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子鱼学名黄姑鱼,属硬骨鱼纲鲈形目石首鱼科,若是海水较浑时,它的颜色会变成金黄色,所以一眼看上去有点像大黄鱼。
当然,细看还是很容易区分的,春子鱼体长椭圆形,侧扁,头中大,吻短钝,下颌稍短于上颌,两颌齿渺小,上颌外行齿及下颌内侧齿较大,
而黄花鱼近长方形而侧扁,头大同样侧扁,吻圆钝,上、下颌相等,唇薄。
春子鱼的口感同样极好,算是经济价值较高的鱼类,但因其相较大黄鱼资源更多,且大黄鱼的鱼膘可制成闻名遐迩的黄鱼胶,所以价格上悬殊还是挺大的。
赵平继续收线,将这一筐剩的钩子收完,又收了一尾水鼓鱼和一尾黑鲷,
第二筐钩收了十枚,换成了阿和收线,运气也还算不错,二十多枚钩子,收到了八尾鱼,鲈鱼、黄黑鲷皆有,还有一条两斤多的鳗鱼。
“哥,还剩十多个钩子你收吧,我和平哥都没收到值钱的好货。”阿和唤了赵勤一声。
赵平不由分说的起身,接过舵。
赵勤也休息的差不多,走上前接过阿和手上的线组,开始收线,第一钩空了,他也没气馁,第二钩时,他又明显感觉到了拉力,“好像又是红斑。”
每个鱼发力的方式都会有所区别,经验丰富、善于总结的渔民,会通过拉线时鱼发力判断出中的是什么鱼,
他之前拉过两尾红斑,这种鱼很有意思,初始拉时对方不发力,像是感觉拉到了石块,拉到一半时会猛然发力,但到了快接近水层面时,发力会越来越轻微。
果然,拉上来后,又是一尾一斤多的红斑。
“哥,不服不行,还是你的运气最好。”
赵平也深有同感,运气这玩意太玄学了,他跟阿和两人拉了一筐的钩子,最值钱的就是那尾春子鱼,结果赵勤刚上手就是红斑。
这次赵勤开始学着给鱼放气,赵平在一旁指导。
将鱼放入活舱,接着拉线,在空了一钩之后,他又感受到了那如同拉石头的感觉,而且这次更沉,心中大喜之下,他双手也愈发的用力,
将鱼拉上来时,阿和瞪大双眼都忘了惊呼。
“愣着干啥,拿抄网啊。”赵勤看阿和没动静,不得不提醒了一句。
“哦哦。”阿和这才反应过来,拿起抄网捞鱼,结果因为过于激动第一次居然都没捞起来,看得赵勤心惊胆颤的。
赵平此刻就站在舵和收钩二人组的之间,偶尔上前转一下舵,更多时候目光看向收线的两人,听得两人说话,前跨两步,只一眼就惊呼出声,“卧槽,这么大的红斑。”
赵勤同样兴奋,今天的好运气居然是落在红斑上了,这么一尾应该有十斤左右,肥嘟嘟的,全身布满褐色的条纹和红色的斑点。
这么大个头,肯定能卖到200块以上一斤,这一尾就值个2000块了,想想就美得不行。
“大哥,要不这个留下我们…”
“想都别想。”赵平不等他说完,就果断拒绝。
“哥,这鱼太贵了,要不我们留两条黄鲷来吃吧。”阿和也跟着劝道。
赵勤当然知道自己大哥肯定不会同意,随即道:“现在红斑有四条,那一尾一斤多的留下来吃总可以吧。”
听他这么说,赵平也不好再拒绝,一斤多的最多值个一两百块,虽然依旧心疼,但也没到不能接受的地步。
赵勤没吃过,就是想尝尝味,他本打定的主意就是那一尾最小的。
野生大红斑,现在一斤以上的,估计要600 了。
三人扯了一会儿,赵勤接着再干,不过接下来剩的十钩左右,就没收到啥好货了,三尾大海狼,还有一只八爪鱼,这玩意居然能被钩住,也只能说运气背。
“哎,没了。”
等到将最后一钩收起,赵勤有些郁闷,钩咋就这么少呢。
有鱼的时候,总会感觉钩少收得快,就跟钓鱼一个道理,有鱼的时候总感觉时间过得很快。
赵平已经很满足,这七七八八算下来,今天的收入肯定够船费了。
将浮球捞起,阿和的钩也整理完了,赵勤往甲板上一躺,将帽子往脸上一扣,此刻太阳西斜,海风渐起,已经不像中午那么热。
阿和则起身伸了个懒腰,掏出口袋的香烟,拱了拱赵勤,见他将帽子拿开,便往他嘴里塞了一支,又走到赵平面前,给赵平塞了一支还贴心的给点了火。
“平哥,要不你也教我开船?”
“好,等一下你试试,以后经常出海,咱仨都要会才好。”
赵勤把烟点着,侧了个身,身上没肉,甲板很硬,感觉硌得慌,只得坐起身,靠在驾驶台上抽着烟,这一会他脑子彻底放空,什么也不想,人非常的舒服。
船只调头之后,开始往回行驶。
“大哥,明天看一下地笼收获,如果还行咱就收起加饵再放下,如果一般的话,以后咱就多放一天吧,这样人也能轻松些。”“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然这一天一点闲空都没有。”赵平回了一句,便开始教阿和开船,先将几个控制器指给他认。
见两人在上课,赵勤也没再与他们聊天。
行驶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远远的赵勤又看到了另一艘渔船,对方的人也站起,手搭额头远远望过来。
因为两艘渔船的方向相同,差不多十分钟后,两船就靠的更近了。
赵勤也认出了对方,是古家的兄弟俩,想来对方也认出了他们。
两家的关系之前就不近,再加上次赵勤揍了古道恒,村里一直传,古道恒要报复,所以现在更谈不上有来往。
认出对方之后,双方连打招呼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还有意识让各自的船稍偏一点,以期拉开一点距离。
“阿勤,是古家的船。”赵平说道。
“谁的也不关咱的事,他们忙他们的,我们忙我们的。”
“哥,古道恒可是说出要找你麻烦。”阿和明白赵平担心什么,跟着补充道。
“踢了狗,还不让狗叫两声啊,他真有那胆子早就找我了。”赵勤嘴上安慰着两人,目光又朝远处的船看了眼。
上次打人,他是真的气坏了,对方开船人掉下去都不知道,又恰逢自己刚来到这个空间,而曾经的自己也是从船上掉下去的,所以感同身受。
很快,两艘渔船距离越拉越远,这次倒不是刻意的,而是两边的目的地不同,对方是回村码头,而赵勤他们是到镇上的码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