也有四十多了,比他还大很多,可李婶子风韵犹存,长得好看,身材也好。才和村长儿子勾搭上。
此时我只能听到胸腔内心脏的跳动声音,怦怦的不停跳动。
寡妇李婶子,竟然能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他们两个龌蹉的行为已经被我发现,这里不宜久留,还是先走为妙。
当我要逃的时候,脚下踩到一根干枯的树枝,发出一声脆响。我脊背处顿感凉意。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