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奴安微惊——不知这姜玺又要做什么?

姜玺这个人,第一次匆匆接触,并没我过多了解,但是风评呈两边,世人都道他是个只知声色的风流太子,而朝堂之上以及姜家人都觉得他会是一带旷世帝王。

具体怎样,她还接触不深不好妄下断言,她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过至少有一点很明确,姜玺绝不是个庸人,而且城府极深。

心思百转间,侍女停了下来,“你在门外稍后,我先进去通报殿下。”

一道声音传出,透着一抹妖异,“不用通报,让她进来。”

伴随着这句话,侍女退后一步,推开书房门,让道一侧,“进去吧。”

叱奴安长处一口气,抬腿迈步走了进去。

她一边想着不论太子如何刁难,自己都要牢牢咬住四先生不松口,一边下意识地攥住裙摆,突然,入目之人,使得心间一痛,是被那个熟悉的身影和回忆割破了的一道口子。

梁鹿笙盯了进门的叱奴安看了几眼:“容貌也算上乘,见之清新,怪不得火急火燎。”

随即嘟起嘴巴,皱起眉头。

秦娴自然没有注意到梁鹿笙的一系列神情变化。

此时的他,眼神也留在了进门的叱奴安身上,不同于梁鹿笙,秦娴的目光很复杂,有愧疚,有担心,当然还有开心,他感觉他们已经好久都没有见过了。

两人对视不过一瞬,叱奴安便强令自己离开秦娴的视线,虽然不知道秦娴为何在此,太子又为何找自己来,但太子近前,一个侍女与外男子有所纠缠,会让太子心生不悦,甚至逐出太子府。

所以她掐了自己一把,痛的眼眶中的泪花都差点从眼底夺门而出。

但还是被他硬生生压下,强行脱离了秦娴的视线。

突然,一个想法涌上心头:他不会是专程来找自己的吧!

“参加太子殿下,……”她的目光扫过,最终还是盈盈一转,看着书桌后的姜玺,行礼道。

姜玺扬了扬眉毛,露出些许诧异之色。“你认识他吗?”

叱奴安本在脸上挂着逢迎的微笑的,但听了这话一愣,眼底异色一闪而过,随即面色如常道:“儿时旧友,不怎么熟。”

秦娴欲言又止,似有忧色。

姜玺看了他一眼:“秦小兄弟似乎有话要说?”

秦娴摇头。

之后姜玺把玩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酒盅,显得很好奇问叱奴安:“知不知道为什么叫你来?”

叱奴安本想说不知道,不过不知为何却又改了主意,眼眸一转,:“想来是旧友的要求,太子宅心仁厚,体恤下属,才将奴婢唤来。”

姜玺停下酒盅,有些神秘地“噢”了一声。

随后姜玺忍不住笑了。

这是他第一次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快感,另一面的他自己

而这个发现不知怎的,令他心头那团盘旋多日的抑郁之气,忽然间烟消云散。

这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取乐之道。

棒打鸳鸯,夺红枝。

这样妙趣的事情,就应该平日里多来些,多做些,才不枉这样的深情啊。

叱奴安只抬头看了此时的姜玺一眼,便心脏慌张乱跳,不因其他,姜玺此时的眼神,宛如一只狩猎的雄鹰,死死盯住了她,使她胆寒。

叱奴安屏住呼吸,不敢再看,低头。

不知是否刚才自己说错了话。

姜玺点点头:“说的不错,正是你这位老友想要见你,还说……”说到此处,故意顿了顿,起身来到叱奴安身旁,他的动作很慢,走路的姿势也较常人不同,像是故意拖着千斤重担前行,这让叱奴安十分不安。

叱奴安更是浑身战栗,汗如雨下,浸湿了她的长发和衣衫,整个人看上去荏弱苍白,触之即碎。

姜玺看到这个模样的叱奴安,眼神忽然一变,俯过身来,这个动作,这个姿势,在秦娴和梁鹿笙看来,似乎是想亲吻,当然低着头的叱奴安是不知道的。

姜玺停在了离叱奴安脸颊很近的地方,细细打量着叱奴安的眼睛,鼻子,然后是嘴巴。

秦娴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椅子扶手。

姜玺然后问叱奴安:“当真是普通旧友?没有一点点其他的……比如说爱……”

叱奴安感受着此刻姜玺说话时呼出的气,打在自己的鼻尖,更加不适应,更加慌了,咬牙“没……没有……”

梁鹿笙此时轻轻用手肘戳了下秦娴,眼神灵动,像是再说,“瞧瞧,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哦!”

