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姨一走,场间气氛瞬间轻松不少。
李令月似乎喝得有点多,脸色微红,看着我道:“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我点点头,道:“还行,你呢?”
“也就那样!”
李令月苦笑一声,又开始自顾喝酒。
我还有很多话想问李令月,可陈诗怡在场,又有些不好意思,最后还是忍住了。
如此又坐一会儿,陈诗怡看了看时间,道:“阿远,你身上还有伤呢,咱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阿远……
这是陈诗怡第一次这么亲切地称呼我。
而且还是当着外人的面!
“好!”
我起身看着李令月,道:“那今天就这样?”
“嗯!”
李令月看着我的眼神有些不舍。
看到这个眼神,我知道,她肯定还是爱我的。
就像我还爱着她。
但人生莫测、世事无常,爱与不爱又有什么分别呢?
睡过,这就足够了!
回到房间,陈诗怡帮我整理收拾了一番。
最后要走的时候,突然说道:“你前女友挺漂亮的!”
我说:“大小姐也很漂亮啊!”
“不一样!”
陈诗怡道:“她身上有些不一样的气质……”
我说:“哪里不一样?”
陈诗怡笑了笑,道:“说不出来,好像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说:“大小姐怎么忽然提起她了?”
“没有啊!”
陈诗怡道:“就是随口说说,你别多想!”
我寻思,我也没多想什么啊!
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有时候莫名其妙的!
陈诗怡走后,我关上灯准备睡觉。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突然,门铃响了。
我心中一动。
起床开门一看,和我猜想的一样,门口站着的正是我的前女友李令月。
我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努力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这么晚了,有事吗?”
李令月撇嘴看着我,道:“我连进去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我犹豫了下,道:“那进来吧!”
“阿远!”
进门之后,李令月从后面紧紧抱住我,道:“四年了,我好想你!每天都在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别这样……”
我把她推开,道:“四年前你一句话都没有,就一走了之,现在又是什么意思?玩弄我的感情吗?”
“不是的!”
李令月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不说这个了!”
我打断她,道:“你现在来,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有!”
李令月拿出一个瓷瓶,道:“这是金疮药,你躺下去,我帮你抹一下!”
“不用!”
我说:“伤口诗怡帮我包扎好了,现在不用动!”
“诗怡……”
李令月道:“她是你现在的女朋友啊?”
我没有说话,故意想气气她,就当做是默认了。
“好吧!”
李令月看去一脸落寞,道:“我现在来,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说完,把金疮药丢下就往外走。
“站住!”
我一把拉住她,道:“既然说到这里了,就把话彻底说清楚!当年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李令月道:“我妈让我回家!”
我说:“都没跟我正式说一声?”
李令月道:“来不及!”
我说:“你走之后,你知道我被多少人笑话吗?同学们都说,你跟一个富二代跑了,我被绿了!”
“没有的事情!”
李令月急道:“我从来没有给你戴过绿帽子!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说到这里,她忽然哭了起来,道:“阿远,我知道你恨我,但我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可人模样,我再也忍不住了,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一个漫长且热烈的亲吻之后,我把她拦腰抱起,扔到床上。
“等等!”
关键时刻,李令月忽然打断我。
我嘴里喘着粗气、低头道:“怎么了?”
李令月伸手摸索着,道:“我衣服呢,里面有杜蕾斯……”
“不用!”
我说:“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用那个!”
“不行啊!”
李令月道:“万一怀孕就麻烦了,我不能怀着孕回去的,会出大事的!”
“没事!”
我说:“我会法术避孕!”
“真的吗?”
“嗯!”
……
夜深人静。
我抱着怀里的前女友,感觉一切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李令月抬头看着我,忽然坐起身,道:“你的纱布都绷断了,我帮你拆开、涂一些金疮药,睡一觉伤就会好了!”
这次我乖乖配合,没有再拒绝。
涂抹完金疮药,我忍不住道:“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李令月笑道:“要不你答应我妈,跟我们一起走,到时候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吃惊道:“你还要走?”
“当然!”
李令月道:“我们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说到这里,她似乎察觉到自己说多了,赶紧住口不语。
“别卖关子啊!”
我急道:“你们一家子到底什么来头?不会是通缉犯吧?”
“呸,才不是呢!”
李令月沉吟良久,忽然一脸认真地看着我,道:“阿远,你真想知道吗?”
“当然!”
我狠狠点头。
李令月道:“告诉你可以,但这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真的不能再告诉其他任何人!”
“放心吧!”
我说:“我嘴上功夫多严实,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令月道:“刚刚我妈走的时候,你还记得她叫我什么吗?”
我回想了一下,道:“太平?是你小名吗?”
“嗯!”
李令月点点头,道:“算是吧!”
我朝她怀里看了过去,道:“你一点也不太平啊!”
“讨厌!”
李令月勾着我的脖子,撒娇道:“你还要不要听了?”
“好好,你讲!”
我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李令月道:“太平,其实是太平郡,我的全称是……太平郡公主,也就是史书上记载的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
我愣了一下,道:“唐高宗李治和武则天的女儿?”
李令月点点头。
我说:“那李道长和胖和尚又是什么人?”
李令月道:“李道长本名李淳风,胖和尚叫薛怀义,但其实是个喝酒吃肉的花和尚!”
我说:“你是认真的,还是在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李令月一脸狡黠道:“要不,你就当我是胡说八道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