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两三个小时就能补好,结果一直到下午5点钟才大功告成。
破网能不能作业?
当然能!
但是可能会出现两个情况,一是跑鱼自不必说,一样的作业时间,一样的耗油,结果收成只有原先的一半,
当然要是网囊破了,那一切就别提了,网囊就是集鱼袋,钓鱼的鱼护,破了搞笑呢;
其二,因为有破洞,会大大增加挂网的可能性,让破洞越来越大,最终无法修补,网彻底没用。
所以一般渔民都会补网,在网上来看到有一点破损,当即就会补好,而不是拖到回家再弄。
弄好之后,网再度下入海中。
“阿勤,不要往之前的区域跑了。”
“我知道了,猫哥。”
在海上作业,海底的情况探测仪是没办法完全反馈出来的,很多时候都是长期作业的积累,就像现在,
赵勤就在gps上标识,又拿出本子记录,把之前拖石鲷的区域坐标记下来,标记为不可作业的区域,
虽然收获很丰盛,但上一次或许只是幸运,万一再来一次把网囊挂坏了呢,到时不仅损失了一张网,连鱼获也会全没了,得不偿失。
“阿勤,现在不忙你再去休息一会。”赵平走进来说道,毕竟今天上午还在发烧。
“我没事了大哥。”
见说不动他,赵平也没办法,只得叹口气自己回到甲板上休息。
“阿勤,今晚看起不起雾,要是不起雾咱就连夜作业吧,白天休息的时间够久了。”老猫进来,给他打了一支烟。
整艘船受到赵勤的影响,现在大家都抽软塔山。
就像老猫以前是抽三块五的红梅,这次上船也是带了一条软搭山,嗯,一方面觉得能拿出手,另一方面也觉得赚钱了,没必要过于苛待自己。
其实,赵勤每次出海都会带好几条烟,大家根本不用买烟。
但是在这方面,除了赵平,就没一人去动他的香烟,都是自己抽自己的,极为自觉。
有时候赵勤也挺郁闷,他不在乎这点啊!
自己妥妥的百万富翁,想摆摆阔,这帮人居然不给机会。
“猫哥,还有三天,其实不用太赶,不然到时真可能爆舱。”
老猫摇头,“阿勤,天气说变就变,预报只是预估有七天,但会不会真有七天,咱谁也说不准。
在海上漂着,始终都会有危险,咱要真是提前爆舱,那就提前回去,何必在海上漂着还耗油。”
赵勤一想,猫哥说得还是在理,“行,听你的。”
老猫见他同意,也考虑到他感冒刚好,“你这一网收了后,就去休息,夜间就起两网,我们六个人足够了。”
“到时再说吧。”
差不多7点钟,太阳将将落山,柱子哥将他的饭端到了舵室。
炒的菠菜,还有每餐必备的咸鱼和萝卜干,再就是每人清蒸了一尾一斤左右的石鲷。
绝不在嘴上节省,这是赵勤给自己定的标准,也是要传达给各个船员的,阿杰说没吃过,多简单啊,那就安排就是喽。
工作很累,熬夜难受,要是再压抑,那活着有啥意思。
石鲷鱼能进赵勤个人的必吃榜前十,这鱼的鱼肉鲜美细嫩不说,还带着一点点的弹性,一点不渣,油脂不多不少,
不柴不腻,反正吃过一回,必然不会踩坑。
饭后,每人又发了一个火龙果,作为饭后甜点,这玩意带的多,阿雪带的十多箱水果,有一半是这玩意,
一箱还特实在,二三十斤的样子。
大家都在甲板上养神,赵勤驾着船,船上所有的灯已经全部打开,原来还有的一点自然光,在灯光的照耀下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每到晚上,海上的风都会稍大一些,但也就四五级的样子,这样的风是可以承受的。
包括夏英杰在内,也没觉得船晃动难受。
倒是老猫检查一遍之后,再度回到舵室,帮着赵勤一起观察四周。
一直到九点多,才开始起今天的第二网。
“这一块太浅了。”老猫嘀咕了一句,网还没起来,他自然不会说这一网收获可能不好,但也提出了担心。
这一块的水域确实不深,约在70米左右。
赵勤看了一眼系统叹了口气,今天的55点幸运值还一点没动呢,再不给一网新货,可就要翻夜了。
难道要自己抱着鱼竿钓鱼?
他正想着,网囊上来了,他们在舵舱里看不到鱼的品种,但是能看到网囊内海货的多少。
“哟,看着还不少。”老猫看到网囊的份量,感觉有些出乎意外,惊喜的低呼一声,随即便跑出了舵舱。
甲板上,夏守柱将网打开,下一刻哗哗的渔获落下。
“哟,全是连尖,还不错。”刚到近前的老猫看了一眼,顿时大喜不已。
所谓的连尖,各地的叫法不同,有叫龙占的,其实这并非是对一种鱼的称呼,而是两种,一种叫红鳍裸颊鲷,另一种叫星斑裸颊鲷,
从学名就可以看出,这两种鱼的区别不大,最大的不同便是颜色,第一种顾名思义,鳍的颜色是红色的,另一种身上带着星斑纹。
都是浅海系鱼类,生活在30--100米以内的海域,群居,主要是以软体动物、甲壳类及小鱼为食。
分布也极为广泛,我国的南海和东海南部均有分布。
这一网鱼的个头也差不多,平均都在三斤左右,鲷科鱼类一般也长不到多大,五斤以上都算是巨物了。
所以分拣起来很方便,差不多一个来小时就把甲板清理干净。
赵勤通知所有人去休息,他则和老猫两人负责值夜。
如此作业到第二天傍晚时分,又起了四网,连尖又爆了一网,第二网没碰到鱼群,全是杂货,虾蟹全有,第三网则是黄目带,拉了近三千斤,
傍晚时分的第四网,又让甲板上的人惊呼了起来,全是大白鲳,赵勤个人必吃榜暂时排名第二的鱼类。
至于第一,他认为还是刺鲍鱼,那玩意的味道绝了。
这一网拖了有近四千斤,这玩意可贵,之前卖是65块,现在快过年了,估计至少也得涨十块钱一斤,又是大发财的一网,众人自然欣喜。
赵勤没有再连夜拖网,机器已经连续工作了近30小时,也该歇歇了。
船停下,今晚休息的早,赵勤也凑到一起端起了杯,下酒的菜,自然是清蒸大白鲳,一人一尾,各吃各的。
“阿勤,船回去该保养了,咱是新船保养的勤些好。”老猫说道。
“猫哥,要不这事你负责?”
“行啊。”老猫答应的很干脆,说罢还举杯和赵勤碰了一下,有酒有肉还有鱼,更有不见外的几个兄弟,再加上船里装着满满的收获,
这酒喝得越来越有滋味了。
“阿勤哥,冷库估计还能装个七八吨,怎么办啊?”阿晨有些发愁,这样的鱼情谁舍得回去,但船舱的截重是有限的。
红鳍裸颊鲷
星斑裸颊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