而她不知道的是,秦娴此时内心不知为何,反倒松了一口气。

姜玺突然一挑眉,笑了起来,笑得格外惬意:“既然如此,我了解过,你如今是孤儿,虽然你是罪臣的后人,但是我却不在意,你有罪,无罪全凭我一句话……”

叱奴安皱眉,露出疑惑,不知道姜玺到底要说什么。

只是在听到“孤儿”,“罪臣”这些字眼时,手不禁握紧。

“奴婢不知殿下意思。”

姜玺打量着叱奴安,笑道:“我呀,想纳你做侍妾,你的旧友今日在此,刚好做个见证,聘礼也不会薄了。”

此时,叱奴安终于明白,姜玺刚才说的并不是什么好话,而是……

她的头低的更厉害了,双手紧握,手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过了很久,才听到叱奴安的声音:“谢太子殿下厚爱,只是奴婢身份卑微,只怕辱没了太子。”

姜玺没想到叱奴安会这样说,他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可是太子!

“你……”姜玺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他原以为叱奴安会立马跪地领旨,却没想到她竟然敢拒绝自己!

叱奴安心中也有些慌,她虽然知道太子不一定会看上自己,但也没想到太子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或许她也想过,会不会有这样一天,她需要丢下尊严,丢下本心,去为了达到目的而失去贞洁,但此时的她,真的还没做好那样的准备。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太子殿下,既然她不愿意,我看这件事情就算了吧。”

说话之人竟然是秦娴!

此时,秦娴已经站起身,她看着叱奴安紧握的拳头,心中有些不忍。

他知道叱奴安的内心一定很矛盾,她是一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成为太子的侍妾会拥有怎样的权利和地位。

但是,秦娴所认识的叱奴安,不是一个攀附权贵的人,她为什么要进太子府,如果不是被迫,而是自愿,那只有一个原因,就是那日分别她所说的,古叔没做完的事。他没办法阻止。只希望她跟以前一样,还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底线。

梁鹿笙轻轻拉了拉秦娴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冲动。

“太子殿下,我想你也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吧。”秦娴平静说道。

姜玺似笑非笑道:“还记得我先前跟你打的赌吗?”

秦娴一愣神,一会儿功夫,他竟然忘了。

姜玺赌叱奴安不会跟着自己走。无论如何都不会,她都会选择留在太子府。

而秦娴则是想着,只要叱奴安不是被威胁,被迫进入的太子府,他或许会随自己走的吧。

不过这个想法在他看出叱奴安有可能是故意自己进的太子府时有所动摇。

更实在叱奴安说出与自己关系的时候,几乎破碎。

姜玺盯着叱奴安,眯着眼睛,笑道:“你若是同意,自然可以作为侍妾就在太子府,图你的事,你若是不愿,那就随你这位旧友,离开吧,我也不会做那强娶之事。”

有风呼啸着从窗外吹过。

叱奴安映照在地上的影子仿佛一眨眼就黯淡了。

她定定地看着姜玺,有些震惊,又有点别的什么东西,让她觉得自己这次的选择,必然会离开一方,远远的,远的一直到天际,看不见,也摸不着。

一个是秦娴。

一个是父亲的未全之事。

她要怎么选?

她此刻仿佛一个垂死之人,再多遗憾,再多不甘,再多委屈,再多痛苦,但因为知道有一个终将结束,所以反而有一些看开了。

还是个少女的叱奴安跪在姜玺面前,又气又急,整个人都在抖。

最后恨恨地闭上眼说出了那句让她后悔终生的话:“我愿意!”

姜玺闻言一笑,伸出手,怜悯地,轻轻地、最终放肆地放在了她头上。

梁鹿笙听得牙痒痒,对叱奴安怒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在姜玺这里得到什么!但我得奉劝你,他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人,你一定会后悔的,此刻脱身出来,还有余地,否则断无回头可能。”

叱奴安不知道梁鹿笙是谁,只是紧闭的眼角落下一行清泪,“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连说三遍,一次比一次声音高,一次比一次声音重,一下一下砸在秦娴心头。

秦娴良久,低声道:“安安,古叔,一定不会想看到现在的你,这个样子!”

叱奴安既然决定,断然不会再反口,突然哈哈一笑:“谁都能提我父亲,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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