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祟。
看样子,以后不用一遇到什么邪祟,就需要先滋对方一脸血。
陈元不由得这么想到。
而且,这个青色命理,其实并不是单纯的青色命理,而是基于已有的满腔热血之上,才存在的。
在普通的青色命理之上,又还不足以评为橘色命理,所以还是放在青色命理这个范畴之中!
“青色 ,这种情况吗?”
比较随意地想着,他的目光又巡睃在命理与因缘之间。
现在还有着一道青色因缘,倒是可以把有舛这个灰色命理,给改掉……
他到底没有这么选择。
因为觉得太亏了!
“还是得想办法,得到一道白的,或者集齐十道灰的,再来改才显得划算。”
注意力旋即不再放在命理镜上,而是收束认真起来,寻思着今夜遇到的祸事。
他可没忘记,这是因恶缘而生变的横祸!
“踏马的,我本来都想着躺平了,居然还给我整这么一出,真当我没有脾气是吧?!”
一想到这个,陈元就很气愤。
然后,不由得皱起眉头。
他在往日里待人和善,生性也十分随和,根本就没有得罪过谁,所以,现在再来围绕交际圈,筛找显得可疑的对象,有一个人,便自然而然地浮现。
“陈耀祖……”
那是陈元的一個远方亲戚,年龄并不算大,只有三十出头,在三年前,过来投奔他家,说是家道因故破落,已经没有出路,只能过来寻个差事做。
当时还在世的陈父,念在两家还算有些亲缘,便让他住下,并给了一份清闲的活计。
对方在平日里,表现得倒是挺低调温和的,不过,就在小半年前,陈元路过他的住处时,偶然看到对方在夕阳下,一副追忆往昔的感慨样子。
于是陈元便与之搭话,说着如果想要东山再起,只要不是什么作奸犯科,或者是开销巨大的事情,他都可以搭把手,帮上忙。
“然后,就因为这个,便怀恨在心,想要弄死我?”
“不,这是想窃夺我家的财富!”
“早有预谋,东山再起吗……”
之所以会怀疑对方,是因为其与陈家有着亲缘关系,自己只要一死,家产恐怕会被继过去,属实是利高者疑。
而且,在近日,陈元的生日临近,在老管家力促喜丧不用守孝三年,其他人也是欣然应和,故而陈府内部,开始准备不张扬地小办一次庆生宴席之时,对方却突然借故离开,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最后,就是这个横祸发生的时间点——那个幕后黑手,知道他的性情,不会在眼下这个承平的光景,落下任何一个下人!
关上锁紧大门之后,人人有席吃有酒喝,最后基本都醉醺醺的,睡得很熟,不会成为阻碍……
“不管到底是不是他,这个事情,总归是要解决的。”
这是个不会动摇的基调。
只不过,对方既然能够驱鬼害人,想来不是什么普通的家伙,很可能是像书里写的修仙者那般的奇异货色。
“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有其他动静,看来是不在周近,又或者是太自信了?”
陈元警觉地环视四周,又暗自关注着命理镜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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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时越发觉得,陈耀祖就是幕后黑手!
“那么问题就来了,那家伙为什么要先独自离开,徒然显得突兀呢?”
“虽然这样子也可以假造不在场证明,但是,这可是驱鬼害人啊!又不是什么普通的凶杀谋财,完全可以悄然混入人群之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如果真是陈耀祖,以他那副很会装的样子,肯定能装得毫无嫌疑。
所以,会不会是,有所顾忌?
“县城里面,还有高人?”
陈元作为现在县城里有名的富家老爷,心中筛了一遍官府,或者其他上层地方,都觉得不太可能,唯有一个地方,显得比较可疑。
城外的清风观!
那里的观主,颇有些神秘感,不管是县老爷还是其他大户人家,都对其很客气,陈元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可能藏着高人的地方,也只有那里了!
明天一大早,不,等下就出发,过去那边看看!
陈元在做下这个决定之时,又有怀疑一闪而过。
“不管真相到底是什么,总归是要去探探底的……”
刚刚这般想着,因为此前那鬼祟的蹦跶磕碰,所带来的种种声响,把本来已经睡下,却睡得不深的老管家福伯给惊醒,这时循声寻了过来。
“老爷,这边这是?”
福伯是个年纪很大的老人,从小便跟着陈元他爹做事,打小就照看陈元长大,身子骨虽然还算硬朗,但最近已经在挑选接班人。
他在来到伙房这边之后,就算陈元及时背手迎了上来,也看到了一点里面混乱的场面。
顿时脸色一变,下意识就想护着陈元,回去大厅那边,再把睡着的家丁们都叫醒。
“不用那么紧张,咳!我就是从未喝酒,这不小酌几杯后,不胜酒力,本来还想着过来找点夜宵吃,结果却摇摇晃晃的,反而碰倒了各种东西。”
陈元显得不好意思地说着,借着夜色的遮掩,也没让老眼开始昏花的对方,看到那些带血的情形。
同时,各种东西翻了一地,瓶瓶罐罐被打破,气味也杂七杂八,遮盖住血腥味。
福伯不疑有他,顿时安心下来,便开始挽起袖子,开口道:“老爷心善,总是宽待他们,不过我这次也是失职,居然没发现您吃少了。”
这么说着,他眯着眼,往陈元故意让着,一个东西看着还算整齐的灶台行去,想要给陈元做点夜宵。
陈元没有阻止,砸吧一下嘴,道:“我刚看了一下,昨傍晚杀的猪,还有小半猪血剩着,就做个猪红胡辣汤吧!”
毕竟得补补血!
福伯闻言笑呵呵地点头,然后,趁着他这边点烛生灶的功夫,陈元迅速清理掉那些刺眼惹鼻的遗留痕迹,等到这边把火生起来时,又过去搭把手。
很快地,一碗足料的猪红胡辣汤便出了炉,陈元将之大口喝完,只觉得浑身顿时暖和畅快起来。
抹了抹嘴巴,他开口道:“福伯,我等下打算去青霞山,看看那边的晨间山景。”
城外的青霞山,就是清风观所在的地方。
“怎么这么突然?”
福伯下意识感到担忧,觉得要喊上几个家丁随行才行,又记起那边的清风观,认为那边安全得很,顿时态度就有了变化,显得迟疑。
陈元见状,目光一闪,趁机说了两句,就让福伯没有了阻止的意思。
正好,这时食也开始消,可以走动了,于是,陈元在送福伯回去休息,又清理一下伙房,便在天还没有亮起的情况下,悄悄走偏门,独自离开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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