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跟秦家村的村民秦泽有点恩怨,黄大人只需要将人抓来交给本公子,那矿业之事,本公子就跟黄大人合作了。黄大人,这种好事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卢汉升看着黄同光,眼神里透出一股傲意,他的语气好似施舍一般。
没办法,他长年生活在恭维下,养成了高高在上的姿态,所以,哪怕是有求于人,但想到自己给人带来利益,他就不免有些高傲和自大。
黄同光闻言,皱了皱眉,心道一声果然。
他心里一阵冷笑,就这种德行,卢家也不知道是怎么会让这样的小子,来负责关洲这边矿业发展的。
就这样的人,能够成什么大事。相比起秦泽来,黄同光感觉眼前的卢汉升就是狗屎。
难怪纪宁薇会看上秦泽这样一个平民百姓,也看不上他这位国公之孙。
“卢公子,不好意思,作奸犯科之事,恕黄某不屑去做……没有别的事,黄某失陪了!”
鄙夷的扫了眼卢汉升,黄同光起身就走,没有给卢汉升半点解释的机会。
卢汉升张嘴想说话,黄同光已经出了包厢。他怔怔的看着黄同光的背影,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特么的,这是怎么回事?!
刘横弄秦泽没成功,反而让他自己被抓。现在这黄同光怎么听到要弄秦泽,竟然毫不犹豫就走。
甚至连他给的好处都没有看在眼里,这算什么?他心里莫名的涌起一股狂怒。
对于昨天黄、陆两人联合起来坑刘横的事,他还以为是三人之间的利益冲突,根本就没有想过这当中有秦泽的功劳。
实在是他无法相信一个乡野村夫,有什么能力能够让两位千户为他出力办事。
所以,他到现在还没弄明白,黄同光怎么就拒绝了他。
更想不到连自己这位国公之孙的面子都不给,他气得将眼前的酒菜全都掀翻,满脸狰狞。
“黄同光,你很好,竟然敢拒绝本少,不要以为除了你,本少就找不到人对付那小子,走……去见陆元正!”
冷哼一声,卢汉升起身就离开了酒楼,又赶往了跟陆元正相约的茶楼。
陆元正同样是珊珊来迟。足足让他等了三刻钟。
他气得脸色铁青,几乎快要暴走,黄同光是如此,现在的陆元正又是如此怠慢他,这帮人难道不知道他是国公之孙吗!?
不过,在黄同光那吃了鳖,卢汉升明显学乖了些,对陆元正的姿态也放低几分。
可当他刚开口说要对付秦泽时,陆元正冷冷瞟了他一眼。
直接起身就走,临走时,更是对他鄙夷的笑了笑道:
“卢公子,关宁城危险,你还是快些回京吧,这里,你玩不开的!别把命丢了,都不知道怎么丢的。”
陆元正其实是在劝卢汉升,他见识过秦泽的狠辣,这家伙几乎是在向整个关宁城宣扬,自己要弄秦泽。
以秦泽的性格,陆元正觉得卢汉升怕是离死不远。
他可不觉得秦泽会放过对他不利的人,刘横就是其中的例子,他卢汉升在关宁城还能够厉害得过刘横!
若秦泽利用手上的东西,让他们对付卢汉升,他们两人就算心里不爽秦泽的胁迫。
但为了既得的利益,只怕也会悄咪咪的帮秦泽弄死卢汉升。
没办法,秦泽给的利益太诱人,诱人到让他们不惜挺而走险。
卢汉升听着陆元正的警告,气得浑身发抖,张嘴就对陆元正破口大骂。
“陆元正,你敢威胁本公子,你死定了,你给本公子等着,本公子要让你后悔得罪本公子。”
刚走出没多远的陆元正,眼里闪过一道寒芒。
随即,他嘴角挂了丝嘲讽。
没脑子的草包,他真不知道这货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不过,想想对方是国公之孙,他又冷冷一笑,这货该感谢自己投了个好胎,不然,分分钟有人送他去投胎转世。
“公子,我们现在怎么办?那小子似是连黄、陆两人都收卖了,想要动他,怕是更难?”卢汉升身旁的护卫神色难看的道。
“哼……本公子还不信了,一个小小的秦泽,也能翻出风浪,走……跟本公子去关内城,让卢焯派人将那小子悄悄抓了。”
卢汉升冷哼一声,起身就往外走去。关宁城既然没有帮他,他只能是退而求其次。
无论如何,秦泽给他的羞辱,绝对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可关内城离这里有二百里多远,卢焯大人派兵过来,怕是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这……”护卫连忙追了上去,小声提醒道。
关洲治下有六城,关宁城靠近边关,关内城则靠近中原腹地,相隔了二百多里地。
卢焯是关内城的三大千户之一,也是卢家在关洲培养的势力。
将来卢家矿业在关洲的发展,就靠这位护航、
从关内城派兵过来擒拿秦泽,卢焯要冒很大的风险,私自派兵可是大罪。
而且,派少了,想要抓走秦泽不可能,派多了,目标太大,绝对会引起不好的后果。
“无妨,只要小心行事,几天就解决了,等宰了秦泽那小子,这件事就过去了,谁会没事找我卢家麻烦。”卢汉升不屑的冷哼道。
随即,他就回客栈收拾东西,准备出城离去。至于跟随而来的那些才子,他准备将这些人留在关宁城。毕竟,这件事需要隐匿,不能让别人知道。
与此同时,秦泽来到了关宁城中,在纪府,他看到了被相邀而来的黄同光和陆元正。
秦泽将准备好的染布配方交给了黄同光,至于陆元正的制盐之法,他也写在纸上给了对方。
两人拿到东西之后,满脸激动。秦泽看着激动的两人,淡淡一笑道:
“两位哥哥,这次多谢了,但愿我们合作愉快,可不要有过河撤桥的事发生。我能拿出东西跟你们合作,就能拿出别的东西跟别人合作。我秦泽对朋友向来大方,对敌人……”
说到这,他声音冷了几分。语气中透出一股杀意道:“我向来是赶尽杀绝,斩草除根!”
眼前的两人看似跟他合作愉快,但秦泽很清楚,这些人眼里只有利益,过河撤桥的事,他们还真的干得出来。
哪怕这两位在关宁城权势滔天,但该给的警告,还是得给。他可不会管这两人的身份,也算是稍稍敲打两人一番。