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憋屈之极,本来好好的计划,可哪想到秦泽那边就好似有感应一般,硬是不上套。
卢仁越想越气,他感觉自从遇到秦泽之后,就没有顺利过一次,不是被秦泽破坏计划,就是被秦泽吓破胆,如今更是被害得在这喂蚊子。
另一边的刘勇也好不到哪去,他不时的拍打着自己身上的蚊子,眼神阴沉得吓人。
手下的那些人,也被蚊子咬得苦不堪言,这次的行动,实在特么的憋屈啊。想想他心里的火气直冒。
就这样,他们熬了一夜,也被蚊子咬了一夜,等到第二天天亮时,双方人马个个都被咬得满头是包。人人双眼充满了血丝。
不远处的营地,因为有帐篷,又有驱蚊香的原因,镖局的人跟秦泽等人睡得还算香甜。在天刚蒙亮时,秦泽跟二十名老兵就悄悄离开了队伍,潜入到了前方的密林中。
镖局这边,很快就有人换上了跟秦泽他们一样的衣服,整个队伍吃过早饭,就朝着前方的密林走去。
三十辆车在中间,两侧是随行的镖局趟子手和镖师们。所有人进入到密林官道之后,全都警惕的看向四周。
昨天听到黄右石说的话后,两位带队的镖师心里都很没底,隐隐感觉要出事。其他镖师和趟子手,也隐隐生出了这种感觉。
但他们押镖的,就是在刀口舔血的状态下讨生活,即使知道有危险,也必须得去干。
一行人小心谨慎的往前走着,在他们不远处,秦泽跟黄右石等二十一名老兵不紧不慢的跟着,他们身上背满了装备,随时准备支援前面的队伍。
就这样,行进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之后,前方的道变得更窄小,带队的两名镖师顿时瞳孔微缩,眼里的警惕更浓。
那段路是最容易被埋伏的,凭着走镖多年的经验,他们隐隐感觉前方肯定有人埋伏。
大队也在这时被两名带队镖师叫停,两人对视一眼,眼里有犹豫,也有焦虑。其中一名镖师看向身旁的同伴道:
“老严,怎么办?是过,还是派人去看看?”
被喊着老严的镖师闻言,想想后摇头道:“秦公子说过,让我们不要犹豫,过就行,若是碰到有人埋伏,尽量保护好自己,不要在意货物……走吧……照秦公子说的做!”
另一名镖师闻言,脸色犹豫的道:“可,我们若是不管货物,岂不是要砸了镖局的招牌……”
“这个,我也跟秦公子说过,他说……不会追究这事,有什么后果,他承担……我们只要照做就行……”
“那……好吧!”
随即,其中一名镖师下达了继续前行的命令。
前方躲藏在暗处的卢仁跟刘勇本来正担心会出现意外,看到停下的镖局队伍再次前进,他们心头一松。
脸上的表情慢慢化着阴狠,脸上更是不自觉的露出一股得意。卢仁甚至在想着,当秦泽看到他时,会不会表现得很震惊的无措。
不过,想到秦泽可能还不认识他,卢仁心里就有种爽感减了大半的感觉。
他是见过秦泽的,在关中城时,曾经偷偷看到过,可关键问题是,在关中城搞事时,他是在幕后,秦泽不认识他啊。
那种大仇得报,仇人却不知道的情形,让他心里莫名的有些不爽。
但想到,自己若是报出自己的名字,并将自己做的事说出来,秦泽那震惊愤怒的目光时,他又感觉自己爽了。
与此同时,镖局的队伍越来越近,很快,队伍就进入到了他们的包围圈。
看到此景,卢仁当机立断,瞬间就下达了命令,眨眼间,他手下的二百人就冲了出去。
随之,对面的刘勇带着二百人,也眨眼间就冲了过来,卢仁并没有着急的对镖局的队伍发动攻击。
他这边二百人,加上刘勇那边二百人,四百人围住二百不到的队伍,绝对性的压倒优势,他不急。
他此时有些享受装逼的快感,他想看到秦泽畏惧害怕又愤怒的目光。甚至是对面的刘勇,也有同样的想法。
当然,刘勇却是想要确定到底谁才是秦泽,他此行的目的不仅是想要抢货,还想要擒拿秦泽。不认识人,总不能随便乱抓吧。
“秦泽,快给卢某滚出来,不想死的话,就给卢某跪地求饶……卢某说不定可以饶你一命。”卢仁来到近前,对着惊愕的镖局队伍就冷喝道。
与此同时,他目光快速的扫过镖师队伍,将目光锁定在那装成秦泽等人的一行人中。
只是,他找了半天,却并没有找到秦泽的身影,他脸上露出一股愕然。对面的刘勇也顺着卢仁的目光望了过去。
可他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谁出来承认自己是秦泽,这让他有些懵逼。
脑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特么的,不会拦错人了吧。就连卢仁也感觉自己是不是拦错人了。
可问题是,眼前的镖局队伍跟情报中说的一样啊。
三十辆货车,镇威镖局!还有二十多名随行的人,可为什么看不到秦泽的身影?
“你们是从关宁城出来的镇威镖局?送货前往京城的?”卢仁张嘴就问向最前面的两名镖师道。
对面两人神色紧张的镖师,定了定心神,对视一眼,其中那严姓镖师抱了抱拳道:“不知道是哪路的朋友?若你们是想要钱,我们愿意出价,还请各位高抬贵手,让我等过去。”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卢仁的话,他哪听不出,眼前这伙人,就是冲着秦泽来的,特别是为首那人喊秦泽名字时,他就知道了。
他当然不可能承认自己跟秦泽的关系,再加上秦泽又有先见之明的离开,他更笃定秦泽之所以离开队伍,让他们假扮,可能就是想给他们机会蒙混过关。
“闭嘴,老子问你秦泽人呢……”卢仁闻言,心头涌起一股烦躁和狂怒,哪有心情跟眼前这人在那废话。出口也成脏了!
没有看到秦泽,让他刚刚还得意万分的心,充满了烦躁。他感觉自己好似又被耍了。所以,对眼前的人,就没有什么耐心了。
“阁下说什么,在下不明白!”严姓镖师闻言,脸色瞬间转冷,神色有些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