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
山林之中,拉车的大野猪,突然间停下脚步,发出古怪的哼唧声。
脑袋还不断地扭向身后,像是在提醒着什么。
陈元的眼睛一眯,跳下板车,解开套在它身上的绳子车架。
“我知道了,你走吧,以后记得,别再祸祸乡里。”
大野猪听着一开始的话,还有些懵,像没有回过神来,不知道眼前这揍了自己,又强迫它拉车的人,到底在说啥。
不过,听到后面的话,它便顿时聪明起来,头也不回地直跑,一眨眼就钻进山林,打算搬个住处,再也不在附近活动了。
“老爷,这是怎么回事?”
小耳还有些没看清情况。
倒是有一点它很清楚:“后边跟着的那家伙,现在的举动显得古怪,我听到了一种比较怪异的声音……”
“你说野猪的事啊,就是魏道友那边给我提个醒,至于后边鬼鬼祟祟的家伙,嗯,看看他能整出什么花活吧。”
对于这些心生邪念,还修着阴属之法,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他现在没有丝毫畏惧。
当然,保险起见,还是先看一眼命理镜。
嗯,命途平顺,好又不好……
“平顺平顺,我怎么觉得,自己总是遇到事情?虽然最后都平安顺利地渡过,但你这平顺的意思,明显不是这個吧?”
盯着这个命理,陈元心情有些复杂。
别的且不提,就只看看他两次赶市的经历!
两次都遇到了居心不良的家伙,想要截杀他!
虽然也有他表现得有些突出的因素在,但既然命途平顺,就不应该这样吧?
“难道说,是这两的锅?”
目光瞅着“克邪”与“除祟阳体”,越寻思越觉得极有可能!
“克邪除祟,克邪除祟,没有邪没有祟,又怎么能体现得出,它们两的克,的除?”
“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啊!”
陈元心中寻思着这样的念头,颇为感慨。
同时间里,他已经开始迅速移动起来,一副受到提醒,有所反应的样子。
连板车都被他落下!
显得匆忙!
树林阴翳。
人迹罕至。
怪枭的叫声,像是要在人的心头,挖出几个漏风的口子,使得那些冷静平和,从中极速地流逝。
陈元步履匆匆,身形飘荡,像是在草上飞,越过幽深的山林,直往阳光照耀的底下而去,速度很快。
更亮的光线投入眼帘,让他目光一亮,更催法力,速度更快,直到一头撞出山林。
不知道具体来到了哪里,只是远离了隐市。
天空,并没有预想的晴光万里,反而是阴沉沉的,灰色的云朵堆砌,不知何时,已经覆盖了目所能及之处。
天空之下,是一处靠近山林的田野乡村,但这个白日时分,本该进行农作,带着生气的村野,却空荡荡的,毫无一点人气!
故意被逼过来的陈元,脸色顿时就开始阴了下来!
他迈步靠近着村子,走过水田中间的泥土路。
然后,在他的前方,进村路口上,迎面走出了一个人。
衣着打扮是寻常简单的短打,应该是村民。
只是没有脑袋。
脖颈处像是被一把钝刀,缓缓地割断一样,参差不齐,还带着扭曲的丝,鲜血的洒染,因此显得很不规律。
陈元停下脚步,无头尸体在缓缓靠近。
诡异!
再微微回头,只瞥到,身后也出现了一个无头尸体。
“老爷……”
小耳有些怕地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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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情,正糟糕得让它都不由胆战心惊!
不过,陈元的举动,反而愈发冷静!
得罪了……
无声的呢喃里,他拔出刀来,上前猛地一刺,直接将着无头尸体洞穿。
尸体只是尸体,受力有些停顿,便继续移动,完全没有感觉。
陈元冷着脸,拔出刀,反手拿出一张普通火符,投在身后已经逼近的尸体上。
火焰爆燃!
这一次,尸体停下了,被灵火烧着,散发出极其恶臭的怪味与黑烟,但的确是被缓缓地烧掉。
陈元脸色显得更加难看,反手往身上拍了一张甲符,粘在衣服上,当即在周身体表,有一层薄薄灵甲一闪而过。
然后,他毫不迟疑,往着来路而退,速度很快。
山林重新出现在近在咫尺的地方,他一头撞进去。
出现在村子里!
鬼打墙!
四周有窸窸窣窣,衣服刮蹭,脚步挪动的密集声音。
定睛一看,是一具具无头尸体,从四面八方将他包围!
密密麻麻,至少有上百人!
整个村子的人,都被杀了,时日不短,然后被操控着,体内都有着等量的一份法力,而那法力给人的感觉,比鬼还像鬼!
敌方大本营,是消耗战,十分难缠,而且,正主还不在里面,只是,很近了……
陈元面无表情,小耳紧张不已。
这时,有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修的是我北邙庄的法门?”
嗯?
居然是因为那不知名功法的原因?
明明常持抱元守一……果然是有着不足,只要知晓相关内容,就能看出端倪……
陈元心中想着,倒没有太多意外,只是表面上皱起了眉头。
那声音盘旋萦绕,从四面八方,各个方向上的隐蔽阴暗之中,幽幽地传出:“快说!你到底是谁!”
“我要是不说呢?”
“不说?哼!就算是庄主暗收的仆役,只要留下你一条命就行了!”
“一点道德都没有啊你们!”
“小贼,你果然不是我庄中之人,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暗中之人顿时流露出明显的杀意,同时,还有不加掩饰的贪婪渴求!
陈元在这时冷笑起来。
他已经锁定了正主的位置!
于是,驾风而起!
无头尸体们就像是狂风下倒伏的稻子,倒出了一条路,陈元弹射而出,风推着人,如发射炮弹,极快,灵甲都开始磨损发红。
轰!
一间单层土胚房轰然倒塌。
穿着黑袍,带有面具的北邙庄修士猝不及防,翻飞而出,面具下洒出血来。
一个照面就受创!
接着,还没等他来得及做什么,便看到一抹刀光闪过。
“啊!”
锈蚀的刀脊正中脖颈,沉重力道,炽烫痛苦,直接将他压着砸倒在地,意识一时迷失,然后,又猛地惊醒。
因为刀脊上附着的芒光,像是老旧的锯子一样,正在一寸寸地慢慢切开他的脖颈,让他也体会到被钝刀枭首的滋味!
他还想做出挣扎,陈元面无表情,重重一脚挟风裹势,直接践踏在丹田小腹,当即便骨断肉糜,法力散碎!
这等血腥场面,只看了一眼,小耳就不敢冒头,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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