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很快目光便是聚集在仙雾山山脚入口,只见一男一女从云雾之中走了出来。
男的十六七岁,英俊潇洒,气质不凡;女的十四五岁,貌美如花,精灵高贵。
一对少男少女,都背负双手,缓缓而来,如同久居上位之人,气势不凡。
少年的一举一动,自然而不做作,浑然天成。少女相比之下,就有几分东施效颦之嫌,看得出,她很想压少年一头,但越是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越显得痕迹很重。
特别是她很努力的想要走在前面,成为独一无二的主角,但始终都无法快过少年,少年一步一步,自然而大气,自蕴道义。
不少人仔细打量少年一番后,无不感叹一句:少年老成,自成气势,头角峥嵘,光彩照人!
更多的人则是皱眉,暗道一句:好狂一少年。
只有少部分人,认出了这一男一女的身份。
啾!
一声鸣叫,高亢而欢快。
毛发凌乱的白鹤,化作离弦之箭一般朝着两人所在的方向射来。
随后,一道惊喜叫唤之声随之响起。
“小姐!”芍药带着哭腔,一脸委屈,跌跌撞撞的跑去。
“叶门主……”曹济呆呆的看着少年,多日不见,这个少年的气质更加出尘,气势更加强盛。
他为少年能够活着走出仙雾山而高兴,但又为少年接下来的命运感到担忧。
“叶天,秦二小姐!”有人喃喃道。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瞬间引起了无数人的注意。
他们根本不管秦二小姐是谁,他们只知道叶天。
一个击杀赵家嫡系的年轻人,一个赵家倾巢出动要杀之而后快的狠人!
一个,注定成为云州传奇般的存在。
叶天!
这个名字,在此地此人群之中,已拥有了魔性一般。
“他就是叶天?那个击杀赵元晟的叶天?武陵府第一人叶天?好年轻啊!”
“果真是英俊不凡,头角峥嵘!”
“少年轻狂,气势凌云!”
无数人长叹。
特别是那些早就听说叶天的传说,却是第一次见到叶天的人,无论老少男女,均是不由得为之疯狂,就好像看到了偶像一般。
不过,他们的狂热,很快便是被铺天盖地的杀意和寒气所淹没。
只见赵家高手,均是自发的围拢而来,一个个脸色阴沉似水,杀意弥漫。
特别是赵家家主赵隆瀚,浑身上下笼罩着一层阴霾,让得方圆千丈之内,无人敢靠近。
“少年天才,可惜……”
“若无意外,今日我们将会见到一位绝世天才的陨落!”
“不会有意外,在云州,除了云霄宫,谁能阻止赵家?而赵家,本就是云霄宫的附属家族,叶天在劫难逃!”
不少人忍不住扼腕叹息。
假以时日,叶天绝对会成为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名震琉璃王国境内。
对于此,谁也不会怀疑。
但是赵家倾巢而出,已经断了他所有的生路。
“秦二小姐,我们赵家要杀叶天这个小贼报仇雪恨,还请秦二小姐退到一旁,免得误伤到你!”
赵隆瀚的目光艰难的从叶天的身上移开,看向叶天旁边的少女。
声音低沉而不失去威严,既给足了秦继云面子,但也不惧秦继云。
秦继云背负双手,淡淡的瞥了一眼赵隆瀚,不屑的撇了撇嘴,而后毫不犹豫的跳上白鹤的背,带着芍药离开。
“芍药,你的脸怎么了?”
“没……没什么小姐,我一不小心摔到的!”
秦继云皱眉,但是现在无心多问,回头瞟了一眼叶天,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期待之色。
“糟糕!”
曹济大惊失色。
他没想到,之前死活都要护着叶天的秦继云,此时此刻,会毫不犹豫的弃叶天离去。
赵家,果然是够强势啊!
连秦二小姐都有所顾忌了吗?
曹济看向灵镜公会总舵的高手,灵镜公会的高手摇头,曹济想要站出,被拦住了。
“我们灵镜公会,从不干预其它势力的争端!”灵镜公会的高手严肃的提醒。
曹济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只能无力一叹。
赵隆瀚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完全放下心来。
现在秦继云和灵镜公会都不插手,无人再干预他杀叶天报仇。
目光再次投向叶天,瞬间变得犀利如刀,充斥着恐怖的压迫力。
居高临下,威严而肃杀的道:“叶天小贼,你杀我嫡孙,老夫今日就要你血债血偿!”
恐怖的声音震得山间隆隆而鸣,赵隆瀚可怕的气势,形成无与伦比的风暴,在空中肆虐,景象骇人。
赵家的高手,迅速朝着叶天包围而来。
其余人,都不由自主的倒退而去,都怕被发威发狂的赵隆瀚误伤到。
云州屈指可数的顶尖强者,灵体九重的恐怖高手,其威势,在场无数人敬畏和恐惧。
转眼片刻,叶天便被赵家的高手团团围住,成为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他居然连躲都没躲,任由被赵家之人包围。
不少关心叶天的人,心情瞬间沉到了谷底。
叶天此举,与束手就擒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他这是已经没有丝毫抵抗的信心了吗?
曹济更是感到绝望,以他对叶天的了解,叶天绝不是一个肯束手就擒的人。
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完全没有信心。
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灵体二重的叶天,实力再强,又怎么可能斗得过赵家一百多位高手?
突然,叶天摇了摇头,苦笑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赵隆瀚怒吼道:“现在后悔了吗?但是已经晚了。元晟不会死而复活!叶天小贼,今日老夫不但要把你碎尸万段,还要让整个乾天门,为我嫡孙陪葬!”
“后悔?”叶天嗤笑一声道,“你误会本座的意思了,如果本座不杀赵元晟,赵元晟就会杀本座,本座何来的后悔?本座只是感慨,如果今日本座灭了你们赵家,你们赵家的靠山又会来找本座的麻烦,真是头痛!”
“要不这样,本座今日饶恕你们对本座的大不敬之罪,你们自行退去,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