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刚落,在场的人顿时感到一种面临尸山血海般的杀气,那可怕的压迫让他们身心颤抖。
姜婉婷面色煞白。
从这股强大的气势中,她知道,来人恐怕便是飞龙战神。
昆仑王座下十大战神,个个都勇猛异常,斩杀敌寇无数,背负不世功勋。
飞龙战神秦飞龙,更是赫赫有名的战场杀神,对待敌人从不手软。
随着他一步步走来,那股冰冷的肃杀之气愈发让人窒息,姜婉婷只觉身体发软,有种跪下去的冲动。
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握住了她,那掌心间传来的温暖,忽然间让她感到心安,心里的那股恐惧也在不知不觉间烟消云散。
姜婉婷心中微怔。
转过头,却见楚辰平静的站在身旁。
而此时走进客厅中的秦飞龙,眼神不屑,看也不看其他人,只淡淡瞥向姜祖母。
“姜老夫人,你们姜家既已经收下聘礼,就是同意了这门婚事,可如今姜小姐却还在和其他男人纠缠不清,此事你打算如何向昆仑王交代?”
姜祖母闻言脸色大变,急忙解释道:“飞龙战神息怒!此事只是误会,婉婷与此人绝无任何关系,老身正要处置他的!”
“来人!把这姓楚的给我绑了,丢到江里喂鱼!”
一众保镖顿时凶神恶煞。
看这阵势,显然真的要将楚辰置于死地。
“住手!”
姜婉婷依旧护在楚辰身前,坚定的望向姜祖母,“奶奶,楚辰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的!”
啪!
姜祖母二话不说就给了姜婉婷一巴掌,怒道:“混账!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你再与他纠缠不清,便是让昆仑王蒙羞,你难道想让整个姜家都陪他一起去死?”
楚辰皱起眉头,把姜婉婷拉到身后。
随后,他抬头看向秦飞龙。
“我说过,婉婷是我的女人,除了我,谁也没有资格娶她!”
平静的话语传出,楚辰的气息也一点一点变得冰冷。
刚才秦飞龙进来的时候,他便想起来了,此人当年只是他麾下一个小兵,没想到跟随楚天昊三年却封号战神。
另一边,姜婉婷听到这话,不禁心中震颤。
连忙拉了拉楚辰,小声说道:“楚辰,你犯什么傻?他可是飞龙战神,你得罪不起的!”
她心中万般无奈。
虽然照顾了楚辰三年,但姜婉婷从不敢想象楚辰有一天会醒来,更没想过要嫁给他。
她所作的一切,只希望楚辰能够平安无事,倘若激怒了飞龙战神,楚辰必定凶多吉少。
“呵呵……”
“有意思,没想到在这小小的青海市,居然还有如此狂妄之人。”
原本虚闭双目的秦飞龙,闻言轻笑了一声,睁开眼看向楚辰。
但是他话刚说道一半,看到楚辰的面容后突然眼神一凝,神色意外至极。
“昆,昆仑王?您……您怎么……”
眼前的人,竟然是昆仑王?
秦飞龙面露惊色。
当即就要跪拜。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心中暗忖:“不可能,我主此时正坐镇昆仑殿,此人不过是和我主有几分相似罢了,绝不可能是他!”
昆仑王何等人物,怎么可能亲自现身姜家这种不入流的小家族。
况且这次提亲之事,昆仑王已经全权交由他处理。
想到此,秦飞龙双眼中射出冰冷的杀意,寒声道:“小子,看在今天是昆仑王向姜小姐提亲之日,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立即跪下磕头,为刚才对昆仑王的不敬赔罪,否则我保证你一定会死得很惨。”
“是吗?”楚辰神色淡然,“我若不答应呢?”
“那就死!”
秦飞龙陡然跨出一步!
霎那间,整个客厅中犹如寒风降临,肃穆的杀气仿佛实质化一般笼罩楚辰。
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秦飞龙的铁拳已然直奔楚辰面门轰去。
作为昆仑王座下最具凶名的杀神,秦飞龙这一拳势若千钧,绝非一般人所能承受,若被击中,楚辰的脑袋势必要变成落地西瓜。
砰!
突然,一道低沉的闷响传出。
循声看去,众人顿时一惊。
只见楚辰抬出一只手,轻易握住了秦飞龙轰出的铁拳。
啪!
反手一个耳光。
秦飞龙一张脸几乎被打得变形,口中牙齿纷飞,整个人好似断了线的风筝般横飞出去。
感受着脸上的疼痛,秦飞龙睁大双眼,满脸错愕,直接被打懵了。
然而不等他起身,楚辰抬起脚,鞋板已经狠狠印在了他的脸上,在他身上踩脸而过。
“身为边疆战士,不思保家卫国,却在这里耀武扬威,欺压平民,我看你不是什么战神,不过是土鸡瓦狗!”
楚辰居高临下,俯视秦飞龙。
楚天昊窃取了他的身份,昔日的小兵,也被提拔成战神,简直莫大讽刺!
这突然反转的一幕,让所有人始料未及。
一时间,整个大厅一片死寂。
姜家众人的目光无比震惊,仿佛都能听到彼此间的心跳。
他们看到了什么?
号称战场杀神的秦飞龙、昆仑王十大得力干将之一的秦飞龙,竟被楚辰踩在脚下,毫无反抗之力?
姜婉婷脸上也充满了不可思议。
她怎么也没想到楚辰竟然如此强悍。
但同时,她也感到了深深的担忧。
飞龙战神的身份,足以让万人仰望,楚辰得罪了他,昆仑殿怎会善罢甘休?
“你究竟是谁?”
秦飞龙愤怒的望着楚辰。
他堂堂飞龙战神,何时受过这样的耻辱?
“凭你,还不够资格知道我的身份。”
“看在你也曾奋勇杀敌的份上,今天我姑且饶你一命,滚!”
楚辰淡淡说了句,随即抬脚将秦飞龙踹飞,但终究还是保留了他的性命。
秦飞龙只觉胸口似被卡车撞击了般,哇的一声大口吐血。
“好,好,好……既然你们敢违抗昆仑王之意,那姜家必定会为此付出代价!”
留下一句狠话,秦飞龙随即在众人的搀扶下离开。
整个姜家落针可闻。
反观姜祖母,此时已是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