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可以发出声音了。
“不要啊!”
我看到他们都是小不点儿黄影子的细长黄皮子,他们朝我扑过来用爪子尖挠我,又用利齿撕咬我。
我想要呼救,但当我看到玄墨冷冷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那双眼睛闪出冷漠再没看到任何情绪。
我把要喊出来的话,给咽了回去,他不会救我的。我的眼皮很重,最终闭上了眼睛。
等我醒来时,人已经不在那墓室里了,身边也没有那些令人讨厌浑身恶臭的黄皮子。
这里是一间装饰豪华的房间,欧式典雅的装饰,很是奢靡。
“哎呦!”我轻哼一声,感觉后背火辣辣的疼,转而有股凉气便吹到了背上,让我缓解了火辣的感觉。
我这才回过神来,看到自己衣服已被褪去一半,转头看着玄墨手中拿着棉签,在仔细为我涂抹药膏。
一时间我竟有些恍惚,那个人到底是玄墨吗?为什么我看着那么陌生。我认识的玄墨从没有这么细心过。
“你,你在干什么?”我反应过来,起身穿好衣服。
“我在给你上药,你被那些黄皮子挠伤了。”
一提这件事我就想到当时,是他将我放在那些黄皮子中间,我才弄得浑身是伤。
于是我气不打一处来,强制要起来,可我的力量终归是弱,抵不过他。玄墨稍微一用力,我的身体又紧贴在床上了。
“乖,别动!”
他说这话时,声音很柔,好似清风吹过湖面,微微荡漾起的涟漪,又似毛茸茸的爪子在我的心中一抓。
我的脸瞬间红了,我又不敢挣扎,任由他摆弄。
他在为我轻轻地涂抹,手法轻柔,好似拨动着琴弦,原本还很疼的伤,让他这样一弄,我反而心里痒痒的。
舒服得让我昏昏欲睡。
他冰凉的指尖,润滑得像是一块无暇璞玉,在我的皮肤上轻轻滑动。我在半睡半醒之际,舒服极了。
脑子一直让我抗拒他,可是身体却做出相反的指令。我对他这种动作,竟然很受用。
我隐藏住这种龌蹉的心理,而且在心中一遍一遍地骂着自己,身边的这个人,是我的仇人,我要为外婆报仇的,我怎么可能会被他迷惑?
“好了,你不把衣服穿好吗?”
玄墨的一句话打破这里的宁静,在我脑子里犹如一道惊雷炸响。电闪雷鸣,轰然倒塌。
我赶忙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把身上的衣服给穿好。羞得脸更红了。
他看着我,而我这时不敢看向他,我感觉自己的脸像火一样烧了起来。
他慢慢朝我走过来,伸出了手,抬起我的下巴,我看到他那一双眼睛,那眼睛显出一道奇异的光芒,我看到墨黑的眼瞳变成蛇瞳只有一根线竖在眼中。
那双瞳孔封锁了所有的波澜,在那平静的眼中,依旧让我探查出暗涌的波涛。
他慢慢走向我,我便一步步往后退,我竟怕了他,他要对我做什么?
“你不是不怕我吗?”
玄墨的声音幽幽响起,我慢慢地往后退,后面即使是万丈悬崖,我也感觉不到那危险,只感觉前方更加危险。
我是不怕他,但是那只是在他正常的情况下,这回他的情况有点不对劲。
我慢慢退后,已经退到床边,再无可退的地步,一屁股坐在床上。
他的样子,让我想到以前经历的那些。想到那个夜里,我被他压下,他疯狂索取。
“玄墨,你放开我!”我吓得身子瑟瑟发抖,在他的淫威下,我连喘息都是艰难的。
玄墨没有理会我的哀求,他低下头,我吓得赶忙要推开他,可我的力量还是小,他过来就咬住了我的脖子。
我顿时感觉一股股的热血往外流。他吸了很长时间,才放开我。我这回也喘过了气,原来他不是想要和我做那种事情,而是想要吸食我的血。
看到他心满意得的样子,我也放下了心。
他只是想要吸我的血,当我知道这些时,反而还有一点点失落,也不知道失落是从何而来。
玄墨离开了这里,房间里没有他的影子,我也不再局促了。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今天的日期,便都明白了,今天是月圆之夜,是玄墨最虚弱的日子,他需要我血。
怪不得他那么迫切地要吸我的血。
但是为什么他在月圆之夜,就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也不太清楚。
他的那个药膏很管用,抹上后,竟一点也不疼,我对镜子看了看。
奇迹发生了,后背上的伤口都已经愈合了,一点血痕都看不到,复合的皮肤光洁如新,和没受伤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我放下衣服,有些累,想要睡一会儿,经历这么多,早把我的体力消耗殆尽。我需要再好好地睡一会儿,也可以让我迅速回血。
我躺到床上,就要睡觉。
夜里我便被几个窸窸窣窣的声音给吵醒。
我睁开眼睛,刚要起身时,却被一人按在床上,并捂住嘴。等我眼睛适应这里的黑暗,我才看清那个人究竟是谁。
玄墨?他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他用食指竖在嘴边,做了噤声的动作,我这才反应过来。于是他把手慢慢地拿开,我慢慢起身,为了不发出其他噪音。
此时我看向黑暗,想要看看那里究竟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
我看到一群影子,对,我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这东西多。地上有好多黄色的小影子,就是他们发出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些东西的样子,让我想到前不久还打过招呼的小东西,小黄皮子。
那些在古墓里活着的小黄皮子,不是都死了吗?被玄墨的那些蛇军团给团灭了,但是今天这些是怎么回事?
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我的心头充满疑惑,转头看着玄墨。看到此时的他紧锁眉头,怕是这件事有点棘手吗?不过只是几只小黄皮子而已,还能让他这样费神。
“咳咳,我看看是哪个大胆的,动了我的宝贝孙儿啊。”
此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带着一股风连同腥臊气一起刮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