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水道:“奴婢看到的是雪姨娘要打小姐。”
“贱奴!”雪姨娘骂了一句。
绿水这贱奴什么时候反的水?不是答应要和她们联手一起做掉许织云的吗?
许织云狐疑,绿水为何要跳出来帮我?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好啊,原来是你这个贱人贼喊捉贼!”宰相又给了雪姨娘一巴掌,雪姨娘的另一边脸也红了一块,左右两边脸对称了,“给我滚到你女儿那边去!你们两个都给我好好呆着反省,不许再出门丢人现眼了。”
“老爷我……”
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雪姨娘低着头站了起来。
“雪姨娘,你的东西忘拿了。”许织云也从地上爬起来,把碗递给雪姨娘。
“滚开!”雪姨娘大手一挥,碗落地,碎了,里面装的药泼了满地。
许织云故意装柔弱,摔倒在地,手指被碗的碎片划破。
血珠子滚落。
“小姐,你的手流血了。”出乎意料的,绿水居然抢先麻雀子一步奔到许织云身边,满眼心疼地看着她。
嗯?绿水吃错药了?
摸了摸鼻子,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无事,不过是手指被割破了,鲜血往外面留,好疼好疼罢了,不怪雪姨娘。”许织云卖惨上了,眼泪珠子连成了线。
“啪——”
宰相的巴掌又抽在了雪姨娘脸上。
短短几柱香的时间,雪姨娘已经挨了四巴掌。
雪姨娘啊,你终究还是道行太浅,不懂什么叫做借刀杀人。
许织云心中暗道。
“呀!这碗里装的东西是不是有毒?木板都被腐蚀了呢!”许织云故作惊讶。
麻雀子说:“看来是的呢!”
两个人一唱一和给雪姨娘气得要死,冲过来就要打许织云。
宰相拦了下来,猛地推了一把雪姨娘,雪姨娘后退数步,若不是后背靠到了墙,恐怕就要摔倒了。
宰相怒气冲冲道:“还敢给我女儿下毒,来人,给我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老爷不要啊!”雪姨娘这会知道服软了,眼泪和鼻涕混在了一起。
两个下人把雪姨娘拖了出去。
惨叫连连。
玩够了,该补个觉了:“爹爹,我想休息了。”
“好好好,爹爹这就出去。”宰相离开前还不忘嘱咐绿水和麻雀子把地方打扫干净。
“绿水,不用打扫了,你先下去吧。”
绿水微微一笑:“是。”
绿水走后,麻雀子布了个阵法,防止绿水偷听她们谈话。
麻雀子双手叉腰:“云云子,这绿水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可千万不要被表象骗了。”
“我知道。”许织云平静地说,低头看了看地上还没有打扫干净的药,“谁让恶毒姨娘想陷害我之心太重,时不时都在露出马脚,换做是我,我就不会像她这样哎,愚笨的女人呢!”
“哈哈哈,云云子说的是,这恶毒姨娘就是自讨苦吃!就凭她,还想对付我们家云云子?呵,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麻雀子骂骂咧咧地说了一大串,许织云却望着绿水离去的方向出了神。
绿水……你到底想做什么?
现在的你究竟是敌还是友?怎么有些看不透你了呢。
忽的,屋内刮起了大风。
麻雀子“咦”了一声:“门窗都关得好好的,怎么还会有风?”
话音还没有落,风中出现一个男子,额头上都是汗,看见许织云后,才松了口气:“小美人,还好你没事。”
回神,没好气地说:“你怎么来了?出去,我要休息了。”
“我有话对你说。”常修的脸上写满了严肃。
“什么话?快点讲,我困。”说罢,打了个哈欠。
“邪龙教教主要除掉你,派了好多高阶杀手来杀你,你要小心。”
许织云内心道:“这教主还真看得起本姑娘。”
“你怎么知道的?”许织云问。
莫非他的两个下属南封和北允查到什么了吗?
“不重要。”常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转移了话题,“你过得可好?你那渣爹没有为难你吧?”
和一个人呆久了,真的能产生一些口头禅。比如说,常修现在也跟着许织云一起称宰相为“渣爹”了。
“没有。”许织云摇首。
不解像被丢入一颗小石子的池子,泛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许织云不解的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常修为什么不回答,还转移了话题。
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但常修至今日从未有过伤害她的举动,所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许织云选择相信他。
“那就好。”常修说,注意到破了一地的药,蹙眉,“这药有毒,谁送的?”
“雪姨娘。”许织云老老实实地回答,“怎么了?”
笑眯眯道:“无事。”
表面上是这么说,心中已经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敢对他的恩人下毒,找死!
许织云不傻,隐隐猜到常修打算做什么,浅浅地警告了一下:“你别乱来啊,我警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可承担不起。”
“这样啊……在下懂了。”
既然小美人都这么说了,不得给她一点面子?
那个下毒的家伙,且让你先多活几日。
“千万别乱来啊!”再次警告了一遍。
要是真的出什么事情了,收拾场子的还得是她,因为目前只有她跟恶毒姨娘雪姨娘结下过梁子,她定会成为第一嫌疑人。
“那在下先告辞了,有事。”常修明显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许织云也不想问,因为这关系到人家**,很有可能人家不愿意说,到时候就是自讨没趣。
“好,再见。”
一阵风刮过,常修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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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喧嚣的极寒之地,一座古堡建立于此,这里便是邪龙教总教。
“教主,圣子求见。”一位黑衣人对着坐在荆棘之王座上的人行了个礼。
“让他进来。”
过了一会,圣子大步走了过来。
那张脸,分明就是常修。
“你且下去吧。”邪龙教教主对那个黑衣人挥了挥手。
“喏!”黑衣人退了下去。
“本座记得你很少回教里,突然求见所为何事?”
“能不能放过许织云?在下可以不要关于四妹的下落的线索了。”
教主咧嘴一笑,表情令人捉摸不透:“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